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一走。郑源有什么说什么,“到底是为了月亮,还是为了阮柠?我知道你派人去芬兰查了她和魏讯的关系,那之后你就有点反常,究竟是怎么回事?”“魏讯是那个人的儿子。”“谁?”郑源一头雾水。厉城渊拳头握的嘎吱嘎吱作响,“魏建勋,成栋建筑的法人!”“什么?!”郑源被吓了一跳。他忙追问,“那你家里,那个阮柠弟弟玩过的男人偶,是魏讯找人埋进去,想陷害你?”“不知道,还在查,警局那边,你疏通一下,把当年成栋建筑的事,闹大。”
姐夫?
一个被魏讯无视的透明人,真心有些太自来熟了。
厉城渊黑眸深邃。
他今天没有穿西服衬衫,只一套相对宽松的休闲运动服。
款式有些陈旧了,就连logo的位置,好像也因多次水洗的缘故,稍稍褪色。
但男人与生俱来的,埋在骨子里的王者之气,哪怕与魏讯这样一个饱经沧桑的前辈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强者碰撞强者,看似风平浪静的病房,早已暗流涌动,刀霜剑雨。
阮柠嗅到了一丝危险。
她忙打圆场,“多谢厉夫人关心,我很好,你和厉先生可以离开了。”
“哎呀!阮姐姐,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和魏姐夫就抱在一起呢,是我和老师打扰了?”
她挣扎的那个姿势,的确很像拥抱。
宴月亮这个没脑子的,半点不会察言观色,还在叽叽喳喳,“阮姐姐,我真的好羡慕你哦,魏姐夫为了你,连公司都能搬回京港市来,我之前还误会你跟一一搞暧昧,我可真是够傻的!”
“一一?”魏讯笑睨阮柠一眼。
阮柠掌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她仍神态自若,“普通朋友而已,你别多心。”
“嘻嘻嘻,老师老师,你快看,这两人真不知羞,当着咱们和宝宝的面,就秀恩爱呢。”
宴月亮是黏在厉城渊怀里的。
他垂眸,温和的摸了摸她脸蛋,“我对你不好?嗯?”
“讨厌啦~老师,都说老男人更懂得疼人,其实我家老师也不差的嘛!”
宴月亮各种撒娇,还特意跟阮柠显摆,“阮姐姐,你看老师年轻又英俊,事业上也不差于魏姐夫,对不对?”
“厉夫人,我……”
阮柠想强行送客了。
可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魏讯扬起巴掌,也不避讳厉城渊,直接给宴月亮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宴月亮,“……”
哇!
呜呜呜——
魏讯可不惯着,“哭什么哭?憋回去,去跟我的妻子道歉!”
“老师,呜呜呜……”小姑娘捂着红肿起来的脸颊,哭的撕心裂肺。
阮柠无语,阻止,“算了,魏讯,我累了,想安静一会儿。”
“那就滚!”
魏讯冷冷睇一眼厉城渊。
而下一秒,厉城渊直接轮起拳头,一向沉稳内敛的两个男人,近身肉搏,打的天昏地暗。
最终结局,也只能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能占据上风!
外科诊疗室内。
魏讯正在包扎脑袋上的伤口。
他嗤笑,“柠柠,厉城渊是什么个性,你应该很清楚,但如今的他,为了一个宴月亮,就能跟我动手,可见,他有多爱这个女人!”
“魏讯,不用你提醒我。”
阮柠亲自给他包扎,魏讯信不过除她以外的医生。
哪怕她主修妇产科!
“柠柠,别爱他了,多爱爱我,成吗?”
包扎的手,猛得用力。
魏讯疼出一脑门子的汗。
他还能笑得出来,“哈哈哈,柠柠,我就喜欢你这嫉恶如仇的性格,很好,一辈子保持不变。”
“我不爱厉城渊,魏讯,我回来,只是想照顾好我妈,找到弟弟。”
在这男人面前,她不可能撒得了谎。
魏讯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有些意味深长。
直到包扎完。
他也只说了一句,“柠柠,岁月不饶人啊……”
另一边的诊疗室内。
宴月亮哭的厉城渊头疼,“呜呜呜,老师,你说你傻不傻啊,干嘛为了我,就和魏姐夫打架呀,魏姐夫跟我动手,一定是阮姐姐说了一些无心的话,他才误会我的。”
“月亮,你先回酒店。”
郑源一来,厉城渊就叫助理把宴月亮送走了。
见人一走。
郑源有什么说什么,“到底是为了月亮,还是为了阮柠?我知道你派人去芬兰查了她和魏讯的关系,那之后你就有点反常,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讯是那个人的儿子。”
“谁?”
郑源一头雾水。
厉城渊拳头握的嘎吱嘎吱作响,“魏建勋,成栋建筑的法人!”
“什么?!”
郑源被吓了一跳。
他忙追问,“那你家里,那个阮柠弟弟玩过的男人偶,是魏讯找人埋进去,想陷害你?”
“不知道,还在查,警局那边,你疏通一下,把当年成栋建筑的事,闹大。”
“你确定?”
郑源有些担忧。
厉城渊眸色渐深,“小试牛刀,我需要知道魏讯到底有多少筹码捏在手里。”
“你这么做,是为了阮……”
“我是为了我自己,还有月亮肚子里的孩子!”
处理完伤口。
郑源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提醒厉城渊一句,“城渊啊,我不管你对阮柠究竟是什么心思,可现在月亮怀孕了,你必须对她负责!”
“我知道。”
男人嗓音沙哑,情绪难测。
一星期后,魏讯被警察带走的新闻,在网络上不胫而走。
至于是什么原因,无人知晓。
第三轮谈判会议结束。
宴月亮愁眉不展的来和阮柠道歉,“阮姐姐,sorry啊,我也不知道老师会因为那一巴掌,就把魏姐夫给送进去了,我是没关系的,可老师他……”
“厉夫人,替我多谢厉先生,就这样,我约了人,先走一步。”
魏讯被抓,阮柠都恨不得开香槟庆祝。
虽然知道厉城渊这是为了护着宴月亮,才对魏讯狂轰滥炸。
可她顺便捡了一大便宜,多日以来的压抑,也总算能稍微缓解一些了。
宴月亮见阮柠走的步履生风,一张娇娇俏俏的小脸,瞬间狰狞了起来。
但转瞬即逝。
有市政领导打听阮柠去哪了。
她立刻换上一副无公害的单纯表情,说道:“阮姐姐许是因为老公被抓,心里难过,就跟监察组那边请了假,出了酒店,去警局探视魏先生去了。”
“这样啊,哎!小阮这孩子不错,可老公牵扯到刑事案子里,咱们也得商量一下,毕竟网络舆论在那放着呢,她继续留在组里,可能不太合适了。”
宴月亮闻言,有些伤心,“是吗?那真可惜,我还是蛮喜欢和阮姐姐共事的呢。”
酒店外。
阮柠上了冯一一的车。
冯一一抱怨,“姐,我听说院里因为魏讯被抓的事,正在考虑要不要暂时把你也给停薪留职呢。”
“舆论效应,正常。”
阮柠落下车窗,完全不担心。
冯一一蹙眉,“姐,你和魏讯都离婚了,为什么不澄清你们的关系?他……”
“冯一一,你认识阮萧吗?”
她手里,拿着一份从芬兰邮寄来的NDA检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