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梁四笑附和，她再说，“不过，学这手艺儿也有点儿费钱，一个月得三贯钱呢。”“咱家有大姐你——”梁四笑瞪眼看梁二美，又笑眯眯看梁三娇，“和我三姐，一个月下来也得要六贯钱呢。”“咱老家一个月赚——”“二十五贯钱。”梁二美出声，“一年就是三百贯钱。去掉咱们买房的银子、铺子的租金以及四处打点的钱，咱家这几年应该还有五百贯钱。”“咱这屋每个月是三贯钱，一天伙食费再加上其他的开销，一个月咱家就得出八贯钱。一年下来那就是九十六贯钱。”
梁四笑愣了下，很快她就欢喜起来。
梁四笑想，这个韩家傻白甜大少爷出手还怪大方的，日后啊，大黄要娶媳妇，首选必须是他家的大美。
想完，梁四笑便将事情讲出来。
梁五瑶听后，很是担忧：“四姐，这几日你还是别出门得好。这万一又被人逼着找石头，找到了捞不到好，找不到也捞不到好。”
梁四笑点头，“晓得晓得，这个月我都不打算出门了。”
“嘿嘿。”梁四笑忍不住笑，“五瑶啊，六十两银子，咱们可以学大半年呢。”
梁五瑶跟着笑，“是啊是啊，咱们可以学大半年呢。”
梁四笑摸着下巴说：“也不晓得这夫子长什么样儿？肯定是又亲切又和蔼，还没说话就笑起来。”
梁五瑶不同意，“我觉得长得有些凶，不爱笑，爱板着脸瞪人。”
“怕吗？”梁四笑做出瞪眼状。
“不怕。”梁五瑶抬着下巴。
“是吗是吗？”梁四笑这个促狭鬼诈梁五瑶，“日后你被夫子骂了，可别哭唧唧的找我啊。”
梁五瑶反击，“那四姐你被骂了也别哭唧唧的对我哭。”
两姐妹你瞪我我瞪你，然后一同大笑，再一同躺在床上打滚。
梁五瑶忍不住笑：“四姐，我好快活啊。”
梁四笑跟着笑：“五瑶，我也好快活啊。”
笑完，两姐妹又从床上爬下来，站在地上，搂抱在一起转圈圈。
大约是笑得太大了，屋外传来梁一俏的说话声：“你俩又在屋里头闹什么？赶紧出来吃饭。”
“来了来了。”梁四笑拖梁五瑶出屋，与梁一俏来堂屋吃饭。
这会儿，梁三娇正在摆碗筷，梁二美还在弄她的算盘。
梁四笑不高兴了，说：“二姐，你整日摸你这算盘干什么哩？好似你是哪个大酒楼的大掌柜似的，却连我出的算术题你都算不出。”
“梁四笑——”梁二美气坏了，“你欠打啊？”
“来啊来啊，打啊。”梁四笑向来是嘴硬身子也硬。
梁一俏赶忙劝和，“自家姐妹吵什么？吃饭吃饭。”
“哼。”梁二美将算盘往桌子上一放，不搭理梁四笑，自顾自吃着。
梁四笑拉着梁五瑶坐到另一旁的长凳上，端着碗，边喝粥边吃着咸菜。
吃了几口，梁四笑问梁三娇：“三姐，小莲家有几盆木芙蓉想送人，你要不？”
“要。”梁三娇声音极为清脆。
“那好，等我睡了午觉我就去小莲家要花。三姐，你要几盆啊？她家老多呢。”
“一盆就够了。”
“两盆吧。咱家人多，花少，眼睛不够看呢。”梁四笑与梁三娇说完，又与梁一俏说：“我又去打听了，那学手艺活儿的地儿教养花养鸟的，还有教绣花做簪子的，还有做脂粉的，听说，跟好几个铺子合作呢，学完就去铺子做工。”
梁一俏问：“四笑啊，你又用知了套周大娘儿子的话了？”
“没呢。咱巷口的第一户人家不是开了间杂货铺嘛，平日老有人去她那儿闲聊。”梁四笑解释，“我听一个面生的婶子说，她家亲戚有个闺女就送去学绣花，就学了几个月吧就送去绣庄干活了，一个月有两贯钱呢，这还是学徒工。”
梁一俏点评，“这钱不少啊，咱老家一个月也就一贯钱。”
“就是就是。”梁四笑附和，她再说，“不过，学这手艺儿也有点儿费钱，一个月得三贯钱呢。”
“咱家有大姐你——”梁四笑瞪眼看梁二美，又笑眯眯看梁三娇，“和我三姐，一个月下来也得要六贯钱呢。”
“咱老家一个月赚——”
“二十五贯钱。”梁二美出声，“一年就是三百贯钱。去掉咱们买房的银子、铺子的租金以及四处打点的钱，咱家这几年应该还有五百贯钱。”
“咱这屋每个月是三贯钱，一天伙食费再加上其他的开销，一个月咱家就得出八贯钱。一年下来那就是九十六贯钱。”
“再去掉咱们五个的嫁妆钱，以每人五十贯钱算的话，五个人就是两百五十贯钱。”
“再去掉救急的一百贯钱，算下来咱家现在能用的也就五十四贯钱。”
“我，大姐，三妹，去学手艺的话，一个月就得九贯钱。以出师的时间算，起码得学六个月，九六就得五十四贯钱了。”
梁二美总结，“咱家的钱委实有些不够。”
总结完的梁二美看梁四笑四人盯着她看，又说了句：“看我干嘛啊？这不是脑子一算就算出来嘛？”
梁四笑忍不住开口，“二姐，平日你就这样拨着算盘拔来拔去的？”
梁二美瞪眼，“不行吗？”
“行行行。”梁四笑继续喝口粥，继续说：“我和五瑶就不掺和咱家的钱里头。”
“因为啊——”梁四笑挺着胸膛嘚瑟，“我有银子。”
梁一俏急了，立马问：“哪来的？谁给的？还回去。”
梁二美呢，捡着咸菜只顾着吃却不说话。
梁三娇则脆生生地与梁四笑说：“四妹，你说，我听呢。”
“还是三姐好。”梁四笑又tຊ嘚瑟起来，“我啊，今个儿去大街上玩遇到个大少爷——”
梁一俏一听，不对啊，不是去小莲家怎么跑去大街了，她喊：“梁四笑，你说，你去哪儿了？”
“啊。”梁四笑吐吐舌头，哄人，“大姐，你别生气嘛，不就是小莲今个儿走亲戚去了嘛，我不想回家，就想着有大黄，我就上大街上走了几下，真的，就几下——”
“梁四笑，啊，你是不是又撒谎了。你——”梁一俏起身，抓起放在角落里的竹条，对着梁四笑抽，“我要你跑，我让你跑——”
“啊，大姐，大姐，莫打了，疼疼疼。”梁四笑疼得在堂屋里头窜。
梁一俏喊：“二美，帮我把她给逮住。”
“好哩，大姐。”梁二美起身，与梁一俏打配合，把梁四笑给按在长凳上，再看着梁一俏拿着竹条，噼里啪啦往梁四笑屁股上抽，抽得梁四笑边叫边喊：“啊啊，大姐，我错了，你别打了，啊啊。”
一旁的梁三娇搂着担忧的梁五瑶，闭眼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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