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西凉军做交易,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怎么敢让我当你的将军?”“你现在是想要我要领着我的仇人作战?”谢临渊丝毫不退,看向赵九歌的眼神里满是疯狂:“是,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赵九歌的手高高扬起,又重重地落在谢临渊脸上。谢临渊嘴角渗出血,他却毫不在意:“赵九歌,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而已。”“我有什么错?”“那个皇帝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一次次卖命,明明是他,残暴无度害死了所有人!”
赵九歌将手里的圣旨递给谢临渊:“我没忘,但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你,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嫁给一个杀害我父母亲人、毁了我国家的小人。”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赵九歌毕恭毕敬地跪下,谢临渊却觉得她的动作太过于疏离。
完全不像是他和赵九歌应该有的样子。
他不适应赵九歌对他这样的态度,他宁愿赵九歌恨他。
恨他入骨,恨到在他身上捅上无数的刀子,留下一道道伤痕。
这样,起码是痛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即使她就在他身边,却还是虚无缥缈地好似一阵风。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留下。
闭塞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赵九歌感觉到谢临渊将她手上的圣旨拿起,然后听到一阵撕裂声。
赵九歌应声抬头,正对上谢临渊凉的瘆人的眼睛。
“这些都不作数了,你已经是我的皇后了,我的皇后赵九歌已经死在了我面前。”
“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
“可你明明就是她,你不愿当我的皇后,那便做我的将军吧。”
赵九歌诧异地看向谢临渊,垂在双侧的手不自觉攥紧,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与西凉军做交易,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怎么敢让我当你的将军?”
“你现在是想要我要领着我的仇人作战?”
谢临渊丝毫不退,看向赵九歌的眼神里满是疯狂:“是,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赵九歌的手高高扬起,又重重地落在谢临渊脸上。
谢临渊嘴角渗出血,他却毫不在意:“赵九歌,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我有什么错?”
“那个皇帝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一次次卖命,明明是他,残暴无度害死了所有人!”
赵九歌没有办法反驳,她比谁都清楚那个皇帝的德行,可是他始终是她的君王。
她不能背叛他。
谢临渊的心脏一阵抽痛,裂开的伤口处的鲜血甚至渗透了外袍。
谢临渊看着月白色外袍上炸开的血花,他脸上挨的一掌牵连着心脏一直到五脏六腑四肢都痛起来。
痛就好,还有伤痛就好,痛证明至少她没有离开。
“我已经知道李榷的驻军在哪,你若是做了将军,我可以将他留下。”
“这已经是我的让步了,如果你还拒绝的话,乔念、赵言、沈行止、怀玉、李榷、丞相夫妇,都需要因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谢临渊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放在膝上的手已经将衣袍拽出一大片褶皱。
他清楚地知道,这句话说完,他和赵九歌之间几乎绝无可能了。
他以威胁这种病态的方式将她强行留在他身边,就已经断送了他们曾经的一切情谊。
可他并不后悔,至少这样,她永远都会和他纠缠在一起。
如果不能爱的话,那就恨吧。
谢临渊看着赵九歌,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
赵九歌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太了解他了,即使她恨他,他也偏要留住她。
赵九歌比刚才更加符合礼数地俯下身:“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