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暖忙追了上去,“总护士长,问你个事。”“你说。”总护士长停步,看着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她,对上进的人总是多几份耐心。许清暖斟酌了一下,“那个声势国际老板欠了我……老公很大的人情吗?”这件事她始终觉得奇怪,总想再多打听一下。总护士长微微一愣,“你老公没告诉你吗?要不是他,声势国际老板可就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这是救命之恩啊。要是这样,声势国际老板为了感谢他,帮他买下一座菜市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还没睡?”
这么明显的存在,许清暖想忽略都不能,很快发现了他。
“是伤口不舒服吗?”
“没有。”想到自己的伤处,江北澈不自在地咳了声。
耳垂泛起一抹红。
“谢谢啊,白天要不是你,我和小天就被人欺负了。”
这件事她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不用。你们是我的妻子儿子,保护你们是应该的。”江北澈淡淡道。
“妻子儿子”四个字在男人的舌间流转,感觉怪怪的,许清暖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么称呼过,耳根不由得烫了烫。
没好意思接话,只能转移了话题,“你父母呢?我们结婚这么久,不需要去拜会他们吗?”
生性不喜欢打听别人私事,除了知道江爷爷和他的关系外,其他一无所知。
虽然自己和他的婚姻属于各取所需,好歹是正儿巴经领了结婚证的,在礼节上总要做到位。
江北澈眉头微微一凝,“过世了。”
“啊?”
这倒出乎了许清暖的意外。
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道歉,“对不起啊。”
“无防。”江北澈并没有过多忌讳,“他们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的,和我叔叔婶婶一起。”
许清暖忍不住脑补十几岁的孩子突然得知父母和叔婶去世消息的画面,心口莫名一阵泛疼,有种想穿越回去抱抱那时的他的冲动。
虽然她也是孤儿,好歹从懂事起就在孤儿院里,不用体味从有到无的巨大落差以及父母突然离世的痛苦。
或许两人身世相近,许清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清清冷冷的男人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两人间的鸿沟明显缩小许多。
次日,许清暖起床时,江北澈已不见踪影。
倒是给她留了言,说自己去了公司。
许清暖忍不住就阵咋舌,以为自己够拼,没想到江北澈比她更拼。
伤还没好就去上班,起得还比她早。
果然大公司上班不好混。
许清暖忍不住骂一句声势国际的老板:资本家!
声势国际总裁办公室里,男人莫名其妙打了记喷嚏。
送完小天上学后,许清暖去了医院。
刚换好衣服就见总护士长从眼前走过。
许清暖忙追了上去,“总护士长,问你个事。”
“你说。”总护士长停步,看着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她,对上进的人总是多几份耐心。
许清暖斟酌了一下,“那个声势国际老板欠了我……老公很大的人情吗?”
这件事她始终觉得奇怪,总想再多打听一下。
总护士长微微一愣,“你老公没告诉你吗?要不是他,声势国际老板可就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
这是救命之恩啊。
要是这样,声势国际老板为了感谢他,帮他买下一座菜市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许清暖彻底把心底那点疑惑放进肚子里,笑嘻嘻地道:“谢谢您啊,总护士长。”
“谢就不用了,不过小姑娘结了婚,我这个总护士连喜酒都没喝到,看不起我啊。”
“没有没有。”许清暖连忙澄清,“我们、我们还没摆酒。”
原本想说两人不会摆酒,又怕总护士长瞧不起江北澈,临时改了口。
总护士长拍拍她的肩膀,“摆酒的时候可一定要通知我!”
这份子,她随定了。
“……好。”
这话应得心虚。
她和江北澈这种关系,哪里会摆什么酒啊。
告别总护士长,许清暖给江北澈发了条信息,让他别忘了过来换药。
中午时分,江北澈果然来了,一起的还有江老爷子。
看到许清暖,江老爷子一脸乐呵呵的,“小暖暖啊,我家北澈就交给你了,该怎么上药就怎么上药,别惯着他!”
“知道的。”许清暖甜甜地应,把江北澈带进诊疗室,“我叫医生过来先给你检查一次伤口。”
江北澈没说什么,嗯了一声。
许清暖到医生办公室才知道上次给他做手术的医生今天休假,只能临时安排了一名女医生。
四十岁的女医生看到江北澈,眼里立刻冒起如狼似虎的星星,恨不能立马扑过来将他扒个精光。
“来,我给你检查检查。”她伸手就勾上江北澈的皮带。
江北澈俊脸黑得没边,避开女医生的手来瞪许清暖,“怎么叫个女医生?”
许清暖被他瞪得头皮发麻,只能如实道:“大家都去吃午饭了,值班室里只有杨医生。”
谁叫他正好赶着饭点过来啊。
女医生笑嘻嘻地道:“女医生男医生都是医生,在医生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许清暖暗戳戳看向女医生。
要男人女人都一个样,您干嘛笑得这么贼兮?
“你伤的可不是普通部位,不仔细检查,万一有问题,会影响一生幸福。”女医生劝道,有意说得特别严重。
江北澈脸色难看,将目光落在许清暖身上,“你来检查!”
许清暖:“……”
她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孔。
为什么是她?
女医生一听江北澈指定许清暖,脸也跟着拉了下来,“她一个女护士根本什么都不会,还是我来吧。”
那副卷起袖子开干的架式,不知道情的以为她准备杀猪。
江北澈冷了她一眼,“滚!”
女医生的热情被这一声“滚”成功浇灭,荷尔蒙下头,才发现眼前男人除了帅还有些可怕。
不由哆嗦一下,默不作声就出了门。
“杨医生……”
许清暖一脸讪讪有想把女医生拉回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不检查?”男人似乎等得不耐烦,握住她的指就压在自己的皮带上。
许清暖顿时被烫到似地往回缩。
江北澈哧一声笑,“上次不是检查得挺带劲吗?今天就怕了?”
许清暖:“那……不一样。”
上次跟他不算熟,完全把他当病人。
可这几天,日夜接触,还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当初那样洒脱。
江北澈不松手,她的手指只能一直被动地贴紧他的皮带。
隔着裤子,明显感受到他衣底的滚烫。
明明对人类身体已经了若指掌,许清暖还是尴尬到了极点,被逼得眼角都泛起了红。
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