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余婉林的艰涩的开口。“我……”余晓瑾顿了顿,声音有些发紧,然而,她却说:“那些人看我年纪小,没有过分为难于我,靠着几位姐姐的庇护,这才得以幸存……”似乎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余婉林的胸口,她快要窒息了,那些无数次在黑夜中所梦到的画面,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就好。”余婉林昏昏沉沉,因此似乎并未注意到余晓瑾语气里的异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都过去了,日后的一切,都有姐姐替你打算……”
这一席话,让余婉林如坠冰窖,她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森*晚*整*理
余晓瑾这是在怨她!忽然间,她记起余家女眷被带下去时,朝她投来的那些求救的眼神……其他人是不是也在怨她呢!
想到这,余婉林的心里生出浓厚的负罪感来。
而余晓瑾此言一出,便自觉失言,慌忙解释道:“是妹妹失言,姐姐勿怪……”
余婉林张了张嘴,可是又说不出一句话,尝试好几次,才哑声开口道:“是我对不住你们,一切都是因为我……”
她神色痛苦的闭上眼,自然也就没有看见,余晓瑾眸中闪过的阴狠与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片刻后,余婉林感到余晓瑾忽然抱住了她,耳边传来余晓瑾重新变得轻柔的声音:“没关系姐姐,好在还有你我二人。”
余婉林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她瞬间下定决心,往后,她一定要把她能想到最好的一切,都给余晓瑾。
只是余婉林没有看到,余晓瑾眸中那更加阴沉的神色。
夜间,姐妹二人躺在一张床上说话聊天。
余婉林几经辗转,终于将心底的疑问出口:“余家女眷被带下去之后,都发生过什么啊……”
余晓瑾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官兵盯我们盯得紧,听说是皇上特意下过令,可是姨母竟还是趁看守不备,自尽了……可我们剩下人也因此被看得更紧。”
听到自己母亲的消息,余婉林心里升起一阵悲戚,她的父母兄弟,竟无一人得善终!
只听余晓瑾继续说道:“后来,大家被发卖到各处,有的甚至去了偏远得苦寒之地……留在京城的不过寥寥数人……”
余婉林不忍在听下去,余晓瑾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造成的这一切!
“那……你呢?”余婉林的艰涩的开口。
“我……”余晓瑾顿了顿,声音有些发紧,然而,她却说:“那些人看我年纪小,没有过分为难于我,靠着几位姐姐的庇护,这才得以幸存……”
似乎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余婉林的胸口,她快要窒息了,那些无数次在黑夜中所梦到的画面,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就好。”余婉林昏昏沉沉,因此似乎并未注意到余晓瑾语气里的异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都过去了,日后的一切,都有姐姐替你打算……”
“那晓瑾就……谢过姐姐了。”余晓瑾的声音闷沉,余婉林以为她是累了,便出声安抚。
黑暗中,余晓瑾看向余婉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
而余婉林陷入了自责与愧疚之中,今夜于她,终究又会是一个无眠之夜。
果然,第二天,余婉林的眼下,染上了重重的乌青,她的脸色蜡黄而憔悴。
君凛渊来到偏殿,看见眼前的余婉林时,深深的皱起了眉。
他冷冷的看向一旁的余晓瑾,吩咐道:“江德海,将玉琼苑收拾出来,给她住。”
玉琼苑在皇宫最偏僻的角落,久无人居,晓瑾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绝不可能再吃苦。
于是,这么多天以来,余婉林第一次正眼看向君凛渊,对他说道:“我要让晓瑾陪在身边。”
君凛渊闻言,心中虽不情愿也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