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是我相依为命十四年的亲人,以至于我甚至想不起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个罔顾人伦,偏执又扭曲的强奸犯,是个绝顶的疯子和变态。他甚至不曾想过,对我所做的这些将造成怎样不可逆的伤害。我不该对他心软。我恨不得他受几年牢狱之灾,可我又如何能舍得?何渡已经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不可失去的亲人了。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回到最初,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时候?我和何渡,只是兄妹,还不是这种畸形关系的时候
可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是我相依为命十四年的亲人,以至于我甚至想不起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是个罔顾人伦,偏执又扭曲的强奸犯,是个绝顶的疯子和变态。他甚至不曾想过,对我所做的这些将造成怎样不可逆的伤害。
我不该对他心软。
我恨不得他受几年牢狱之灾,可我又如何能舍得?
何渡已经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不可失去的亲人了。
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回到最初,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时候?我和何渡,只是兄妹,还不是这种畸形关系的时候?
我阖眼,温热的湿意从眼角划过,一片滚烫。
“哭什么?”
有人轻柔的为我擦去眼角的泪珠。
“又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这里的氛围令你难受么?那我,带你回家?”
“哥,我想回家,我想回去…”
我的嗓音带上几分哭腔,不同于之前的几次,真有几分委屈和惆怅,眼前的男人动作一顿,显然是起了恻隐之心。
“我想回去…”
也不知是对着何渡说,还是对着我自己说。
顺从
何渡似乎在我床头站了很久很久,什么也没说。
万籁俱寂,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小欢...睡了么?”
他温润的声音缓慢而清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带着几分愧疚的悔意。
半梦半醒间,我像是听到何渡的声音,轻的像是快散在风里。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我说话。
“小...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然后是很轻的脚步声,像是害怕把我惊醒。
门被他合上。
心脏骤然收紧,我睁眼,目光清明没有半分倦意,几乎怀疑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我想起我刚被带入家中的那几年,是个胆怯又腼腆的小姑娘,晚上怕黑不敢一个人睡,又不肯说,很别扭的深夜去敲何渡的门,骚扰他。
那时何渡即使是被我吵醒也毫无怨言,会温声为我讲睡前故事,也是那般守着我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童年的时候从来不会因为拥有这样的家庭而自卑,当时只觉得,何渡好像就承担了一切我需要的家人责任。
亦兄亦父。
几乎是这个词进入我脑海里的那一秒,我唇角勾起自嘲的笑。
那我如今算什么呢。
妹妹?女儿?是童养媳?
亦或者只是他心理变态,为自己寻求的发泄欲望的道具?
他与我的关系素来模糊,或许是七岁的年龄差。
七年是多长?
是我与何渡相携相伴的一半岁月,在时间的洪流中不过沧海一粟,在凡人的生命中却是意气风发的整个少年光阴。
也是我和何渡之间,跨不过去的一道鸿沟。
他比我大七岁。
我甚至还未到双十的风华正茂,他却额角甚至能看到一点细微的纹路。
他今年二十七了,不再年轻,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哪来的岁月无痕。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不再年轻,睡眠质量也不好,我常看到他在书房里端着咖啡办公,眉宇间却是驱散不去的疲惫。
这么多年,他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伴,我很不难遐想是不是在等我。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一路相伴的走过来的,也许何渡早就是我心尖上挥之不去的一根利刺。
他看似那么深情又那么美好,所以才更令人觉得恐怖。
可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又对我那样好…
也许,何渡只是因为爱我,有些变态的占有欲罢了,至少他没有伤害过我或是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