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的那人不是阎王爷吗?他竟然还跑到妈妈梦里跟她告状?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白水仙拉了下她手,“灵珑,梦境是不可信的,你别乱想。”“妈,我也觉得不可信,您这做梦梦到的画面也太好笑了,我是抢过东西,也干过架骂过架,可我只对无耻的白家人啊,没对其他人动过手。”白灵珑心里其实在臭骂阎王爷小气,她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却因为他的手下失误丢了命,她难道不该为自己讨个公道?她只是将阎王殿闹得野鬼乱窜,又没有直接谋权篡位。
陆靖川很快过来了,给她捎来了两条新毛巾,还找姨妈借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打算明天白天再去给她买新衣服。
得知她要回趟阳县,说着:“灵珑,我陪你回去一趟,妈这边让韬子过来陪护照顾。”
“不用,我回去要办的事不多,半天就够了,我自己可以的。”
“反倒是我妈这边,我有点不放心,我坑了狗渣那么多钱,他肯定心存报复,说不定会从我妈这边下手。你在这里守着保护她,我才能放心回牛角湾一趟。”
见她很有主见,已经安排好了,陆靖川也不强求,叮嘱她:“你要注意安全,若是起了冲突干架,不要伤着自己,打不过就先撤,回头我去帮你找回场子。”
“行,他们若敢伤我一根汗毛,我就回来喊帮手,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陆靖川轻声发笑,隐约已猜到她在牛角湾是个别人不太敢惹的厉害人物,他一直不喜欢软弱无能遇事只会哭的女人,就喜欢白灵珑这种性格泼辣有个性且坚强独立的女孩。
他想不通温柔娴静的丈母娘,是怎么把她培养成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来的。
其实白水仙也没有刻意教导女儿,她表面看起来老实软弱,其实骨子里也刚烈,而女儿是她的逆鳞。
白灵珑小的时候,白家其他的孩子欺负她,白水仙可从不忍让,护犊子得很。
也许是在她的潜移默化教育之下,聪慧的白灵珑也跟着学,小小年纪吃了亏就对着干,打不过也拼命干,越打越凶,多发疯干几次架反倒把其他人给吓着了。
她慢慢的长大,后来也渐渐懂事了,懂得要保护妈妈了,所以家里那些渣滓找茬时,她直接发疯开干,将家里搞得鸡犬不宁。
闹了很多次,白家人越发压制不住她,又要靠着她们母女俩赚钱干活,慢慢的就不明着挑衅她了。
说白了,就是被她打怕了。
她发疯拼命的时候,白家的男人都不敢靠近。
最重要的是她六亲不认,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欺负她们母女俩的人,她一律照打不误,每次都要把对方打到求饶才罢手。
陆靖川又陪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等白灵珑头发擦干才起身回去。
等他走了后,白灵珑冲泡了两杯牛奶,喂妈妈喝了一杯热牛奶,自己的一口闷干,将病房门反锁,母女俩一起入睡休息了。
晚上睡得早,早上醒得早。
白灵珑醒来时外边天还未亮,她也没有立即起床,尽管已到了年初,可温度依旧低tຊ,屋里阴冷得很,窝在被窝里反倒要舒服暖和些。
赖了一会儿被窝,听到妈妈那边有点动静,立即翻身而起:“妈,您醒了。”
“醒了。”
白水仙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只不过她现在不能起身,躺久了身子骨也难受,这会儿正在慢慢的活动手脚。
白灵珑起身快速穿衣裤,套上棉鞋前去开灯,快速倒温水洗漱,帮妈妈梳洗完后,站在床边上帮她按摩四肢。
“灵珑,我昨晚上做了个梦。”
“什么梦?”白灵珑笑看向她。
“我梦到了个奇怪的人,穿着金色的长袍子,留着长胡须,一副吵架打架干输了的憋屈模样,在梦里不停跟我说你的坏话。他说你抢他东西,还将他那闹得鸡犬不宁,嘴皮子骂人太厉害,还说了好多好多,后面的我都不记得了。”
白灵珑:“......”
妈妈说的那人不是阎王爷吗?
他竟然还跑到妈妈梦里跟她告状?
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白水仙拉了下她手,“灵珑,梦境是不可信的,你别乱想。”
“妈,我也觉得不可信,您这做梦梦到的画面也太好笑了,我是抢过东西,也干过架骂过架,可我只对无耻的白家人啊,没对其他人动过手。”
白灵珑心里其实在臭骂阎王爷小气,她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却因为他的手下失误丢了命,她难道不该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只是将阎王殿闹得野鬼乱窜,又没有直接谋权篡位。
再说了,他们办错了事,本就该赔礼道歉,她顺势抢走小神器,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还跑到梦里来跟妈妈告状吗?
白水仙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笑容满面:“有句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又没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知道晚上怎么就梦到这么古怪稀奇的事了。”
白灵珑笑了笑:“就当个乐子调节心情。”
早饭依旧是陆靖川送过来的,带了两盒蒸饺,两个水煮蛋,还用保温桶装了肉沫白菜粥。
他在家里吃完早饭才过来,一过来就顶替白灵珑给丈母娘喂粥,跟她们说着:“你们户口的事已经办好了,赵玉淑出力办成的,五千五百块钱要白建仁这边准备。只不过他这个人真的无耻到了极点,天亮赶早去秦梦兰面前献殷勤了,陪着她去卫生所上药,在路上花言巧语说动了她,让秦梦兰帮忙出了两千块。”
“这秦梦兰脑子里装了猪粪吧。”白灵珑再不怀疑了,她确实是个草包蠢货。
“也许人家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只要能将我们母女俩快点甩掉,他们可以名正言顺走到一起,她宁愿花点钱打发人吧。”
白水仙猜想秦家有权有势,又有白建仁这种人多年给他们捞钱,三五几千块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吧。
想着他们不在乎这点钱,白灵珑撇了下嘴,有两分后悔:“早知道我昨天就坚持要十万了。”
陆靖川轻笑,来了句:“灵珑,你就是太善良了。”
白灵珑:“...还是你了解我。”
白水仙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忍不住一笑,语气幽幽的提醒:“灵珑,你昨天只问他要钱了,好像还有些东西没要吧。”
白灵珑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眼珠子滴溜溜转,笑容绽放:“对啊,妈,我只问他要钱了,他偷走你的十五根金条,我忘记问他要了。”
白水仙嘴角上扬:“嗯,是十五根金条,别忘了问他要,一根都不能少。”
见她们母女俩默契的协商好了某个数字,陆靖川抿唇失笑,他之前觉得丈母娘温柔淡然,现在才发现错了,她也有聪明腹黑的一面,灵珑的遗传基因找到了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