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还隐隐作痛的头,站起身。昏倒前听到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回荡。浑噩的回到家,安枝予坐在儿童房里,一遍一遍的翻看着孩子的相册。从出生,到满月,到百日,一岁,两岁……一张一张,悔意一点一点侵蚀了心。是不是她没有执着的喜欢靳洲淮,非要和他结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又或者靳洲淮一开始提出离婚时自己就答应,乐乐是不是就能留在她身边,会健康的长大,娶妻,生子……安枝予死死抓着相册,像是疯了般拿起
一句话,彻底将安枝予打懵了。
她呆呆站在原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
靳洲淮知道孩子是苏月害死的,甚至冷眼旁观,还替她遮掩!
为什么?
那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巨大的荒唐化作深海,瞬间将安枝予淹没。
像是在绝望边缘挣扎的人,她一把推开了保安亭的门,无视了苏月惊恐的目光,手紧抓着她手腕:“你刚刚说靳洲淮知道……”
安枝予双眼赤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苏月害怕的想要抽回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我要走了!”
可安枝予死活不放,再次问:“是你害死我的孩子!你是凶手!”
苏月眼里闪过抹慌张,不知是哪儿来得力气,一把将安枝予推倒,快步跑走。
而安枝予不防之下,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眩晕感涌上,她眼前越发模糊,昏迷前,只能看见苏月跑远的背影……
安枝予再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捂着还隐隐作痛的头,站起身。
昏倒前听到的那些话还在脑海里回荡。
浑噩的回到家,安枝予坐在儿童房里,一遍一遍的翻看着孩子的相册。
从出生,到满月,到百日,一岁,两岁……
一张一张,悔意一点一点侵蚀了心。
是不是她没有执着的喜欢靳洲淮,非要和他结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又或者靳洲淮一开始提出离婚时自己就答应,乐乐是不是就能留在她身边,会健康的长大,娶妻,生子……
安枝予死死抓着相册,像是疯了般拿起剪刀开始剪了起来。
整整一本相册,但凡是有靳洲淮存在的都尽数被她剪掉,只留下了自己和孩子!
最后她重新将那些残缺的照片放回相册,痴痴的说:“宝宝放心,妈妈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说这话时,安枝予眼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恰逢此时,靳洲淮找上门来要求离婚。安枝予一口应下。
男人黑目中闪过一丝诧异,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但他很快将这种不舒服的情绪压下。
办完离婚手续,就要分道扬镳时,安枝予叫住了靳洲淮:“靳洲淮,你后悔过吗?”
靳洲淮不解的看着她。
安枝予只垂着头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声音沙哑:“我后悔了,我不该爱你,不该嫁给你,不该生下孩子……”
“这样他就不会替我受了那么多罪。”
这一句话让靳洲淮心梗了一下,他复杂的看着安枝予:“你……”
安枝予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这天后,她彻底消失在了靳洲淮的生活中。
苏月在葬礼后担惊受怕了两天,见安枝予什么都没做,也彻底放下了心,兴高采烈的准备嫁入靳家,不停催促男人筹办婚礼。
可每次,靳洲淮都能想起死去的孩子,和葬礼上瘦骨嶙峋的安枝予。
他不知怎么想的,一直搪塞拖延。
苏月不高兴,却也没办法。
转眼半月后。
靳洲淮刚和苏月因为婚礼延期的事吵了一架,两人各坐在沙发一端生气。
眼看着苏月又开始哭了起来,靳洲淮鬼使神差想起了安枝予。
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们似乎很少争吵。就算有,也都是安枝予先服软退让……
想到这儿,靳洲淮竟然有些怀念……
怀念?!
靳洲淮呼吸急促了瞬,迅速压下那个荒唐的念头,起身朝苏月走去,打算哄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靳洲淮接起,就听见助理慌乱的声音:“靳总,出事了!”
“安小姐正在全网直播,您快看看吧!”
靳洲淮心沉了沉,点进了助理发来的链接。
屏幕上很快就出现安枝予的身影,她站在天台边缘,那么瘦弱,单薄,好像风一吹就会散。
她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吗?
靳洲淮下意识的有些生气,但很快,就被她说的话夺去了呼吸。
“我今天是想澄清一下有关靳洲淮和苏月女士的关系。苏月不是我的表妹,而是靳洲淮的初恋!靳洲淮先生婚内出轨,并于半月前,与苏月一起谋害了我的孩子!”
安枝予的话瞬间将气氛引爆。
弹幕上全是网友的质疑声和提问。
她没有回应,只是放出了一段监控视频,正是苏月将靳慕乐推进泳池的画面——
此事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很快上了热搜。
靳洲淮死死盯着监控视频里苏月的身影,脸色冷沉。
一旁,苏月也看到了视频,慌张的辩解:“不是这样的,这是假的!”
她面色惨白,伸手拽住男人衣袖。
靳洲淮不耐甩开:“视频会有假吗?你最好在我见完安枝予回来之前想好说辞。”
语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前往现场的路上,靳洲淮一遍遍催促着司机要快,视线却一直盯着直播里的安枝予。
想到安枝予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举动,越发不安。
他快速在屏幕上敲下:“安枝予,回来!”
可安枝予像是没看见一般,只是对着直播笑着说:“我今天穿了宝宝最喜欢的裙子,他看到我应该会高兴吧?”
话落,她又自我肯定的回答:“他一定会高兴的!”
“现在,你们不用再逼我了,我很快就要去找我的宝宝,和他团聚了。”
“天,真蓝啊……”
听到这话,靳洲淮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车停下,靳洲淮等不到停稳,直接冲下了车。
他大步冲上了天台,一把推开门——
靳洲淮瞳孔骤缩:“不要!”
却还是晚了。
安枝予在靳洲淮恐慌的视线和紧随而来媒体的倒吸冷气声中,张开了手臂,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