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样子有多不堪，像是丢在臭水沟里的烂抹布，不管是在苏远泽，还是在宋锦的面前，都没有了任何尊严。宋锦约莫是想拉我的，可又怕碰疼了我，手悬在半空，声音压抑着哭腔。“姐姐，我不走……你不要怕，我会帮你报仇，你别怕，别怕。”他一遍遍的说，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挥掉笼罩在我头顶的阴影。我没有回答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想要歇一歇，好好歇一歇。我继续往前走，宋锦像是害怕了，忽然从背后把我抱住。
我记不清那天的具体过程了，只知道苏远泽走的时候用脚踩了踩我的脸，从我和宋锦身上跨了过去。
我跌跌撞撞爬起来，慢慢走近宋锦。
宋锦的头早就一片血肉模糊，地面上全都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担忧的看着我，我麻木的解开他的绳子，没去管他嘴里塞着的布条，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外走。
宋锦快速把绑着腿的绳子解开，踉踉跄跄的追上我。
“姐……”
“你走吧。”我木然的说，我身上没穿衣服，全都是刚才苏远泽弄出来的痕迹。
我知道我的样子有多不堪，像是丢在臭水沟里的烂抹布，不管是在苏远泽，还是在宋锦的面前，都没有了任何尊严。
宋锦约莫是想拉我的，可又怕碰疼了我，手悬在半空，声音压抑着哭腔。
“姐姐，我不走……你不要怕，我会帮你报仇，你别怕，别怕。”
他一遍遍的说，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挥掉笼罩在我头顶的阴影。
我没有回答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想要歇一歇，好好歇一歇。
我继续往前走，宋锦像是害怕了，忽然从背后把我抱住。
“姐姐，姐姐。”他压抑的，哭出声音，“都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都是我……”
他那么紧的抱着我，身体在发着抖，他不敢有任何放松，生怕有一丁点不注意，我就会走了。
我很想装作若无其事，但我真的做不到。
我没有去拉他，也没有推开他。
大抵是太累了，我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我不是你的姐姐。”
宋锦身体猛然僵住。
没去管他的反应，我继续说：“你也不是我的弟弟，我们从来都没有血缘关系。”
“你已经成年了，也能够养活自己，就别待在我这里。”
宋锦不可置信，“你要赶我走吗？”
他漂亮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流出泪来，头顶还有鲜血淋漓的伤，从小到大，他长得都很好看，可是现在，他像是快要碎掉的娃娃，一遍遍的乞求我，哀求我。
“姐姐，不要、不要赶我走，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求求你别赶我走。”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抬起手将他握着我的臂弯慢慢推下。
“你走吧。”我说。
宋锦的目光渐渐变得黯淡，他好像是被全世界丢弃的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去。
我没再去看他，一步步走进了洗手间。
我在淋浴间的墙壁上看到了泛红的小点，拿到了小巧的摄像头，把它砸了个稀巴烂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看都看完了，现在再把这些东西砸掉有什么意义？
等我洗完澡出来，宋锦已经不知去向。
我去了他的房间，入目就是密密麻麻的我的照片，透露着病态和疯狂，电脑他也没有带走，只拿走了几件衣服。
我把他的房门锁起来，把我自己也锁了起来。
不见任何人，不管任何事。
我整夜整夜的失眠，梦里是各种各样的脸。
苏远泽居高临下，踩着我的脸骂我是贱货。
我看到了宋锦，他笑着叫我姐姐，手里拿着给我的礼物，有漂亮的裙子，有精致的项链，我刚想要跑过去，他却在下一秒变得阴暗幽冷，宛如蛰伏的毒蛇，手里的礼物也变成一个看不见底黑漆漆的大袋子，一步步朝我靠近，要把我装进那暗无天日里。
我步步后退，转身逃跑，又看到了血肉模糊的父亲。
他红着眼睛，质问我为什么不帮他报仇！？
我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下的被子早就被汗水打湿。
眼睛不受控的流出泪来，我在黑暗里抱着自己，怎么样都不敢闭上眼睛。
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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