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姝一直昏睡到午时才醒来,晨间本就未用早膳,还跪了那么久,此刻她只觉浑身无力。秀珠扶着她起身,关切地询问着她的情况:“小姐受苦了,感觉哪里不舒服?”林静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好多了,就是感觉有些饿,你去给我拿些吃的过来。”“好,我这就去,李嬷嬷已经备好了鸡丝粥,在小厨房热着呢。”看着她走远,林静姝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伤,血痕已经被擦拭干净,她凑近仔细闻了闻,正是上次冰肌露的味道。仰头看着帐顶,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走到今天,似乎她的每一步棋都没出错,一切均按照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大夫到了,大夫到了……”李嬷嬷拽着从医馆请来的大夫急匆匆跑进正屋,连通报都忘了。
身着青色长袍,挎着药箱,两鬓有些斑白的大夫被她拽得险些摔倒,不耐地理了理衣衫,“行了,那么急做什么,老夫看着人不是还清醒嘛,大人先起身,让老夫诊脉。”
闻言,萧承舟才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他起身让出个位置,眼神依旧关切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大夫,请。”
诊了一炷香的脉,确定了病因,那大夫开口说道:“大人,您夫人的症状是受寒所引起的,吃两副药便可恢复,至于这腿伤需要好好将养,不然多半会落下病根,按照我开的方子,每日热敷,再辅以药膏,五日便可下地。”
“好,多谢大夫。”萧承舟客气地说道,抬头却看见那人使了个眼色,马上明白了这背后的意思,吩咐李嬷嬷照顾好人,便借口送大夫离开,两人走出了正屋。
直至立雪堂外,他才询问道:“大夫有话可以直说。”
那人也未拐弯抹角,“大人,您夫人身子骨带有寒症,本就不能受凉,往后若不好好养着,怕是难有身孕。”
闻言,萧承舟眸光微暗,他的确知晓此事,只不过没想到此症居然如此严重,“大夫,那该如何医治?”
“其实也不难,等此次病好了,多喝一些补药,再辅以药膳,平时注意保暖,切勿受凉,老夫可以保证一年左右定能有好消息。”
听到此处,萧承舟脸色好了一些,微微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他手中,“这是诊金,此事还要劳烦你帮我保密,若我夫人喝完你的药有效果,萧某必定重谢。”
大夫也未推辞,收下银票,告诉他待会派人去济世堂取药,便离开了。
萧承舟刚回到屋内,墨柏也带着秀珠回来了,她正想进去看看自家小姐,却被萧承舟拦住了,“夫人刚睡着,不要打扰她,你小心照顾。”
吩咐完,又派李嬷嬷去取药,而后带着墨柏回了书房。
昏暗的书房内并未点灯,阳光透过窗棂斜射进来,却照不到太远的地方,书案的位置依旧是一片昏暗,萧承舟取下乌纱帽,放在书案上,整个人向后仰,脑袋靠在太师椅上,双眸微闭,棱角分明的面庞染上了几分寒意,显得愈发清冷。
“前几日我让你找的丫鬟找到了吗?”
“回主子,人找到了,原本今日要带回府中给您和夫人过目的。”
“明日下朝后,你去把人带回来,上次得到消息,三日后,万成琦的人是不是要在百花楼和三皇子的人接头?”
“是的主子,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好去抓人?”
“嗯,我记得临安侯府的世子也是百花楼的常客,你想办法,在那日也将他引到同一处,明白了吗?”
话音落,萧乘舟直起身子,隔着书案,直视墨柏,漆黑的双眸满是凉意,墨柏不由地觉得寒意彻骨,极力掩饰好恐惧,点头答应,而后离开了书房。
站在院中,他摇了摇头,心底很清楚,主子要送给国公夫人的大礼就是这临安侯府世子,他是夫人的亲侄子,主子的亲表弟,从小不学无术,天天流连青楼,强娶了好几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做妾。
去年更是闹出了人命案子,不过均被侯府花钱压下来了,他在百花楼内有好几个老相好,想要设计陷害他,并不难。
——
药熬好后,萧承舟亲自喂林静姝喝下,趁着她睡着还处理了她手上的伤口,在她床边坐了许久才离开。
林静姝一直昏睡到午时才醒来,晨间本就未用早膳,还跪了那么久,此刻她只觉浑身无力。
秀珠扶着她起身,关切地询问着她的情况:“小姐受苦了,感觉哪里不舒服?”
林静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好多了,就是感觉有些饿,你去给我拿些吃的过来。”
“好,我这就去,李嬷嬷已经备好了鸡丝粥,在小厨房热着呢。”
看着她走远,林静姝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伤,血痕已经被擦拭干净,她凑近仔细闻了闻,正是上次冰肌露的味道。
仰头看着帐顶,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走到今天,似乎她的每一步棋都没出错,一切均按照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若她未猜错的话,柳嬷嬷的手多半废了,当时她虽昏睡过去了,但仍留有些意识,那婆子的尖叫求饶她听得很清楚……
喝完粥,秀珠按照大夫的吩咐用药汤给给林静姝热敷双腿。
挽起裤管,只见两条白嫩纤细的腿,膝盖处满是红痕和淤青,看得秀珠满是心疼,她仰头看着小姐,闻声说道:“小姐,你忍忍,可能会有些疼。”
“不怕,我忍得住,你直接热敷吧。”
得到回答,秀珠小心翼翼地将沾满药汁的热纱布放在她的膝盖上。
顿时疼痛袭来,林静姝小腿微颤,双手使劲捏着身下的棉被,咬紧牙忍着,额头渗出汗珠。
热敷结束后,秀珠给她擦上了药膏,而她也像是顿时卸力一般倒在床上。
秀珠给她仔细盖好被褥,而后端着剩余的药汤去倒。
再次回到房中,发现萧承舟坐在床边,神色温柔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挥手,示意她离开。
等人走后,萧承舟伸出白皙修长的指节,触上眼前人的侧脸,动作轻柔,眼底是化不开的缱绻温柔。
“我该不该将你拉入我的世界?可是花儿要在阳光下才能盛放,我的内心满是荒芜,乌云密布,你将来会不会怪我……”萧承舟在心底默念着这些话,眼底的占有欲溢出。
他看着那个温婉的女子,手指从侧脸移到眉骨,细细描摹,微曲的指节划过秀气的鼻梁,缓缓来到嫣红的唇瓣前,动作微滞,停在距离唇瓣一寸的地方。
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的欲念不加掩饰,拇指最终落在了唇瓣之上,轻轻摩挲,触感柔软娇嫩,而手下的人似乎被这动作所惊扰,翻了个身,口中低喃。
看着落空的手,萧承舟低笑,收回手掌,不受控制地拇指和食指交叠,轻轻磨。蹭着,似乎是在回忆刚才手下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