江羽沫早早的等在门外。“大人,您终于出来了……”或许是太过于得意,又或许是因为用那些手段确定了孟弦舟的心意。江羽沫不再身着白衣,而是穿着一件藕粉色衣裙。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飞仙髻,簪着一支步摇。江羽沫上前两步,那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抬手为孟弦舟整理朝服,声音轻柔。“这两日雪化了,羽沫已经接了一些露水,等大人来听雨阁的时候给大人煮茶喝。”孟弦舟垂眸看着她,目光淡淡的,并未说话。江羽沫给他整理好朝服后,往后退了一步。
墨砚将手中的密信递给孟弦舟。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奴才按照大人的吩咐,让人好生调查了一番,果然查出不少事。”
墨岩抬起头,看向孟弦舟。
“冷姑娘回来那日,江姑娘曾私自找过一位大夫,开了一些药。”
孟弦舟缓缓将那密信打开:“继续说!”
“据那位大夫tຊ所言,江姑娘认识大人之前,曾小产过几次,早已经无法怀孕生子。”
“可江姑娘却给了那大夫不少钱,让那大夫与他一同蒙骗大人,再想法子诬陷栽赃冷姑娘……”
孟弦舟紧抿着唇,如墨一般的眼眸中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从始至终,江姑娘从未有过身孕……”
“还有那毒,也是江姑娘自己所下……为的,就是离间大人和冷姑娘。”
墨砚抬起头。
“大人,那夜听雨阁,也是江羽沫自己纵的火!”
看着孟弦舟阴沉的脸色,墨砚沉声劝诫。
“大人,江羽沫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大人不能再留她了!”
听完墨砚的话,看了信件上的内容。
孟弦舟拿着密信的手逐渐用力,纸张都被他捏出了褶皱。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的,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江羽沫在他面前装得那样可怜柔弱,手段却比深宫中的女子还要可怕。
孟弦舟掀起眼皮,眼中没什么温度,语气无波无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墨砚又看了一眼孟弦舟,看着他比前几日瘦了许多的脸,没有再多说什么。
书房发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
孟弦舟将那封信放在桌上,一旁是冷晚凝的画像和她留下的那些手稿。
他站在桌前,静默良久。
看着桌上的这些物件,他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是他太过自以为是,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愤怒和痛意在他心中交织着,像是一支一支刺穿他内心的利剑。
痛意越深,怒意就越浓烈。
一次次戳中他的心间,同入骨髓,痛到极致。
孟弦舟的心口一颤,一口血喷出,染红了桌上的那些纸张。
孟弦舟手忙脚乱的去擦拭……
“冷晚凝。”
他撑在桌面上,双唇轻颤,再次喊出这个在他心头盘旋多年的名字。
孟弦舟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染血画像,手不自觉的攥紧。
……
第二日,孟弦舟从书房走出。
江羽沫早早的等在门外。
“大人,您终于出来了……”
或许是太过于得意,又或许是因为用那些手段确定了孟弦舟的心意。
江羽沫不再身着白衣,而是穿着一件藕粉色衣裙。
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飞仙髻,簪着一支步摇。
江羽沫上前两步,那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她抬手为孟弦舟整理朝服,声音轻柔。
“这两日雪化了,羽沫已经接了一些露水,等大人来听雨阁的时候给大人煮茶喝。”
孟弦舟垂眸看着她,目光淡淡的,并未说话。
江羽沫给他整理好朝服后,往后退了一步。
对上孟弦舟的视线,她像是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大人,羽沫这般……”
孟弦舟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谁允许你这么装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