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扑哧,笑出了声。轻飘飘的语气掩饰不住的嘲讽:“这位城里来的大小姐,我这个粗鄙的农村人是比不上你这种高贵的花孔雀,请您在我们这个光秃秃的小院子里,把您散开的尾巴收一收,把腚遮遮好吗。”“你骂我花孔雀?!”“不!我在骂你野禽……”谢砚秋双手交叠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徐婉宁的脸由白到红,由红渐黑,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放肆上扬。徐婉宁自小到大就被父母捧在手心儿里长大,连上学的时候,老师都不舍得说这个
“你是?”谢砚秋起身双手在衣服边角将水渍擦干净,有些疑惑:“来找周祁的吗?”
徐婉宁站在门口,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眼前都是光秃秃的场景,不禁蹙眉:这还是他那个生活十分讲究的周哥哥的家吗ʝʂɠ。
见女孩不回话,谢砚秋语气中也少了几分客气,上前抓住还要往屋里走的徐婉宁,声音有些不耐:“你是谁啊?”
“一言不发就往人家家里面闯,还有没有规矩!”
“切!你都离婚了,还赖在周哥哥家!我为什么不能进!”
徐婉宁斜睨了一眼谢砚秋又脏又皱的衣角,她爸妈说的果然没错!
农村人就是又脏又不讲究!
话音落下,谢砚秋才收回自己抓她的胳膊,挑眉仔细打量眼前一身白裙子的女孩儿,头上时髦的蝴蝶结发卡,纯白色连衣裙,连脚下的凉鞋都是现在进口的流行款。
脚上连点泥都没有,一看就是骑自行车过来的城市大小姐。
总之,一套行头就只能用贵来形容。
她挑挑眉,扑哧,笑出了声。
轻飘飘的语气掩饰不住的嘲讽:“这位城里来的大小姐,我这个粗鄙的农村人是比不上你这种高贵的花孔雀,请您在我们这个光秃秃的小院子里,把您散开的尾巴收一收,把腚遮遮好吗。”
“你骂我花孔雀?!”
“不!我在骂你野禽……”
谢砚秋双手交叠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徐婉宁的脸由白到红,由红渐黑,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放肆上扬。
徐婉宁自小到大就被父母捧在手心儿里长大,连上学的时候,老师都不舍得说这个乖巧的女孩儿几句重话,现在被谢砚秋一顿怼,顿时气得浑身发颤,说话声都控制不住地发颤。
“你!你这种粗鄙的农村妇女,离婚后不仅霸占在周哥哥家,还欺辱我!你,你简直!”
“简直怎么?”谢砚秋双手环胸,看着眼前气得发抖的女孩只觉得可笑的很。
骂都骂不过她,还敢上门叫嚣。
不自量力!
“你简直!禽兽不如!”
砰!院子里的大门被踹开,两人同时往门口瞧去。
只见周祁站在大门口,拧眉看着院子里的两人,谢砚秋视线下移,目光停留在他手上拿的菜种子和菜苗,不多不少正是他单子上列的那些。
顿时,唇畔扬上,转身往周祁的方向迎过去:“老公,你回来了。”
周祁点点头,眉头没有舒展开,刚刚刚下自行车就听见院子里的争吵声,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大骂谢砚秋禽兽不如。
他下意识地就踹门进来。
没想到……竟然是徐婉宁。
现在看见徐婉宁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活像一直做错事自责不已的小鹿,周祁眉头渐渐松开,有些无奈:“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听到这里,徐婉宁一时间感觉无数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啪嗒啪嗒站在原地就开始掉小珍珠。
那模样,着实委屈得很,谢砚秋反应得快,几乎在女孩哭出来的一瞬间就双手举过头顶条件反射似的发誓:“我没打她!你要相信我!”
周祁拧眉,若不是他刚刚在门口听见徐婉宁骂人,说不准他现在就相信谢招娣真的对徐婉宁做了什么。
目光移向谢砚秋,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深深睨了她一眼。
随后目光转向徐婉宁,深呼一口气,语气软下去:“婉宁,你先别哭了,砚秋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周哥哥!”徐婉宁刚刚还委屈的掉眼泪,现在男人的话正正好好点在她的导火索上,瞬间炮仗炸了。
委屈加上委屈,她现在十分的委屈。
“周哥哥!你们都离婚了!她还霸占在你家不走!我进来她还叫我花孔雀!”
“花孔雀?”周祁转眸睇了一眼谢砚秋,谢砚秋耸耸肩:“不关我的事啊,她进来以后,我问她是谁,她也不说,非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还赖在这里。”
“我一时生气,就说她是花孔雀。”
她做不来徐婉宁那副一委屈就掉珍珠的可怜模样,引得男人同情。
但是该给自己辩解的时候她还是不会错过的。
周祁太阳穴跳了跳,语气有些无奈:“婉宁,谁跟你说我们离婚了?”
“嗯?”徐婉宁眼眶中的泪珠戛然而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哥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说你们已经走离婚调解程序了啊。”
谢砚秋:“…………”
周祁:“…………”
谢砚秋搓搓手,没想到是这样,善意提醒:“那个啥,姑娘,你冷静。有没有可能,你哥给你传达的事情说错了。”
徐婉宁愣怔几秒,那双眼睛还闪着亮晶晶的泪花,声调激昂地反驳她。
“不可能!我哥从来不骗我!”
“周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女人离婚后还死赖在你家不走,你们已经离婚了对不对!”
她上前一步想抓住周祁的衣角问个明白,却被谢招娣抢先一步将周祁挡在身后,拉开两人的距离。
周祁拧眉,语气隐隐有些不耐:“婉宁,砚秋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没离婚,徐方怀亲自来做的离婚调解,调解意见书也已经存档。”
“我和谢砚秋的婚姻还在存续阶段。你若还是不相信,可以去找你哥徐方怀确认。”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婉宁再不相信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她的目光始终黏在周祁身上,两只手无措地捏紧衣角,半晌,终于不甘心地出声:“你没骗我?”
谢砚秋冷哼一声,刚刚周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不相信。
周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蹬自行车跑去市场,来回的路可不近。
为了让谢砚秋早点拿到种子菜苗,他可是没少花力气加快速度回来。
现在看见徐婉宁在这里,他又头疼得很,好歹是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孩子,说话又不能往重了说。
烦人。
他绕过谢砚秋,径直走到石桌那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猛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
“婉宁,你今天来我家有什么事情吗?”
徐婉宁缩缩鼻子,窘迫到不行。
她仅仅是去隔壁市医院研学两个月,刚过去半个月就听说周祁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农村姑娘,昨天研学终于结束,听说两个人已经在走离婚调解程序。
她这马上就飞奔回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冲到周祁单位,听说他请假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