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了上来。江凝霜一怔,扭头便看到了男人冷峻的侧颜。她皱了皱眉:“薄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怎么过来了?”语气里难免带着几分怨念。燕绥鹤瞧着她浑身竖刺的模样,挑了挑眉:“生气了?”“怎么会,我哪里配。”她的语气里仍旧带着刺,“只是搞不明白,看我出糗薄先生很高兴?”男人抬手点了根烟。江凝霜瞧着他。夜色,灯光,穿着雪白衬衫的男人,薄薄的烟缭绕,看上去有点欲。她的心跳动了几分。“与高兴不高兴无关,”燕绥鹤吐出一口烟,淡淡道,“只是给你个教训罢了。”
装包子,但不代表她就是包子。
薄笑笑却在一旁不依不饶,她皱着眉头看着江凝霜:“江凝霜,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三哥不过是送了真真姐姐一个生日礼物而已,你就在这搞小女人吃醋攻击别人这一套,丢不丢人?”
江凝霜想笑。
她吃醋?
拜托,明明是荣真真都快把羞辱舞到她脸上了!
有些怨念的望向造成现在这样的始作俑者,却发现男人却双手环胸,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只是一双深邃的眸中,隐隐带着几分愉悦。
愉悦?江凝霜眉心跳了跳,看她倒霉,他很愉悦?
“笑笑,你别这样说,毕竟,聿熙哥这样优秀的男人,温小姐没有安全感会吃醋也是情有可原。”荣真真温温柔柔的出声,说完又看向燕绥鹤,“聿熙哥,都怪我唐突了,害的温小姐误会……”
啧,真是好大一杯绿茶,就差没直接说她江凝霜乡巴佬土包子,没见识又爱无理取闹,燕绥鹤你快踢了她了!
江凝霜忍不住想揉额角,现在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这边她不好发作,否则就对不起她维持了三年的小白花形象了。
但凡是个没人的角落,看她揍不揍她就完了。
看来今天这亏她是非吃不可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修长的臂膀突然将看起来柔弱无辜的女人一把捞过,大手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身,“不过是觉得是个无所谓的社交礼仪,没想到让我的太太吃了醋,不知道太太是否能原谅我?”
一句无所谓的社交礼仪,顿时让荣真真白了脸。
薄笑笑瞪大了双眼:“三哥,你干嘛要跟这个女人道歉?”
男人冷声训斥:“什么这个女人?她是你三嫂。”
江凝霜抬眸,便看到高大冷峻的男人眼底噙着笑意。
莫名其妙。
薄笑笑被燕绥鹤一呛,终究是没把三嫂喊出口,她打死也不承认这个乡巴佬是她三嫂。
而荣真真看着男人揽在女人腰间的大掌,纤长的指甲因为妒忌险些被生生掐断。
一场风波过去,宴会进入了正题。
江凝霜对这样的场合没兴趣,何况以她圈内皆知的乡巴佬身份,也没什么贵妇千金愿意主动上前来与她结交,而燕绥鹤却是个香饽饽,几乎一直被人簇拥着巴结,她很快便被人群挤出圈外。
以往她倒是挺爱在这种场合低头畅吃,只是现在,她却没什么胃口。
总觉得有什么在往她计划之外的状况去发展。
避过人群,她干脆独自一人去了僻静的阳台。
春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凉意。
她穿着露肩的礼服,晚风吹来,不由得一阵战栗。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了上来。
江凝霜一怔,扭头便看到了男人冷峻的侧颜。
她皱了皱眉:“薄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怎么过来了?”
语气里难免带着几分怨念。
燕绥鹤瞧着她浑身竖刺的模样,挑了挑眉:“生气了?”
“怎么会,我哪里配。”她的语气里仍旧带着刺,“只是搞不明白,看我出糗薄先生很高兴?”
男人抬手点了根烟。
江凝霜瞧着他。
夜色,灯光,穿着雪白衬衫的男人,薄薄的烟缭绕,看上去有点欲。
她的心跳动了几分。
“与高兴不高兴无关,”燕绥鹤吐出一口烟,淡淡道,“只是给你个教训罢了。”
“教训?”江凝霜的眉头一瞬间几乎揪起来了,心里那点悸动一瞬间烟消云散,“敢问我做了什么要让薄先生给我个教训?”
“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瞧见她的反应燕绥鹤明显也有些不悦了,他冷冷的开口,“我说过,让你好好的当好你的薄少奶奶,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身份。”
哈?
哈?
哈?
所以她到底干嘛了?
江凝霜简直莫名其妙大发了。
果然美色害死人,她竟然差点对这男人心动!
她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身上的西装拽下一把扔给他,一字一句道:“薄先生,我说,您可真下头。”
……
一周后。
江凝霜瞧着空无一人的别墅,悔恨的想揪自己的头发。
一周前她骂了那尊爷下头,那尊爷当场脸比锅底黑,结果不等她回家,全家的佣人都连夜搬走了,一个也不留的那种。
她之前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独居生活戛然而止。
现在她连院子里新长出来的野草都要自己拔。
她当时到底是脑子抽了哪根筋啊敢骂自己的衣食父母下头。
江凝霜此刻窝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欲哭无泪。
她在想她要不要去给她那位衣食父母服个软道个歉,毕竟谁不愿意家里佣人成群的被伺候着。
但是道歉她说啥,对不起您很上头,是我下头了?
好敷衍,会被再接再厉的报复的吧?
不等她盘算完,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是周瑞的电话。
江凝霜敛了敛神情,接过电话。
“怀书,画廊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一可以开始试营业,你这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碰个面聊一下展画的事吧?”
江凝霜想了想:“就今天吧,一个小时后市区的秘境咖啡厅见。”
一小时后,秘境咖啡厅。
江凝霜拎着包,还没踏进店里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的周瑞。
刚踏进店门,周瑞就起身迎了过来。
周瑞是她的大学同学,亦是她聘请的高级经理人。
周瑞点了两杯咖啡,才带着江凝霜落座。
一身职业的黑色西装,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
“怀书,你这边如果确定时宁先生没问题的话,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宣传开业当天时宁先生也会到场的消息了。”周瑞一坐下,便推了推眼镜,直奔主题。
江凝霜点了点头:“前两天时宁先生还给我发过消息,说画廊开业的话一定会准时参加,只是现在比较棘手的是,温家那边攥着我母亲都最后一张画,无论如何也不肯给我。”
想到温家,江凝霜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周瑞也有些无奈:“那张画等于他们手里的王牌,一旦给了你,他们就再也没办法控制的了你了。”
周瑞说的江凝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有些头痛:“我尽快再想想办法……”
“江凝霜,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没说完,一个讨厌且极其造作的女声响起。
江凝霜瞬间拧起了眉头。
回头,果然是温怀宁!
她的身旁,是前段时间才找过她的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