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吃坏肚子了,肚子好疼想如厕。”沈溪月捧着肚子一脸急色四处看。“奴婢去拿夜壶。”云儿当即走向马车,又嘱咐望夏,“你快找处僻静的地方。”清玉郡主嫌弃看着这一幕,只说先回府再让马车来接沈溪月,她得趁沈溪月回府前给母亲上眼药!沈溪月很快到了一僻静处,云儿带着几人在外边围着。望夏正要给沈溪月拿起裙子,沈溪月一把拉住望夏,快速道:“望夏,谢二公子想必没走远,你快去找找,我要见他。”沈溪月顿了话头,思虑片刻又道,“就说有急事详谈,你把他带到附近的医馆,别叫人注意到了。”
“当心。”
沈溪月正疑惑之际,一温润的男声从河道上传来。
抬头但见一袭玉色水墨荷花纹锦袍的男子立在船头,正往这边望。
正是谢令安。
下一刻就见他脚尖轻点,衣炔翻飞,不过须臾就如腾云驾雾的仙人般到了岸上。
“见过郡主。”谢令安拱手作揖,又带有询问的目光看向沈溪月。
清玉郡主下意识神色闪躲,强挤出笑意,介绍道,“这是我才寻回的妹妹,多谢令安哥哥搭救。”
清玉郡主看向沈溪月又道,“这是谢家二公子,昨日你见过。”
待沈溪月和谢令安互相见过礼后,清玉郡主又开口问,“令安哥哥不去刑部上值?倒有闲心在船上游玩?”
这看似关心的话里夹着几分怒意和责问,或许只有她自个心里清楚。
“劳郡主挂心,正查个案子路过,恰巧碰到郡主。”谢令安说着朝岸边地上看了一眼,“河岸边地滑,郡主和二姑娘得当心些才是。”
谢令安说完拱手作揖便走了。
听到案子,沈溪月眸光一亮。
虽不知他在查什么案子,但有个案子她能帮得上忙!
她记得谢令安的父亲镇国公之所以战败是因为粮草失窃,刑部怎么查都没有眉目。
而偷粮草的,正是福安长公主!
这是前世谢令安送她去和亲路上碰到西域商队才查到的。
她二哥那红颜知己就是西域美人,或许他们就是这么联系的。
不过,眼下被谢令安这么一救局面倒是不明了,得先扳回局面才是。
沈溪月走到边上,用力踏了几脚,拔高了声好奇问,“这地也没湿,大姐姐怎的脚滑了?”
清玉郡主慌忙看向没走远的谢令安,发现他也回头往这看。
当下又羞又气。
令安哥哥是京都内数一数二的聪慧儒雅之人,若是看出她有意陷害自己的妹妹,他会如何作想!
沈溪月突然喝骂起来,“莫非是春霞护主不力?!”
春霞是清玉郡主的贴身丫鬟。
沈溪月说着拉了拉云儿的衣袖道,“快去替大姐姐教训她!”
清玉郡主忙抬手搭上春霞,有气无力道,“快快回府罢,实在没有精力逛了,下回妹妹只能自个出来了。”
云儿明白这是二姑娘让她出气,她虽是公主的人,但她只是个二等丫鬟怎敢真的教训春霞。
她记着二姑娘的心意便好。
沈溪月不管清玉郡主说了什么,反正她是逃不脱了。
沈溪月突然面露难色捂着肚子。
“哎呦——”
“姑娘这是怎么了?”望夏和云儿齐声问。
“许吃坏肚子了,肚子好疼想如厕。”沈溪月捧着肚子一脸急色四处看。
“奴婢去拿夜壶。”云儿当即走向马车,又嘱咐望夏,“你快找处僻静的地方。”
清玉郡主嫌弃看着这一幕,只说先回府再让马车来接沈溪月,她得趁沈溪月回府前给母亲上眼药!
沈溪月很快到了一僻静处,云儿带着几人在外边围着。
望夏正要给沈溪月拿起裙子,沈溪月一把拉住望夏,快速道:“望夏,谢二公子想必没走远,你快去找找,我要见他。”
沈溪月顿了话头,思虑片刻又道,“就说有急事详谈,你把他带到附近的医馆,别叫人注意到了。”
望夏只迟疑了一瞬,点头转身出去了。
望夏走了半刻钟,沈溪月便借口肚子依旧疼得厉害,去附近医馆抓药。
她才走到大街上,就见望夏迎面走来,“都打听过了,前边有个和升医馆,姑娘快去吧。”
望夏领着沈溪月等前去。
云儿也没想什么,姑娘什么都没拉出来,自然还是肚子疼了。
大夫是个女的,应是打好了招呼,大夫把脉后就说要到内室细看。
沈溪月一到内室,果然看到谢令安和他的小厮在里边了,正饶有闲情翻看架上的医书。
想不到望夏这么快就把人寻到。
谢令安看到沈溪月进来,先开口道,“二姑娘放心,我在湘州所见到的已经忘了,也不会同人说起。”
沈溪月一怔,登时吃猪食那画面又在脑里显现,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多谢二公子。”沈溪月笑容僵硬,“可我找二公子,另有其事。”
“愿闻其详。”谢令安眉心蹙了蹙,示意沈溪月在对面坐下。
沈溪月左右看了看,听到谢令安说但说无妨,才安心道,“我昨夜偶然听到谈话,关于粮草失窃,与福安长公主有关。”
见到谢令安温和的眉眼猛然一惊看向她,又很快平静下来。
沈溪月恐他不信,一拳锤案几,愤愤地道,“我很是恼怒他们至今才将我寻回,所以想要报复。”
“二姑娘,耽误军情这是掉脑袋的事,不是能儿戏的,今儿我也只tຊ当没听二姑娘说过这些话。”谢今安淡笑着开口。
说着示意小厮把手里提着的信鸽给望夏,而后看向沈溪月,“念在湘州借住贵宅,二姑娘有事可传信与我,能帮得上的定不会推脱。”
说完谦谦有礼地颔首便起身要走了。
沈溪月知道他定是不信她的话,以为是福安长公主的诱饵。
眼看人家就要到门边了,沈溪月冲他的背影急急道,“听母亲说,给大姐姐定亲不易,所以你是不满意我大姐姐吧?”
说来也怪,沈溪月原认为谢令安舍命相救是因为她那好姐姐的缘故。
可前世在小日国太子来朝的宫宴上,福安长公主提议尽快让两人完婚,谢令安当场拒了。
她遛出殿外透气时,又听到谢令安与她那好姐姐的争执。
她那好姐姐哭着说她这些年多么多么爱慕他,他这么温文尔雅,为何却有一颗冷如冰硬如石的心。
此刻果然看到谢令安顿住脚步回头,沈溪月又道,
“她是如何对待我的,适才二公子也看到了,二公子只需去查查西域那边的商队,若是我说的是对的,二公子可与我里应外合拿证据。”
沈溪月坚定对上谢令安的眸子,扬起下巴提条件,“事成后,我的条件是,要二公子帮我整整我那好姐姐好兄长!
沈溪月想明白了,与其因仇恨而告发,倒不如与人合作,这样各取所需更让人安心些。
报恩的同时又能帮到自己,有何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