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看错了。室内,隔绝了许清暖的视线,江北澈唇角的弧度方才拉平。原本就没打算让她动手,刚刚她的举动莫名就激起了他的逗弄心思。女孩子被逼得像只可怜白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许清暖着实没有胆量跟他讲检查事项,只能收集些内容发到他手机上。室内安静了好一阵子,陆北澈的脸方才重新出现。“自查效果,很好。”他道。许清暖忍着脸上的烫意哦了一声,逼不得已又问了些详细数据:“形状,长度。”
“告诉我怎么检查,我自己来。”江北澈总算松开了她,掀帘进了内室。
许清暖眼尖地捕捉到他消失前唇上弯起的一抹弧度,那是……在笑?
她想探看个清楚,男人的脸已经消失。
江北澈这样的人天生冷情,应该不会耍她,也不会笑。
一定是她看错了。
室内,隔绝了许清暖的视线,江北澈唇角的弧度方才拉平。
原本就没打算让她动手,刚刚她的举动莫名就激起了他的逗弄心思。
女孩子被逼得像只可怜白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许清暖着实没有胆量跟他讲检查事项,只能收集些内容发到他手机上。
室内安静了好一阵子,陆北澈的脸方才重新出现。
“自查效果,很好。”他道。
许清暖忍着脸上的烫意哦了一声,逼不得已又问了些详细数据:“形状,长度。”
江北澈愣了一下才答,“勉强算圆柱体,19.8。”
“啊?”许清暖看着笔下的数据,这伤……
“这么大吗?”
按这个数据计算,他整个不是……全废了?
“许小姐嫌弃?”
“?”
许清暖愣了小片刻,猛然意识到江北澈说的是什么尺寸,本就红通通的脸直接烧化!
结结巴巴开口,“我问、问的是伤口的大小。”
江北澈:“……”
“你的描述向来都这么简洁的?”
好不容易才做好记录,许清暖匆匆忙忙跑出检查室。
站在门口的江老爷子看到她脸上一片绯红,不由得投目来看自家孙子。
“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了我们家小暖暖?”
话落,江北澈一张俊脸就黢黑如墨,哧一声,唇角硬生生碾出一丝冷笑。
听听,这是什么话?
对他,是臭小子。
对许清暖,是“我们家的小暖暖”。
这哪里是他的爷爷,分明就是许清暖家的爷爷!
“您老怎么不直接问她本人?”声音不冷不热,带着一股呛味。
许清暖觉得,他更想说的是:您老怎么不直接做了人家的爷爷?
几份同情江北澈,于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爷爷您误会了。”
江爷爷哼哼两声,压根没把自己家孙子的愤怒放在眼里,嘴里道:“小暖暖,可千万别惯着他,但凡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使劲儿罚!晚上不准睡觉,跪榴莲,跪键盘,跪搓衣板!”
许清暖:“……”
江北澈 :“……”
敢情爷爷留他住许清暖家里,是想她罚他!
几个刚好从三人身边走来的医护人员被江爷爷这掷地有声的话吓得踉跄不稳,皆投来惊恐的眼神。
这老人家……对怎么整老公,挺懂啊。
“您成天闲着没事就研究这些?”江北澈先前只是黑脸,这会儿黑到发绿。
后悔了,不该早早接下公司的管理权。
理应叫这位在声势国际最高决策层的位置上再发光发热二十年。
许清暖则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座山水大庄园来,那句“我和江北澈压根没到那一步”蹦上喉咙,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
最后只能小声提醒,“爷爷,他伤还没好呢。”
外伤没好您老又添心伤,不妥吧。
“还是咱们家小暖暖懂事,知道心疼老公,臭小子,好好学着点!”
江北澈漠着一张脸再不肯回应。
反正在他眼里,许清暖放个屁都是香的。
江老爷子还想训江北澈几句,许清暖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学校打来的,她连忙接下,“王老师。”
“小天妈妈。”电话那头王老师的声音温柔和蔼,“是这样的,本周四学校举行家长开放日,你能抽空过来吗?”
“家长开放日吗?”周四就是明天啊。
“对。”王老师客气地应,“届时学校还会举行很多活动,欢迎家长参加。”
“我……”
很想去学校看看小天的学习情况,可护士站人少活多,忙不过来,很难请得到假。
许清暖白皙的小脸上爬满了纠结。
王老师也清楚许清暖的情况,每年家长日基本都缺席,也没有勉强,只道:“如果做得到,尽量安排一名家长过来。”
“知道了。”
许清暖心情沉重地挂断电话。
江老爷子见许清暖接个电话就变得愁眉苦脸,关心地问,“怎么了?小天老师说了什么?是不是小天被人欺负了?”
许清暖摇头,把家长日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事儿可不能马虎,要别的小朋友都有家长,我们家小天没有,可就难过了。”
小天的家长日,她一次都没参加过。小天虽然从不说什么,但她知道,学校的小朋友一定会对他有想法。
深吸一口气,她道:“我尽力去请假。”
实在不行,就叫秦雨代自己去好了。
闺蜜秦雨已经从野外回来,这段时间正在休息。
打好这个算盘,许清暖和江北澈以及江老爷子告别,往护士站走。
看着许清暖纤瘦的背影,江老爷子眸子里染了几丝心疼。
“小姑娘家家的,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就带个孩子过活,不容易啊。你不是要投资这家医院吗?给院长打个电话,批她一天假,让她去参加孩子活动。”
这倒不难办,江北澈拿出手机拨了院长的电话,把这事交待一声。
院长那边连连称是,“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江北澈现在是医院的金主,比亲爸还重要,别说只批个小护士的假,就算他要在医院开派对,自己也绝对没意见。
“另外,明天我要给学校捐栋楼,陪我一起去吧。”
江北澈打完电话,江老爷子又道。
他是几个意思,江北澈心里清楚得很。
“您专门选着明天的日子捐楼,就是为了给我制造与许家母子相处的机会?”
“这份心您操了也是白操,不会有结果。”
“有这个闲心放在我身上,您不如自己再找个老伴打发时间。这个比让我爱上许清暖容易得多!”
“混小子!”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不用注意形象,江老爷子都要抽这个混账东西了。
说的是什么话!
“叫我找老伴?你要你奶奶死不瞑目,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江北澈也知道爷爷奶奶感情深厚,自知话说得过火了些,但还是道:“总之,我和许清暖母子只会保持目前这种关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您老还是做好年终学狗叫的准备,另外,今晚我会回家住。”
昨天已经配合江老爷子在许家住了一晚,对江北澈来说,够够的。
他可没有再多时间陪自家爷爷跟许清暖母子演日久生情的戏码。
“下午还有工作要忙,我让管家来接您。”
“嘴硬!”看着自家孙子远去的背影,江老爷子骂道。
臭小子自己不知道,他可看得真真的,臭小子那颗臭硬臭硬的心绝对已经被小暖和小天拨动了。
许清暖边走边想着请假的事,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