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茉双臂交叠放在餐桌上;“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对你态度转变这么大吗?”薄擎苍云淡风轻:“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喝点儿什么?”跟薄擎苍这样正式的对视而坐,栾茉是第一次;重新理解人们口中痞帅多情的薄二爷,栾茉是第一次;如此不羁地从新婚蜜月的丈夫身边逃脱,栾茉是第一次。她不想做费南周的女人,也不想做水性杨花的女人,明目张胆的和除丈夫以外的男人聊天吃饭,脑子里的中华传统美德时不时地蹦出来提醒她适可而止。
“不好啦,这边有人心脏病晕倒了,有没有会急救的!”
在海边,喊声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围着,但似乎没有人懂得急救知识,寻求帮助的喊声越来越多。
栾茉抬眼,“你不去?”
费南周是康仁医院的心外科主任,这么年轻有为就加官进爵,除了自身技能过硬,也是栾茉劝栾沧海往他身上砸了不少的钱来疏通关系。
像这种救命的事情,他一向医者仁心、义不容辞。
费南周不舍地松开了栾茉,起身嘱咐一句“在这儿等我”之后,就跑出了餐厅。
栾茉轻嗤:“让老娘陪你吃糠咽菜就算了,竟然希望我变回舔狗…不要脸!”
一气之下,栾茉抓起剩的半瓶红酒想要一饮而尽,就像那天在婚礼上一样。
“谁教你这么喝红酒的?”
熟悉的声音吓了栾茉一跳,喷涌出来的红酒洒了她一身。
她放下酒瓶,一边咳嗽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薄擎苍:tຊ“你怎么…来了?”
薄擎苍递过来几张纸巾,“来救你。”
“啊?”
薄擎苍笑着牵起栾茉的手,栾茉下意识地甩开…
薄擎苍不动声色,只默默看着她,在等她的回应,亦会尊重她的选择。
半晌过后,栾茉擦干身上的酒,主动的、小心翼翼碰了一下他的小手指,想牵又不敢牵,“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薄擎苍顺势紧紧握住她的手,笑容灿烂:“我知道!”
说完,拉着栾茉走出了餐厅。
*
几公里以外的百姓菜馆里,薄擎苍一共点了四个菜,三个辣菜。
“附近是旅游开发区,好吃的饭店太少,等回了蓉城,我再正式请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
薄擎苍薄唇勾笑:“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
栾茉双臂交叠放在餐桌上;“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对你态度转变这么大吗?”
薄擎苍云淡风轻:“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喝点儿什么?”
跟薄擎苍这样正式的对视而坐,栾茉是第一次;
重新理解人们口中痞帅多情的薄二爷,栾茉是第一次;
如此不羁地从新婚蜜月的丈夫身边逃脱,栾茉是第一次。
她不想做费南周的女人,也不想做水性杨花的女人,明目张胆的和除丈夫以外的男人聊天吃饭,脑子里的中华传统美德时不时地蹦出来提醒她适可而止。
在清醒的意识下,她时刻充满了负罪感,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种负罪感是来自费南周!
“酒!我想喝酒!”
薄擎苍不说同意也不反对,他随意拨弄烟盒里的香烟,淡淡道:“要是你醉了,我是带你回我的房间,还是把你送回费南周身边?”
栾茉拧了拧秀眉,抿着嘴唇:“我...不会醉吧!”
“说个‘薄二爷求抱抱’,我就信你不会醉。”
栾茉摸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回想起婚礼那天她跑到薄擎苍家里对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是酒后的口出狂言,她现在不够醉,自然说不出来。
薄擎苍要了杯鲜榨橙汁给她,“喝酒本就是小酌怡情的事情,不是你用来壮胆或消愁的,最重要的是...”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你豪饮红酒的样子,真的太引人注目。”
栾茉知道,他说引人注目是给她留面子,实际上就是太傻b了!
“可是,人哪有那么怡情的时候,多数都是用来买醉的。”
“除非你能长醉不醒,否则根本没用。”
菜上来了,薄擎苍贴心地将一次性筷子掰开,去掉上面的木屑后,摆在了她面前。
栾茉蹙眉:“你不吃?”
薄擎苍:“刚吃过了。”
“那你点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薄擎苍痞笑:“剩下的打包,喂狗。”
“狗?”
“嗯,长了个中国胃,吃不惯打包的牛排。”
栾茉听不懂,却也没再问。
餐馆里的饭菜一般,但是有辣味的加持,栾茉也吃得有滋有味,总比刚刚华而不实、寡淡无味的西餐要实在得多。
栾茉心情不错,跟薄擎苍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薄擎苍听得认真,偶尔附和,他的笑容始终未停,心里也荡起一阵阵涟漪。
原来,他在这个扬言讨厌自己的女人心中,竟也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