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堂屋,梅玉洁眼前豁然一亮,这个堂屋好大,有两个窗户,显得特别敞亮,她目测最少得有四五十多平,而且有半面墙做成的书柜,不过里面的书空了很多。但就这些也让梅玉洁很震撼了。妇女走到一个卧室门前敲门:“汪阿姨,看房子的人来了。”妇女顿了下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老太太满头银发,戴着老花镜,穿的十分朴素。梅玉洁掩住眼里的惊讶,上前行了个晚辈礼,“奶奶您好,我叫梅玉洁,是房管所那边介绍来您家看房子的。”
那人想了想道:“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要是不行我也没办法。”
“哎,好的,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很快就打起了电话,五分钟后,那人喊她:“哎,那位女同志……”
梅玉洁赶紧过来。
“你运气挺好的,人房东正好在,她让你直接过去,地址抄给你了,你不熟悉就问问路,很好找的。”
一边说一边将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她。
梅玉洁再三感激,拿着纸条问门口大爷,得知走路也就十来分钟后顺着大爷的指示就去找房东了。
这个时候的路都很好找,梅玉洁没怎么费功夫的就找到了红星路,再顺着门牌号找。
她一路走来她也认认真观察过了,这里是个比较大的居民区,一路走来看到了两个写着某某厂房家属楼的钢铁大门。
路口那边就有个不大的便民菜市场,沿着菜市场往里走,有裁缝铺子,服装店,还有修钟表的,修自行车的,早点铺子,卖简单炒菜的饭店,看起来十分热闹。
沿着正街走了两百多米,看到一个路牌写着红星路三巷,梅玉洁立刻拐了进去,没走两家,就看到了地址上写的03号。
她没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转了转,这一转不得了,心里有个小人疯狂的叫嚣着让她买,赶紧买,不买的是傻子。
外面有个院墙,比她还高,最少得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上面有一层水泥,水泥上扎满了玻璃渣子跟尖锐的瓦片,看起来很安全,很适合她一个单身女人居住。
想到这里,梅玉洁不再纠结,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来开门。
那妇女穿着藏蓝色对襟褂子,头发往后梳成一个啾啾,绑的一丝不苟,看着不像是房主。
梅玉洁立刻自我介绍:“您好,我是之前房管所打电话看房子的人。”
妇女点头:“跟我来吧。”
梅玉洁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前院不大,十几个平方,靠近墙角的地方堆放了不少煤球以及杂物,还有一棵桂花树,上面挂着竹竿的一头,竹竿的另一头搭在墙上,上面晾晒了衣服以及被单。
地面用红砖铺着,靠墙的地方长了一些青苔。
走进堂屋,梅玉洁眼前豁然一亮,这个堂屋好大,有两个窗户,显得特别敞亮,她目测最少得有四五十多平,而且有半面墙做成的书柜,不过里面的书空了很多。
但就这些也让梅玉洁很震撼了。
妇女走到一个卧室门前敲门:“汪阿姨,看房子的人来了。”
妇女顿了下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满头银发,戴着老花镜,穿的十分朴素。
梅玉洁掩住眼里的惊讶,上前行了个晚辈礼,“奶奶您好,我叫梅玉洁,是房管所那边介绍来您家看房子的。”
汪奶奶打量了她一眼,问:“你家几口人?”
梅玉洁一愣,不太明白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想撒谎说一大家子,但看着汪奶奶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梅玉洁的谎话就说不出口。
梅玉洁道:“奶奶,不瞒您说,是我个人想买您这房子。”
“你个人?你家里人呢?”汪奶奶问。
梅玉洁半真半假地道:“我父母没了,我爱人在部队,所以平时就我一个人,我是中医大学毕业的,想在这里开个中医诊所,方便跟我爱人团聚。”
汪奶奶眉头微挑:“你是医生?”
“是中医。”梅玉洁道。
没想到汪奶奶伸出手:“那你给我把把脉。”
怎么还考上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买个房子还要被考校医术啊。
心里吐槽,但她还道:“那您坐到那边去吧。”
她指了指那边的八仙桌。
妇人推着汪奶奶走过去,梅玉洁跟上。
她搓了搓手指,好久没给人把脉了,她怕手指的敏感度不够。
那俩人也不说话,只看着她。
差不多后,梅玉洁将三个手指头搭在汪奶奶的手腕上。
只一搭脉,梅玉洁就感觉到了汪奶奶的脉象不太流畅,是典型的涩脉。
涩脉除了不流利、艰涩之外,脉力还不均匀。
汪奶奶左手寸关尺的脉象都比较涩,主气血阻滞,肝气郁结。
须臾后又换了右手。
右手的脉象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汪奶奶双尺都涩,主肾虚体弱。
她一个坐轮椅的人,身上有这些症状不足为奇。
梅玉洁松开手后问:“奶奶,您有心悸胸闷的症状吗?”
汪奶奶点点头:“有时候会胸闷。”
“那您背部疼痛吗?”
汪奶奶再次点头。
再看她的唇色有微微的紫。
“伸舌头。”
汪奶奶伸舌头,她的舌色暗淡。
一番探查下来,梅玉洁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她在心里斟酌了下说辞后道:“奶奶,您身体大毛病没有,就是有一些小毛病。”
汪奶奶:“你直接说。”
梅玉洁:“……您心气郁结导致体质虚弱,四肢无力,还胸闷,而长期胸闷则导致背部疼痛,除了这些还有血瘀症状,这些症状出现在老年人身上很常见,但同时出现就要注意了,回头您去开一些补心安神、疏肝理气,活血化瘀的药吃吃,除了吃药,平日里还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
汪奶奶:“你的意思是说我脾气不好?”
“额……”梅玉洁顿住,心道可不是我说的,是您的脉象tຊ说的,您双尺都涩,这不是很明显吗?
汪奶奶不等她回答,又问:“还有吗?”
梅玉洁:“……还有就是肾虚,不过这在老年群体中也很常见,我还是那句话,心情一定要放平和,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说完这句,梅玉洁就不做声了。
“你能给我开药吗?”汪奶奶问。
“暂时不行。”梅玉洁道:“我还没有去卫生局备案,所以不能开处方。”
汪奶奶点点头:“这房子是我夫家留下来的,我就一个女儿,女儿二十年前就嫁到了京城,我年纪大了,你也说我身体不好了,所以要去京城跟女儿住。这房子我从十六岁住到现在,中间还修缮多次,如今我要走了,这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我把它卖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它,不要人为刻意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