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被谢沉砚抢先做了好人。现在生气也无用,只得想办法撇除关系。姜瑾薇冷声:“本郡主不是脚崴了,是有人用东西故意打到我的腿,才会跌倒。”齐宇故作诧异:“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伤郡主?”谢沉砚让如诗捡起那枚石子,“方才,我看你把玩过这枚石子,现在,它怎么会出现在郡主脚边?”齐宇一脸淡定,“哦,想来是我刚刚想去扶郡主,这石子不小心从袖口里滚了出来吧。”姜瑾薇:“哦,这么巧,本郡主被石子所伤,你的石子就掉到我脚边了?”
长这么漂亮,名声不好怎么了,谁让人家可以恃美扬威。
一时间,有人酸哪,谢沉砚走了什么狗屎运。
走了“狗屎运”的某人却很平淡,“下官见过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对方好歹是郡主,也跟着拱手行礼。
姜瑾薇冲众人大方一笑,示意他们不必客气,然后径直走向谢沉砚,语气跟老夫老妻一样,“不是说陪十四殿下来的,怎的想起参赛了?”
谢沉砚则依旧那么客气,“十四殿下被太傅接走了,下官本来也打算一起回去的,但是齐公子说比赛人多才热闹,便拉着下官凑个数。”
什么人多热闹,就想拉个垫底的呗。
姜瑾薇也不戳破,“是哪儿个齐公子?”
谢沉砚介绍:“刑部侍郎齐大人的公子,齐宇。”
齐宇立马站出来,故作风流的甩了下额前那撮碎发,“齐宇见过郡主。”
哦,他就是后面在翰林院陷害谢沉砚,让他升职加薪的炮灰。
既然是炮灰,早晚会嘎,姜瑾薇就懒得折腾了,嗯了一声,又看向谢沉砚,“你是郡马爷,自然够格参赛,怎么能算凑数呢。”
不折腾归不折腾,噎一下齐宇还是可以的。
真排名按位,谢沉砚这个郡马爷比齐宇的身份高呢。
齐宇笑容一僵,“郡主莫要误会,凑数只是我们同僚之间的玩笑话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哦。”
姜瑾薇过来就是给他撑下场面,意思到就行,“比赛快要开始了,我就不扰你了,好好比赛,尽力就行。”
五千两啊,竟然不逼他一定要赢,只说尽力就行。
一时,众人都如吃了柠檬一样。
齐宇最甚,像是同时吃了三个柠檬的表情。
谢沉砚略微停顿,才回:“是。”
姜瑾薇不想再闻酸味,转身离去。
齐宇眸中阴翳,在姜瑾薇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弹了一石子,正中姜瑾薇膝部。
腿弯瞬间一软,姜瑾薇惯性往前倾去。
两个小丫鬟在她身后几米远站着,此时根本来不及扶,只听如画一声惊呼,姜瑾薇心想,草,要出糗了。
“郡主小心。”
“郡主小心。”
就在她快要摔个狗啃泥的时候,耳旁忽然想起了两道声音,一个是齐宇的,一个是谢沉砚的。
腰间被强有力的胳膊揽住,稍微用力,就将她带进了怀里,淡淡的墨香袭来,不用抬头,姜瑾薇也知道揽住自己的是谁。
她往后退了退,想拉开些距离。
可是一动,腿软的又跌了回去,刚刚哪儿个杀千刀的用暗器打到她腿窝的麻筋了。
现在根本站不住,只能暂时靠着谢沉砚。
姜瑾薇气愤的看向众人,刚想质问谁敢打她,就听头顶传来一道微愠的声音,“齐公子这是何意?出手伤郡主,可不是小事。”
齐宇耸肩,一脸无辜,“顾大人说话要讲究证据,方才我与你们一样都在恭送郡主,一抬头就看郡主脚崴了,下意识想扶一下,一片好心,怎的被说成恶意了?”
他刚刚看姜瑾薇竟然那么给谢沉砚面子,就是不甘。
于是就想了个损招,想让姜瑾薇摔倒在自己怀里的,这样既可以让谢沉砚丢脸,还可以宣传说郡主爱慕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谁知道被谢沉砚抢先做了好人。
现在生气也无用,只得想办法撇除关系。
姜瑾薇冷声:“本郡主不是脚崴了,是有人用东西故意打到我的腿,才会跌倒。”
齐宇故作诧异:“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伤郡主?”
谢沉砚让如诗捡起那枚石子,“方才,我看你把玩过这枚石子,现在,它怎么会出现在郡主脚边?”
齐宇一脸淡定,“哦,想来是我刚刚想去扶郡主,这石子不小心从袖口里滚了出来吧。”
姜瑾薇:“哦,这么巧,本郡主被石子所伤,你的石子就掉到我脚边了?”
齐宇似无奈道:“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不过看来郡主并不相信,下官也不知如何解释,郡主既然说被石子所伤,不知可有证据?”
证据,呵呵。
“本郡主是这石子所伤还是崴脚,想要证明很简单。”
说着,她就要去撩裤腿。
谢沉砚忽然按住她的手,低声道:“郡主,下官送你去那边席位上。”
“可……”
话没落,谢沉砚竟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出去。
姜瑾薇一声惊呼,下意识圈着他的颈项,反应过来时,脸蹭的红了。
喂喂喂,这么多人看着呢。
喂喂喂,你不是最讨厌碰到我的?
姜瑾薇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到了前面人少之地下官自会放下郡主,现在烦请郡主忍耐下。”
难道是这么多人,他刚抱起就被自己要求放下,觉得扫面子?
姜瑾薇这么想着,就暂时没有挣扎,乖乖让他抱着。
“刚刚我能证明那个齐宇就是暗中使坏的人,你怎么不让我说?”
说了岂不是还能治治他。
谢沉砚:“怎么证明?”
“我撩起……”
话到这,姜瑾薇终于反应过来,后面的话就卡住了。
“撩起什么?”谢沉砚竟然接了这话。
姜瑾薇悻悻,“我只是一时没想那么多。”
怎么忘了,这是古代,女子在男人面前露个脚都是为不雅的。
她被击中的部位还是腿窝,势必要撩到膝盖以上,当时那么多男子啊。
难怪齐宇能有恃无恐,也难怪谢沉砚要阻止她。
毕竟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当面撩衣,成何体统。
谢沉砚音色很淡,听不出一丝波纹,“郡主私下如何,不必与下官解释,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郡主还代表了国公府的脸面,谨慎些为好。”
姜瑾薇撇嘴,“哦,知道了。”
谢沉砚不再出声。
其实姜瑾薇想到的法子他第一时间也想到了,齐宇这个暗算一点也不高明,漏洞百出。
之所以能有恃无恐,就是赌。
赌姜瑾薇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撩起裤腿。
再放荡,也不该到这个地步。
那么一瞬间,谢沉砚本打算放纵姜瑾薇去揭穿齐宇的小把戏,那齐宇今天就得罪了郡主,不仅没有参赛资格,还会被太子殿下质问,也会顺带得罪了国公府。
自己那点名声被姜瑾薇败坏的所剩无几,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在看到她真要撩裤腿的一刻,他还是拦了。
谢沉砚暗想,或许,他还是在意那点名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