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不甘吧,所以才如此矛盾。“我累了,要睡了。”她没有等电话那头的回答,匆匆挂断了电话。沈安雪翻了个身,眼神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其实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知道,那院子里种了很多树,一到春天草地上绿油油的,树上会冒出绿芽来,还会开花。她等了半辈子,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是更加悲痛。眼角,一滴冰凉的眼泪滑过脸颊。人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走不近了,不管司马桓朝现在
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沈安雪睡得很不安稳。
她脑海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可是她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所有的人在回忆里乱成一团,有司马桓朝,有她妈妈,还有那个至今为止只见过一面,并不怎么熟悉的父亲。
在这之前,沈安雪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已经在身边,却又像隔着天涯海角。
“叮叮叮……”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
沈安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司马桓朝。
而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司马桓朝喃喃不清的声音,她听出来,他喝醉了。
从前,司马桓朝最反感的就是借着酒劲发疯的人。
“还好,你还肯接我的电话。”司马桓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靡。
沈安雪心里莫名变得压抑:“你喝醉了。”
司马桓朝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沈安雪,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安雪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好像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又害怕他真的说出口。
也许是她太过了解这个人了,所以有很多事情她是不敢面对的。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顾先生,你该不会是要说,你发现你自己爱上我了吧?”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其实意思不言而喻,但沈安雪选择装作若无其事。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沈安雪自嘲一笑:“行了,顾先生,喝醉酒打电话这种行为,你不是一直觉得很幼稚吗?以后就不用再做了,我要睡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声音。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办?”司马桓朝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没有半分醉意。
沈安雪浑身一僵,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印象中,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可是现在,她居銥誮然听到了。
司马桓朝的声音拔高了两度:“是,沈安雪,我可能是早就爱上你了!”
可惜这个事实,他发现的有点晚了。
沈安雪还是沉默,其实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了。
可是现在,她很害怕听到这句话,却偏偏心里是期待的。
也许是因为不甘吧,所以才如此矛盾。
“我累了,要睡了。”她没有等电话那头的回答,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安雪翻了个身,眼神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其实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知道,那院子里种了很多树,一到春天草地上绿油油的,树上会冒出绿芽来,还会开花。
她等了半辈子,终于听到了这句话。
可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是更加悲痛。
眼角,一滴冰凉的眼泪滑过脸颊。
人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走不近了,不管司马桓朝现在是真的爱她,还是错觉。
沈安雪都清楚,她的心已经凉透了,她对他的信任也透支到了极致。
哪怕这一刻他们还是相爱的,也会在未来某一天湮灭。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这样,不能一错再错了。
当初都说了告别的话,那么就潇洒一点,就算是流着眼泪,也要毫不停留的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