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现在在何处?是我非要嫁给他的,跟他没有关系。”姜姝窈睁开双眼,深呼了几口气。沈韫玉面上温驯的表情出现了些许裂痕,他唇畔微微勾起,有些邪佞的笑了笑:“孤不是说了吗,他被山匪掳走了,他在哪,孤又怎么会知晓?被扔在后山喂狼了也说不定。”窗外有风拂过,呜咽着穿过巷子口。姜姝窈只觉得手脚都僵住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能杀他,他没做什么危害朝廷社稷之事,你是一国太子,不能只凭自己喜恶杀人。”
“我在沐浴,别进来。”姜姝窈在屏风后咬了咬唇,没想到他真会进来。
“阿姐还在担忧什么,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沈韫玉嗓音温润平和,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纯良无害的时候,脚下步伐却未停,来到屏风前方才停了步。
却立刻便听见了里面传来女子轻轻的吸气声。
应当是疼的。
沈韫玉微微有些后悔,昨天他确实是失控了,本来不想弄那么狠的,可一朝夙愿得偿,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整整折腾了她一夜。
姜姝窈看着屏风外的人影慌了神,起身就想迈出浴桶,却不小心扯到了身下的伤口,疼的她当即便嘶了一声。
“阿姐可需要帮忙?”男子温润的嗓音再度响起。
姜姝窈有些艰难的套上了衣裙,半晌才抿了抿唇,淡声回复他:“不用,在外面等着,别进来。”
沈韫玉温驯的坐在一旁的交椅上,没有再催促。
又过了好大一会,姜姝窈方才慢吞吞的走出了屏风,此刻午膳已摆满了桌面,沈晏正端坐在一旁等着她。
她并没有看他,也没再说话,动作迟缓的坐在了桌案的另一端,低头用膳,沈韫玉也识趣的没再开口,一时间屋内只有碗碟碰撞的响声。
用过膳之后,有下人前来收拾了桌案,很快又有两个小太监抱过来一摞折子。
沈韫玉神色自若的在桌案前看起了折子。
姜姝窈无意识的咬住下唇,眸色浅淡的看了他一眼:“殿下忘了让人准备避子汤药了。”
沈韫玉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她,语气十分理所应当:“阿姐要避子药做什么,有了就生下来,这是我跟阿姐的第一个孩子,定然是十分出色的。”
姜姝窈呼吸隐约急促进几分,手指紧紧掐着宽大的衣袖,指尖用力的都发白了。
他们二人说破天也不过是无媒苟合,有了孩子也只会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简直是胡闹。
沈韫玉揽过她的腰肢,轻轻用力,姜姝窈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手轻轻抓起姜姝窈用力到发白的指尖,在手中把玩。
“阿姐当心伤了手。”
姜姝窈一言不发,只用力挣扎着,然而挣扎了半天却依旧在男人怀中纹丝不动。
“殿下先放开我,当心别人看到。”姜姝窈忍了又忍,看向沈韫玉说道。
“看到又如何,阿姐以为我将你抢来,是想做什么?”沈韫玉依旧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只是眸色微微深了些许。
姜姝窈身体瞬间僵住了,耳边沈韫玉继续道:“阿姐放心,等过去这几天,我便会去父皇面前,请旨赐婚。”
姜姝窈猛然抬头看他,双手仓皇的抵在他胸前,“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求娶我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子,圣上他不会同意的。”
“父皇会不会同意,就用不着阿姐操心了,阿姐还是抓紧些,再绣个红盖头出来,想来之前有经验,再绣起来应该会快些。”
姜姝窈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双眸子直直的看向他,尽量平静的陈述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嫁给你的。”
沈韫玉微微扯了扯唇,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阿姐却还是不愿意嫁给我,是妄想着同孟清和再续前缘吗?”
“还是说,只要除了我,阿姐嫁给谁都行?”
话音落下,沈韫玉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姜姝窈蓦然软了身子,跌坐在他怀里。
“你不怕我父兄同你翻脸,上奏弹劾你?”
“姐姐做梦做糊涂了,昨日你们大婚,回临安的途中不幸遇到了山匪。”
“孤正巧领命前来剿匪,不巧来的晚了些,历尽千辛万苦也只能救出姐姐,只是天色已晚,不得已同姐姐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天,姐姐猜姜大人会不会为了你的名节将你嫁予我?”沈韫玉丹凤眼微微勾起,心情很好的开口。
姜姝窈只觉得手脚发凉,原来他一早便算计好了,只等着她往坑里跳,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沈韫玉却有些遗憾的继续开口:“当年回宫之时就想将姐姐一块带走的,无奈宫中风波诡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姐姐的安全不得已将姐姐留在了临安。”
说到这沈韫玉眸色越发深了:“原本是想着等宫中安稳下来后就接姐姐入宫的,可是姐姐却先嫁给了别人。”
“孟清和现在在何处?是我非要嫁给他的,跟他没有关系。”姜姝窈睁开双眼,深呼了几口气。
沈韫玉面上温驯的表情出现了些许裂痕,他唇畔微微勾起,有些邪佞的笑了笑:“孤不是说了吗,他被山匪掳走了,他在哪,孤又怎么会知晓?被扔在后山喂狼了也说不定。”
窗外有风拂过,呜咽着穿过巷子口。
姜姝窈只觉得手脚都僵住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能杀他,他没做什么危害朝廷社稷之事,你是一国太子,不能只凭自己喜恶杀人。”
“况且你就算不顾及旁的,你也总要顾及一下我的吧,阿叙。”
姜姝窈慢慢冷静了下来,抬眼看向沈韫玉接着开口:“你九岁就来到了姜府,我们当了五年的姐弟,在我心中,你就如同我的亲弟一般。你若是杀了他,是想要你我二人彻底决裂?”
沈韫玉唇角笑意微微扩大了些,声音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姐姐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哭的多可怜,哭的我心都要碎了。是我不懂,旁的姐姐也会这样在弟弟/身/下/哭泣吗?”
“那是你逼我的!”姜姝窈面色霎时便白了,昨晚混乱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沈韫玉敛了笑,眸子晦暗不明的盯着她:“姐姐想要我放过孟清和,总要让我看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