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玉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眸光幽邃的不见半分亮色:“既然如此,阿姐是何想法日后我不再过问,但我想做什么,阿姐最好也别拦着。”说完,他纤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扣住姜姝窈的下巴,迫她抬起头,随即重重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反抗都尽数堵在喉间。“放……唔放开……”姜姝窈拼命挣脱,微张着红肿的唇瓣大口喘息着。沈韫玉面无表情:“阿姐不是说同我互不过问吗?这就受不住了?”“你真是疯了……”姜姝窈呼吸急促,双手虚软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
姜姝窈依旧面色惨白,圆睁的杏眼定定的看着他,嗓音艰涩的发问:“殿下当真不能放我们一马?”
轮廓优美的丹凤眼微微窄了窄,眸光中似乎有戾气浮现。
她同孟清和用的是我们,到了他就是让他放她们一马。
凭什么,他也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她是他的姐姐,留在他的身边不好吗。
见他不答话,姜姝窈心下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勉强定下心神后又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自然是将阿姐解救出来的京郊别院。”沈韫玉面上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做派。
姜姝窈想起他方才要的‘诚意’,心神又是摇摆不定,静默了好半晌才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殿下想要的无非就就是我这副身子,我陪殿下十日,任君予求,十日后,放了竹苓和孟清和。”
说这话的时候,她低垂着头,露出脆弱雪白的脖颈,放足了姿态。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室内气氛瞬间就僵住了,良久,依旧是难言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沈韫玉方才轻声开口:“看来这便是阿姐的诚意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上姜姝窈脆弱的脖颈,指节来回摩挲,他依旧在笑,笑中隐隐透露出的戾气却令人心惊胆寒:“阿姐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姜姝窈心间微微沉了沉,方才那句话虽然只是试探他的,她却也希冀着他能同意,这样便代表着他不过是贪图自己身子。
男子都是喜新厌旧,得到了都不会珍惜,更何况是他这种身居高位之人。她骨子里依旧是现代的灵魂,对女子的贞洁并不算太在意,若是委身几日能够换取之后的自由,是桩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可眼下情况显然不是这般,他贪图的明显不止这些。
果真,沈韫玉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她的心存侥幸。
“我以为我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要的是阿姐嫁予我为妻,不是贪图一时的欢愉,不知道是哪句让阿姐误会了。”
姜姝窈手指甲紧紧掐着掌心,面上的冷静险些维持不下去,“殿下何必紧抓着我不放,京中的好姑娘那么多,只要殿下愿意——”
沈韫玉垂眸看着她,嗓音轻柔的打断了她:“我不愿意,”
他又重复了一遍,嗓音虽然轻却很坚定:“我不愿意,我只心仪阿姐,只会娶阿姐一个女人,旁的人再好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姜姝窈猛然顿住了,似乎是被他的话打动了,却又很快醒悟过来。
她抬眸,眼底平静的惊不起一丝波澜:“殿下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您现在是太子,日后会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说不定早早的便把我抛在了脑后。您觉得您现在一时冲昏头脑的话,有几分可信?”
沈韫玉面容平淡的听她说完话,过了好一会才淡淡道:“阿姐不相信我,所以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给,那阿姐就这般相信孟清和?信他日后不会生出二心,不会背弃阿姐?”
姜姝窈眼皮颤了颤,却还是回道:“孟清和当然和殿下不一样,日后孟清和若是背弃我,我还能与其和离。可是殿下日后若是厌弃了我,会允我和离的机会吗?”
沈韫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晌才带着几分讽意开口:“阿姐惯是伶牙俐齿,我自愧不如,只是阿姐就这般给我判了死刑,是不是过于有失偏颇了。”
“是非对错我心里自然有数,用不着殿下来评判。”
沈韫玉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眸光幽邃的不见半分亮色:“既然如此,阿姐是何想法日后我不再过问,但我想做什么,阿姐最好也别拦着。”
说完,他纤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扣住姜姝窈的下巴,迫她抬起头,随即重重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反抗都尽数堵在喉间。
“放……唔放开……”姜姝窈拼命挣脱,微张着红肿的唇瓣大口喘息着。
沈韫玉面无表情:“阿姐不是说同我互不过问吗?这就受不住了?”
“你真是疯了……”姜姝窈呼吸急促,双手虚软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
沈韫玉嘴角微微扯了扯,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我是早就疯了,从阿姐三年前答应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嫉妒的要疯了。”
“所以,阿姐现在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孟清和,还有竹苓,她们都是自小陪着你长大的,阿姐就这么看着她们遭难。”
“她们也都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的!”姜姝窈眸中似有火,目光灼灼的烧向他。
沈韫玉古怪的笑出了声,目光有些怜悯的看向她:“阿姊现在还没看出来吗?除了阿姐,旁人的性命与我何干?只要能达成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姜姝窈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从前的种种平静终于只是易碎的泡沫,眼前之人也再不是之前那个温润和善的少年。
沈韫玉目光落在怀中娇软的女子身上,她面容煞白,似乎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想起她说的只是将他当弟弟看待,他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变了很多了,她却还是这种想法。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该是他的,就永远都是他的,他是不会放手的。
姜姝窈恍惚间终于回过神,动作僵硬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走到窗前,嗓音冷的仿佛淬了冰:“殿下可能还是不太了解我,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夫君三妻四妾,你前头那些说的倒是轻巧,可是前朝后宫密不可分,你当真觉得你能做到只娶我一人?”
这是她的底线,不会轻易被任何人撼动,她的枕边人在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有她一个。她受不了,前一刻还同旁的女子温存的男人,下一刻就带着旁的女子的气息同她共榻而眠。
嫁给孟清和她尚有自主的权利,大不了一拍两散,可若是嫁入皇家,那可就真的没了反悔的余地了。
“那是他们无能,才会处处受前朝制衡,只要我不想娶,没人能逼得了我。”沈韫玉手中把玩茶盏的动作微顿,掀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