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玉眸色微深,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阿姐惯会逞强。”说完修长的手指从釉色瓷瓶里挑出了晶莹的药膏。姜姝窈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了蜷,喉间也溢出一声闷哼,身子更是登时就软在了他怀中,若不是他的胳膊拦着,兴许便要滑落在地上了。沈韫玉拿过一旁的巾帕慢慢擦着手,又将姜姝窈散乱的衣物给她穿好整理好,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出声:“阿姐现在还走的了路吗?”姜姝窈手抓着他的衣襟急声喘息着,好大一会才咬牙道:“不牢殿下费心,我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
姜姝窈心间的危机暂时解除,便一边听二人继续交谈,一边顺手拿了桌案上的果子来吃。
他们二人说了一堆废话,姜姝窈并不知道沈韫玉想做什么,却也深刻觉得自己之前太小看他了,明明他那般厌恶孟清和,表面上却还能与其谈笑风生。
“阿姐觉得孤这个提议怎么样?”
握在腰间的大手猛然紧了紧,姜姝窈没有防备,柔软的身子直直贴上了硬邦邦的胸膛。
姜姝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惊,很快反应了过来,温声细语的道:“殿下的安排自然是妥帖的。”
沈韫玉周身的寒气微微减缓了几分,又看了孟清和一眼,“孟郎君有伤在身,还是早些回去养伤吧。”
孟清和低声应了声是,行礼退了出去。
沈韫玉圈着姜姝窈纤腰的手微微用力,让人坐在他大腿上,身子整个依靠在他怀中。
“方才孟清和看阿姐的眼神我不喜欢,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看你?不过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和他计较。”
姜姝窈微微扯唇,话语中带着几分敷衍:“那这样说我还要谢谢殿下了。”
沈韫玉勾了勾唇:“阿姐不用跟我客气,只是方才见你走路姿势还是有些怪异,是没抹药吗?”
姜姝窈手微微攥紧,呼吸急促了几分,好半晌才强压着怒气淡声道:“是我自个身子弱,就不劳殿下挂心了。”
沈韫玉却是突然抱着她起身,走到了一扇屏风后,“知道姐姐的脸皮薄,不好意思自己来,也是我太过孟浪了,才让姐姐受这种罪,今日恰好我身上带了药,姐姐不许拒绝。”
姜姝窈身子僵了一瞬,似乎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由得开始挣扎了起来,“放我下来,我的身子无碍,用不着上药。”
沈韫玉将她放在屏风后的矮榻上,轻轻嘘了一声,“阿姐小声些,门口还有人守着呢。”
姜姝窈瞬间噤了声,只呼吸急促了几分,压也压不下去。
“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分。”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就轻车熟路的攀上了她的腰带,轻轻一扯,罗裙就散了开来。
沈韫玉眸色微深,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阿姐惯会逞强。”
说完修长的手指从釉色瓷瓶里挑出了晶莹的药膏。
姜姝窈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了蜷,喉间也溢出一声闷哼,身子更是登时就软在了他怀中,若不是他的胳膊拦着,兴许便要滑落在地上了。
沈韫玉拿过一旁的巾帕慢慢擦着手,又将姜姝窈散乱的衣物给她穿好整理好,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出声:“阿姐现在还走的了路吗?”
姜姝窈手抓着他的衣襟急声喘息着,好大一会才咬牙道:“不牢殿下费心,我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
沈韫玉略微有些遗憾的扬了扬眉,却也没再抱她,而是任由她缓过来神来,双腿虚软的站起身。
最后出私狱的时候,姜姝窈还是由着沈韫玉搀扶着出去的。他若是不耍狠,就是个翩翩如玉的君子,表情自然,举止又不孟浪,看上去倒真是像是个敬爱姐姐的好弟弟,外人怎么都想不到正是他将姜姝窈磋磨成这副模样的。
姜姝窈回了自己屋子就立刻将他给赶走了,沈韫玉没强留,只说过会就将竹苓给送过来。
姜姝窈坐立不安的在榻上坐下,她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要如何走,沈韫玉不可能一直囚着她,至多后日就会回京。竹苓已经知道了这事,必定是瞒不住她的,她在想此事,究竟要不要告诉林氏……
“放开我!”
还未到近前,姜姝窈便听到了竹苓色厉内荏的喊声。
“吱呀——”
门被从外推开,两个黑甲兵押着个丫鬟推进了房间,房门随即又关上了。
“小姐,您没事吧?”竹苓被推搡进了房间还想回头继续骂,一抬头却看到自家小姐,眉目瞬间染上了喜色。
她急切的小跑几步来到姜姝窈身前。
“奴婢这两日简直要担心死了,殿下没对您做什么吧——”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目光直直的落在姜姝窈耳畔那暧昧的红痕上。
姜姝窈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勉强遮掩着身子的异样,随后抬眸看向竹苓,只见她鬓发散乱,身上的衣物还是她大婚那日的,有些皱巴巴道。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伤。
她缓了眉目柔声开口:“他没对你们用什么刑罚吧。”
“他们只是把奴婢关了起来,并没有把们怎么样。”
竹苓目光又落在了她耳后,眼圈登时就红了:“他……他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小姐之前对他多好,他怎么敢这样欺负小姐……”
“好了,我没什么事,大不了日后就不嫁人了,姜府又不是养不起我们。”姜姝窈并没有像她那般把贞洁看的这样重,见她一脸天塌了似的表情,忙缓声宽慰她。
“这样的话以后也不要再说了,不然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你家小姐我可没那个能耐保住你。”
竹苓抽了抽鼻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口中小声嘟囔道:“小姐这样大好的姻缘都被他给破坏了。”
姜姝窈没再管她说什么,她身子实在乏累的厉害,心里却又记挂着避孕一事,便又道:“你的香囊可还在?”
竹苓也明白了过来,忙从衣襟里将香囊摘了出来:“在的在的。”
香囊里装的有藏红花。
前些日子姜姝窈总是做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夜里又时常惊悸,大夫便开了藏红花这味药安神,药一向都是竹苓贴身收着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屋内桌上刚添了水,正冒着腾腾热气,姜姝窈倒了杯水,拿过香囊,径直抓了红花扔进了茶水中。
清澈的水在藏红花的氤氲下逐渐变色,却还有些烫,她心下不安,唯恐夜长梦多,刚要不管不顾喝下去,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阿姐可歇下了?你有支簪子落我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