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穿上鞋。缓缓走到门口,见门上再也没有倒影,她才打开门。地上放着的是一个钱袋。云柠蹲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黑眸在注视着她。那双眸子黝黑深邃,里面的墨色不断翻涌,眼尾甚至泛起几分红。偏执与疯狂在里面交织,最后却归于平静。准确来说,应当是对得到一个东西或一个人的势不可挡。门被关上。云柠把银子收到包袱中。一阵阵睡意也开始慢慢来临。白日走了那么久的路,也该休息了。
对云柠来说跑的路上心里惴惴不安,回京的路上更是如此。
她简直快要麻了。
人生无常啊!
这次回去,她是跟着走镖的镖局。
一路上一个人,说实话还是有点怕的。
但是镖局里又是一群大老爷们。
为了方便,她就继续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眉眼都用胭脂水粉修饰过,乍一看确实看不出来。
但是声音不能改变,于是云柠很少说话,刚开始的时候镖局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猛地听她第一次说话,自然而然被吓了一跳。
天色昏暗。
一个男子走过来,拍了下云柠的肩膀,“云兄弟,今夜咱们只能在这间客栈将就一下了。”
云柠表情淡淡,压低声线道:“无妨。”
客栈很是简陋,房间里除却一张床,什么就没有了,
连热水都供应不上。
云柠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也是睡不着。
于是披上衣物,走到窗前。
二楼的视野还算不错。
但是太黑,说实话,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抬头数着星星,瞧着月亮。
蓦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她还愣了一下。
楼下的烛光紧接着亮起来,应当是又有人来住客栈了。
“客官需要些什么啊?”老板娘的声音很是殷勤,与之前对他们的态度很是不一样。
云柠暗暗嗤了一下。
隔音不好,还真是烦。
尤其是老板娘的嗓子还细又大,似乎生怕其他人听不到一样。
云柠住的这间正是离楼梯最近的房间,听得更是清。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那里由远及近地传来。
只是不知怎地,她竟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可能是错觉吧。
她重新躺在榻上,刚闭上眼睛,正有了几分睡意,又听见起敲门声。
她眉头紧皱,这么晚了,是谁?
下一刻。
“云兄弟,开下门,我有事相商。”
是走镖的镖头。
于此同时,不远处一个房间的面前,男子顿住脚步,回头瞧了他一眼。
门又被敲响,“云兄弟!”
云柠没有开门,只是起了身坐在榻边,沉声道:“李大哥,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我现在不太方便开门。”
李镖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明日镖局要换个方向,不去京城了,所以就来与你说一声。”
云柠沉默片刻后,道:“知道了,李大哥,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这里离京城还有一日的距离。
再走一段距离,应该就能到福州。
到了那个地方,再另外找镖局吧。
李镖头又说:“实在是不好意思,云兄弟,这样吧,你付的银子我退你一半,就给你放门口了,你记得等一下出来拿。”
云柠还未说话,便听到脚步声渐渐离远。
她只能穿上鞋。
缓缓走到门口,见门上再也没有倒影,她才打开门。
地上放着的是一个钱袋。
云柠蹲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黑眸在注视着她。
那双眸子黝黑深邃,里面的墨色不断翻涌,眼尾甚至泛起几分红。
偏执与疯狂在里面交织,最后却归于平静。
准确来说,应当是对得到一个东西或一个人的势不可挡。
门被关上。
云柠把银子收到包袱中。
一阵阵睡意也开始慢慢来临。
白日走了那么久的路,也该休息了。
不一会儿,眼皮就合上了。
月光莹莹,星光灿烂。
窗户渐渐开了一个小缝。
紧接着,一道黑影跃了进来。
声音极轻,榻上的人还陷入在睡眠中,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
黑影越来越接近。
望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脸,裴宴的唇角不自觉勾起。
可一想到她逃离自己,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如钝刀子在不停地割。
裴宴受过无数的伤。
但他发现,都没有这个疼。
那个曾经说喜欢自己的人骗了自己。
可他不是好人,若是骗,就该骗一辈子!
终于忍不住,他俯下身,吻住饱满娇嫩的红唇。
轻轻地用唇瓣咬着,力道不大,榻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手慢慢移动,摩挲着她的腰,而另一只则轻轻掐在她的脖颈上。
云柠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被裴宴逮住了,然后自己被他压在榻上。
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
噩梦!实在是噩梦!
云柠猛地惊醒。
眸子睁开的瞬间,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的惊叫被堵在嗓子眼。
怎么还在做梦!
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痛的她眼里不自觉蕴起生理性盐水。
不是梦!
她连忙用手推着身上的人。
裴宴终于放开那被吻的微肿的唇。
他笑了一声,“阿柠,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他说着自己想过无数次回京时要与她说的第一句话。
但云柠只觉得身上发冷,这种眼神太熟悉了。
语气焦急:“裴宴,你听我解释!”
“晚了,阿柠。”
话落,吻再次落下。
只是这次没有那般温柔了,力道重的如同野兽在啃食猎物。
云柠的唇瓣上一阵刺痛。
她别过头,躲过他的吻,“别这样……”
下一秒,下颚被钳住,刚刚的吻继续。
引起阵阵电流,剧烈的电流又顺着神经脉络传至四肢百骸。
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
云柠的眼尾泛着红。
凉意缓缓袭来。
裴宴停下。
云柠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她喘着气,“裴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开我。”
裴宴抬起头,盯着她,“阿柠最好找一个好的理由骗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云柠眼前一片雾气。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还真是娇气,裴晏嗤笑一声。
娇气也得受住。
不疼不长记性!
裴宴继续刚才的动作,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
云柠眼里全是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