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不说话,恼怒地瞪了一眼里陆予炎。见没有回应他,陆予炎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深吸一口气,才平缓一些,“馨怀,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和你匹配的骨髓已经有点眉目了,B市那边正在加快检测,我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江馨怀抬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兴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除了那些必须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再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陆予炎,你不用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回到家中,江馨怀就开始准备去甘肃的计划,那是她妈妈的故乡,她死之前一定要带着妈妈回去看看。
“馨怀,我陪你去。”许迟说。
江馨怀拒绝了许迟的提议,她想要一个人去看看。
“馨怀,你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许迟的眼眶湿润,委屈地看着江馨怀。
江馨怀一顿,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翌日一早,江馨怀就和许迟一同飞往甘肃。
干燥的空气,让江馨怀十分不舒服,她鼻子止不住地流血,喉咙只要稍微一用力,也会咳出血,去妈妈村里的情况因此而搁置,江馨怀只能待在医院里慢慢养病。
就在江馨怀住院的第二天,陆予炎突然出现在病房,幽怨地看着她,“馨怀,你为什么要和许迟单独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根本经不起折腾。”
江馨怀看都没看一眼陆予炎,“这不关你的事?”
“馨怀,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陆予炎见江馨怀态度不好,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缓和,轻声哄道。
“陆予炎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想见到你,我求求你离我远一点好吗?”江馨怀气急攻心,开始猛烈咳嗽。
去给江馨怀买吃的许迟刚好这时回来了,连忙上前给江馨怀递上纸巾,擦去她咳出来的血。
陆予炎见此,更加心疼,责备地看着许迟,“你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许迟不说话,恼怒地瞪了一眼里陆予炎。
见没有回应他,陆予炎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深吸一口气,才平缓一些,“馨怀,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和你匹配的骨髓已经有点眉目了,B市那边正在加快检测,我相信这次一定能成功。”
江馨怀抬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兴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除了那些必须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再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陆予炎,你不用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我不是减轻愧疚的工具,我不接受你的任何补偿。”
陆予炎一愣,显然没想到江馨怀会说出这么绝情话,“馨怀,我不是因为愧疚,我是真的爱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才知道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江馨怀听到这些,只觉得恶心,“陆予炎,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命不够硬,承受不起你的爱。”
“馨怀,我真的错了,是我以前不懂事,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陆予炎哀求地看向江馨怀,小声地询问,“可以吗?”
似是想到什么,陆予炎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锦盒。
“馨怀,你还记得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戒指,后来你找不到了,沮丧了好久,没想到我竟然在衣柜最底下找到了。”
陆予炎将戒指取出来,想要戴在江馨怀手上。
江馨怀看着那枚戒指,眼底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
当年,江嘉嘉摔下楼梯,陆予炎以为是她干的,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那时候,她又生气又委屈,拿着手上的戒指逼问他,“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你却不相信我,还为了其他女人打我?”
那时候的陆予炎抢过她手中的戒指,狠狠地扔在地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就不配成为我的女朋友。”
她愣在原地,发了疯一般去找那枚戒指,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予炎就开始和江嘉嘉走得越来越近……
江馨怀感受到戒指穿进她指间,猛地收回手,随手将那枚戒指扔向窗外,“陆予炎,当初你丢掉的东西再捡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陆予炎怔怔地看向窗外,眼睛微微泛红,嘴里小声念叨:“馨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予炎看了眼江馨怀,苦涩地笑了笑,然后跑到楼下的草坪上,慢慢寻找那枚戒指。
“轰隆”一声,天空开始下起大雨,江馨怀看着窗外的陆予炎,依旧在翻找,一直到天黑,他都没有停歇,拿着手电,一遍又一遍地翻着每一寸草地……
江馨怀懒得看他,将窗帘拉上,直到她睡着了,陆予炎才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将那枚戒指又重新带回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