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美人塌上,对白芷说:“你今日做的很好。”白芷从事发时就揣揣不安,生怕自己被发现,连累小姐,如今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奴婢今日真的吓死了,不过幸不辱命,嘿嘿。”白芷站在楚慕倾身侧,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知道汀兰会从那里过啊。”自然是上辈子她在那里碰到过。那时她下午回了梧桐院后,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带着白芷出去逛逛,想着多看一下侯府,然后就在后院碰到了汀兰。汀兰是楚承允书房中伺候的丫鬟,其实早就被楚承允收为了房中人,两人时常在书房中胡来,当真是荒唐至极,这汀兰也被养的性子骄纵,没一点丫鬟的样子。
那婆子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道:“奴婢夫家姓张,平时...平时大家都叫我张婆子,这些钱...这些钱”她声音越来越低,好像不敢再说。
刘嬷嬷怒道:“老夫人面前,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再不说实话小心你的皮。”
那婆子无法,只能道:“奴婢平日里负责厨房的采买,总是...总是能多出一些钱的。”说完低下了头,想来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今日讨不到好下场。
“一个厨房采办,竟能贪如此多的油水。”老夫人气急反笑,看了眼大夫人,“侯爷将内宅交于你打理,你便是这么打理的吗?”
大夫人心里暗恨,她也知道这些婆子平日里会贪一些,但都是跟着她的老人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成想这婆子竟如此贪,如今闹到了这寿安堂的老婆子面前,还连累了她。
“母亲,儿媳实在是不知道这婆子竟犯下如此错事,平日里儿媳掌管整个侯府,难免有时候有些疏漏,此事儿媳确实是不知情,母亲明察啊。”
大夫人一脸受了冤屈的表情,老夫人嗤笑道:“你还哭哭啼啼上了,好好的准备个晚宴都能出事,管理后院也管不好,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用。”
老夫人心里真的是气极了,心里怀疑大夫人害楚承允却又查不出证据,一时只觉得这大夫人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来人,把这婆子拖出去,直接打死。”不能拿大夫人如何,只能拿这个婆子撒气。
张婆子吓的直接尿了出来,一时之间房里都是一股尿骚味,她挣扎着冲大夫人喊道:“夫人,您救救奴婢啊夫人,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
她不说倒好,一说老夫人更生气了,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冲旁边的小厮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拖出去,再磨蹭你们也一起发卖了。”
很快,院外就传来了张婆子的惨叫声,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消失,这是已经被打死了。
屋内大夫人抖了抖,又气又怒,只觉得今日丢尽了颜面。
老夫人对着众人道:“今日就这样,你们也回去吧。”
说完又看向大夫人:“如今看来你管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既然这样,厨房便交由三房和白氏一起管吧。”
虽然今日查不出证据只能作罢,但是也是时候敲打敲打她这个大儿媳了。
三夫人听见老夫人让她管厨房,先是喜不自胜,想着自己总算是熬出头了,又听到和白氏一起,不由得撇了撇嘴,这白氏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和她一起,但只敢心里想,不敢表现出来。
“祖母今日实在劳累,又病了一场,晚上睡觉前请喝上一碗参汤,想来身子会舒服一些。”楚慕倾温温柔柔的说,望着老夫人,眼里全是对她的关心。
老夫人闻言,顿时觉的一暖,今日闹成这样,她实在是疲惫,没想到这位最不待见的孙女,此时居然还在关心她。
“好好,你是个好孩子,棠桃院已经收拾好了,等会儿你便搬去住吧。”说话间便定了棠桃院的最终归属。
“多谢祖母。”
等老夫人走了,大夫人和楚舒然才起来,两个人平日里都是金尊玉贵的,这还是第一次跪这么久,一时之间都有些站不稳,只能由丫鬟扶着。
“母亲,二妹,慕倾先告辞了。”
楚舒然看着楚慕倾盈盈的走出去,心里总觉得不对,她们今天闹成这样,谁都没讨得好处,偏偏这个最后出现的楚慕倾,一句话便拿回了院子,若不是晚间这事,这院子祖母绝不会给她,难道真这么巧吗。
楚慕倾先将二夫人送回了梧桐院,然后带着丫鬟一路走向棠桃院。
这是她回家的第一战,她赢了,以后且等着看吧,时间还长呢。
如今正是深秋,棠桃院门口的桃树全是光秃秃的枝干,楚慕倾站在tຊ树下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没关系,待到来年春天,桃花总会开的。
“小姐。”白芷看她不动,小声提醒道。
“进去吧。”
她推开门,屋内奢华无比,随处可见的贵重摆件,卧房内老檀木美人塌,花梨木梳妆台,红酸枝镶贝雕山水贵妃床前是一面粉彩大屏风。
她坐在美人塌上,对白芷说:“你今日做的很好。”
白芷从事发时就揣揣不安,生怕自己被发现,连累小姐,如今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奴婢今日真的吓死了,不过幸不辱命,嘿嘿。”
白芷站在楚慕倾身侧,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知道汀兰会从那里过啊。”
自然是上辈子她在那里碰到过。
那时她下午回了梧桐院后,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带着白芷出去逛逛,想着多看一下侯府,然后就在后院碰到了汀兰。
汀兰是楚承允书房中伺候的丫鬟,其实早就被楚承允收为了房中人,两人时常在书房中胡来,当真是荒唐至极,这汀兰也被养的性子骄纵,没一点丫鬟的样子。
那时她撞到了汀兰,这丫头以为她是哪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对她出言不逊,后来事情闹起来,因为楚承允护着,最后也不了了之。
白天她让白芷那个时间点那上辈子那个位置等着,果然碰到了汀兰,然后找准时机,不小心撞到了汀兰一下。
白芷身上带着她给的一包茶花粉,趁着汀兰不注意直接洒在了一些在她衣袖上,虽然最后白芷赔了汀兰一根簪子才作罢,但是没关系,她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之物了。
那茶花粉是在进府前就准备好的,就等着今天这出戏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汀兰回去后就去楚承允书房伺候了,她身上带着茶花粉,楚承允自然而然能沾上,但因为不是直接入口的且量不大,所以得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发作,正好是晚膳。
楚承允的小厮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敢说楚承允下午在书房胡闹,这要是被楚长松知道了,非得挨一顿板子,自然没人能查到汀兰身上。
而带着粉末的那身衣裳,第二天一洗,所有的证据便都无影无踪了,再没有人会知道,大夫人只能吃下这个亏。
至于那碗豌豆糕,上辈子楚承允就在晚膳的时候将他吃完了,后来还因为积食闹了笑话,大夫人注定找不到证据。
“白芷,你帮我准备一下换洗衣物。”
忙活了一天,眼下也该睡了,明天醒来,这府中还有人要见呢,到时候又有人来她面前唱戏了,且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