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察,我拿起了薛奉岐的酒杯。喝下了原本薛奉岐该喝的毒酒。难道,真的是我自己误拿了,是有人想要毒害薛奉岐,被我凑巧喝下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的有些头疼,甩了甩头,不再想了。若真是冲我来的。只要我没死,那人定会露出马脚的。如果真是遭遇无妄之灾,那这笔账只能算在薛奉岐身上了。……翌日。一大早,我就吩咐了下人搬院子。不出一个时辰。院里院外都收拾妥当了。可惜,院外的风景着实碍眼。我住时,种的是梨花树。
我瞧着他惨白如雪的脸,轻轻地笑了。
“你没有错,你又不是元若,怎会有错呢?”
我一脸无辜地浅笑,吐出的话语却如同针,针针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的眼尾骤然染上了红,眼神快要碎了一般。
见他还要说什么,我手指向门口,肃冷着脸:“王爷,我倦了,您请回吧。”
薛奉岐怔然。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提步走了出去,那背影很是落寞。
薛奉岐一走,阿姐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心一沉。
阿姐不会听到了吧?
在夏国的种种,我一直都埋藏在心中,不敢透露出来,就是怕家人担忧。
阿姐果然听到了。
一靠近,她便扑了过来抱住我,哽咽道:“阿妹,你受苦了……”
阿姐温暖的拥抱让我心头一暖。
以往的所受的委屈怨怼,在这一刻,都化作眼泪随着流了下来。
“阿姐,我没事,真的……”
我下意识安慰着阿姐,下一瞬,就被阿姐轻轻拍了一下:“傻丫头,受委屈了就要与我们说,我和父皇都会为你做主的。”
苦了片刻,阿姐才放开我。
接着一脸的严肃,询问这五年发生的事情。
我一一道尽,阿姐越听,脸色越发难看。
听到流产和关地牢,阿姐气的越发狠了,站起身狠狠拍了一下案几:“楚国真是好样的!”
话音一落,“咔嚓”地一声,案几瞬间龟裂成几瓣。
足可见阿姐有多生气了。
阿姐平日沉稳大方,从未有过如此动怒的时刻。
一切都因我不争气,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
我有些怅然,不禁再次唾弃之前的我。
“阿妹,走,我带你回夏国,让父皇替你主持公道。”
阿姐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我回过神,忙拉住她:“阿姐,不急,我自有主张。”
见阿姐疑惑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钝刀子割肉,才是最折磨人的。”
“欺我辱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阿姐笑了:“好,这才是我的好阿妹,需要阿姐帮忙尽管提。”
她想到什么,突的又说道:“阿姐探查了下毒一事,委实有些奇怪。”
“怎么说?”我疑惑。
“扫尾太干净了,毒酒不见了,验毒的太医也说不出此毒是什么,下毒的刺客也死无对证。”
“按道理来说,总会有迹可循,可如今却是一点线索都无,除非……”
阿姐顿住,不再言语。
除非贼喊抓贼。
这个猜测,瞬间涌了上来。
又立马被我压了下去。
我为何会饮下这杯毒酒,
是因为许芝芝惹了我,然后装模作样地道歉,还挑衅我称我不敢喝酒。
一时不察,我拿起了薛奉岐的酒杯。
喝下了原本薛奉岐该喝的毒酒。
难道,真的是我自己误拿了,是有人想要毒害薛奉岐,被我凑巧喝下了?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想的有些头疼,甩了甩头,不再想了。
若真是冲我来的。
只要我没死,那人定会露出马脚的。
如果真是遭遇无妄之灾,那这笔账只能算在薛奉岐身上了。
……
翌日。
一大早,我就吩咐了下人搬院子。
不出一个时辰。
院里院外都收拾妥当了。
可惜,院外的风景着实碍眼。
我住时,种的是梨花树。
梨花落如雪,美不胜收
在夏国,我无人诉说心中的苦闷。
便渐渐爱上了听风听雨看花落。
而许芝芝一来便平了我的树,换上了娇嫩的桃花,如她的人一般看着碍眼。
想到这,不悦的心绪瞬间涌上来,我越看越发不喜
当即,我便沉下了眉目,冷言出声:“将那些桃树全砍了,种成梨树。”
桃树当天就砍了下来,一院全种上了梨树。
夜里听丫鬟耳语,称晞云阁的许芝芝打碎了不少瓷器,许是气得狠了。
我听完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没能亲自看看她那张不快的脸。
来日方长。
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熬死这对狗男女。
入睡之前我还想着。
好似忘记了什么事,却一直想不起来了。
次日天明,我才记起来。
阿姐千辛万苦寻来的药,可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
还有那副画卷,我也得拿回来。
想到薛奉岐每天对着画tຊ卷诉说情愫,我就浑身不得劲。
回想他故作深情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即,我便起身准备去往薛奉岐的院子。
刚踏出门槛,我心念一动,脚步一转去了小厨房。
对着厨娘含笑道:“刘婶,做个如意糕,我带去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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