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靳川没有太多迟疑,沉沉做了回答。第二天,简晨四点。简妤和傅靳川一起到了浮云岛。海风很大,带着海浪扑打在礁石上,溅起朵朵浪花。傅靳川将防寒的冲锋衣披给她:“你应该多穿点。”“等太阳出来就走,冷不了多久。”简妤淡淡道,眺望着远方的海平面。没多久,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间朝霞满天。“日出真美。”简妤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被朝霞映得彤红。傅靳川看着她,眸底的情绪微微有些起伏。“以后,你自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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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小区。
简妤正要刷卡进去,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蹲在传达室门口。
“姐……”简淮晨红着眼,像只流浪猫一样无措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简妤没给他好脸色。
简淮晨站了起来,露出了怀中小心护着的黑白照片。
一时间,简妤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
她伸手拿过照片,没有说话。
简淮晨固执拽着照片的一角,哑声道:“姐,我以后都会听话的……”
“以前是我混蛋,以后我会好好工作,好好挣钱……我来做哥哥,照顾咱爸,也照顾你……”
说着,他不管不顾地将简妤抱在怀中,用着他毕生最大的力气。
好像只要这样用力抱着她,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
晚上。
姐弟俩促膝长谈,说明了自己的病情,终是重归于好。
简淮晨也在一夜之间,长大懂事。
他退出了和同学间不着边际的创业梦,开始安心踏实找工作。
简妤找了个离老年医院近的租房,从枫林小区搬了出去。
她前脚刚搬进新家,傅靳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搬走了?”
“嗯。”简妤淡淡回应道。
“这套房子说了是你的,就不会变。”傅靳川语调深沉了几分。
简妤扯了扯嘴角:“让我住那儿睹物思人吗?”
她话音一落,听筒那端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突然的缄默,让气氛变得沉闷。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傅靳川嗓音沙哑了几分。
闻辞,简妤鼻头骤然一酸。
连带着数日隐忍的委屈和不甘,犹如海啸般即将迸发。
“傅靳川,你不该蹉跎我……”
其实早在五年前,傅靳川只愿意与她拍婚纱照而不愿领证时,她就知道他们不合适。
但这么多年,心底揣着盼念和希冀,还有深至骨髓的情感,让她选择了赌一把。
如今,不过是赌局结束,她输得彻头彻尾。
“最后陪我去浮云岛看一次日出吧,九年前我们的感情是在那里开始的,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她看着茶几上大大小小的药盒,情绪突然有些沉沦。
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纵使有再多的爱恨情仇,她还是想给彼此留个体面。
有始有终,大抵是最好的分手礼物。
“好。”傅靳川没有太多迟疑,沉沉做了回答。
第二天,简晨四点。
简妤和傅靳川一起到了浮云岛。
海风很大,带着海浪扑打在礁石上,溅起朵朵浪花。
傅靳川将防寒的冲锋衣披给她:“你应该多穿点。”
“等太阳出来就走,冷不了多久。”简妤淡淡道,眺望着远方的海平面。
没多久,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顷刻间朝霞满天。
“日出真美。”简妤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被朝霞映得彤红。
傅靳川看着她,眸底的情绪微微有些起伏。
“以后,你自己可以吗?”
闻辞,简妤将视线转了过来。
如果她还有以后,应该可以吧。
可惜,她只有现在了。
“当然可以。”她笑道,朝霞掩盖了她眸底的悲意。
傅靳川眉心微拧,沉默片刻正要说话,却见简妤的鼻子毫无征兆的涌出了血水。
“你怎么了?”他的心紧缩了几分。
简妤熟稔地拿纸巾擦拭鼻血,有些悲凉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傅靳川,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