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裴鹤尘开始宠妾灭妻,我的噩梦也来了。我和许芝芝的争斗,从来就没有赢过,他永远都是站在许芝芝的那一边。我不甘心,一次一次撞着南墙。就这样斗了五年,斗得都不像我自己了。直到,喝下毒酒的那一刻,我才惊醒,我不该争的。争了又有何用呢?可一切的醒悟,都来不及了。我木木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心中满是悲凉。七日后,我如果真的死了。只希望我的尸首,能够落叶归根,回到最牵绊的故土之下埋葬。
国师说,只要七天之内南昭公主能醒,就还有一线生机。
我的夫君送走国师,便开始给我准备葬礼。
……
我愣愣看着床榻上口唇青紫的自己,不由得郁闷无比。
宴会上。
我错拿了夫君裴鹤尘的酒杯,替他喝下了那杯毒酒。
毒酒穿肠烂肚的感觉,在此刻还萦绕于心。
痛。
太痛了。
痛到仿佛灵魂都要飘出来了,下一秒,我竟然真的从身体上飘了出来。
转头一看,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七窍流血。
被召来的太医们都摇着头。
我在一旁着急不已,可没人能看到我。
裴鹤尘脸色格外的阴沉,呵斥道:“喊国师来。”
国师很快来了。
我跟着他。
看着他跳了一段奇怪的舞蹈,下一刻,我的身体居然就有了气息。
国师疲惫起身,吩咐裴鹤尘:“我暂时用秘法保住了她的心脉,只要七天之内公主能醒,就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抬眼看了一眼屹立在一旁的裴鹤尘,却见他的面色毫无波动,似乎我的死活跟他无关一样。
我的心口瞬间揪紧,喃喃自语:“裴鹤尘,你果真是天下最无情之人。”
正在这时。
裴鹤尘的贴身侍卫凌木从门外疾步而来,脸上挂着肃杀之气:“王爷,刺客咬舌自尽了。”
裴鹤尘沉下眉目:“查,彻查全府上下,找出是谁下的毒。”
他好似压根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重点全在搜查内院,我的院子更是重中之重。
我瞧着他冷淡的面孔,心口针扎般地疼:“怎么,你认为是我自己下毒害自己吗?”
我心里委屈得不行,却无人诉说,思绪不由得飘散到五年前。
我叫南昭,本是夏国的公主,从小要星星,父皇绝不会给我月亮。
在那里,我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可自从和亲嫁到了楚国,就是噩梦般的开始。
我的夫君裴鹤尘,楚国六皇子,称号宁王。
他为了求娶我,在大雪中跪了三天三夜。
他的痴心打动了我,我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他的和亲。
接着,我越过了高山,走过了平原,历经几百里离开故土嫁给了他。
不曾想。
新婚第一夜,裴鹤尘就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的脸面被他狠狠踩在了脚底下。
他竟然在大婚之日,纳了侧妃,甚至当夜就宿在侧妃的院子里。
我哭的眼睛都快瞎了,却只换来他一句:“不要无理取闹。”
从那之后。
裴鹤尘开始宠妾灭妻,我的噩梦也来了。
我和许芝芝的争斗,从来就没有赢过,他永远都是站在许芝芝的那一边。
我不甘心,一次一次撞着南墙。
就这样斗了五年,斗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直到,喝下毒酒的那一刻,我才惊醒,我不该争的。
争了又有何用呢?
可一切的醒悟,都来不及了。
我木木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心中满是悲凉。
七日后,我如果真的死了。
只希望我的尸首,能够落叶归根,回到最牵绊的故土之下埋葬。
而不是留在楚国这个伤心地。
那边,凌风的话拉回了我的心神:“可……此次宴会乃是侧王妃安排的。”
我听到苦闷一笑。
王府的管家权,在一年前就由裴鹤尘做主,交给了侧妃许芝芝。
他的偏爱,注定了我的失败。
而这,仅仅只是五年来的其中一件事罢了。
倏的。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许芝芝来了。
两人斗了数年,我对她可谓是了解颇深,连脚步声都能听出来。
果然,是许芝芝,她身姿矫揉做作地从门外走进。
许芝芝用盈盈一握的腰身行了个礼,吐出的话语让众人都一惊:“王爷,下毒之人乃是王妃的丫鬟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