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嘴巴怎么如此恶毒。我笑意僵住唇边:“白珩你等着,迟早啪啪打你脸!”白珩学业紧张,在家待了两天又匆匆离去。这两日我也搞清楚了他的性格,外人面前端方有礼,单独对着我这个阿姐就嘴毒心软。但总之,比某个没心没肺只会说谎骗人的妖孽强多了,算是个还不错的孩子。走之前他还语重心长嘱咐我:“现在这样挺好,莫要再故态复萌。”白珩离开后,我又休养了半月,期间还偷偷出去了几趟。待手里信息足够后,我自信地走进了白云海的书房。
沉吟片刻,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白珩的头。
他似乎想发火,余光却瞥见爹娘欣慰的目光,只能咬牙切齿。
“白梓宜,你别碰我。”
我失笑:“阿珩啊阿珩,阿姐错了!”
白珩倏然一愣,不解地看向我。
我问他:“你以后想做什么?考取功名?还是跟你老师一样潜心做学问?”
季清臣的名声在我没死之前便是响彻天下,帝复澜曾想请他出任文官之首当朝右相,却被拒绝,现在看来,老先生颇有眼光。
白珩沉默良久,看向前方,声音有些飘忽:“我不知道,或许是……”
顿了顿,他才道:“回来接手爹的生意,养你这个一辈子嫁不出去还花钱如流水的废物阿姐。”
我一怔,嘴上再怎么嫌弃,到底还是爱姐姐吧!
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挡,蓦地笑了:“你不愿意的对吧?”
白珩偏过头,语气嘲讽:“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懂?”
我看向他,温声道:“做你想做的事吧,男儿志在四方,家里交给我,你阿姐要开始搞事业了!”6
白珩不可思议地回望我:“你生个病,脑子彻底烧坏了?说话比之前还离谱。”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你等着看吧!”
白珩欲言又止:“我们全家对你要求不高,就两条,活着,少作妖。”
这孩子嘴巴怎么如此恶毒。
我笑意僵住唇边:“白珩你等着,迟早啪啪打你脸!”
白珩学业紧张,在家待了两天又匆匆离去。
这两日我也搞清楚了他的性格,外人面前端方有礼,单独对着我这个阿姐就嘴毒心软。
但总之,比某个没心没肺只会说谎骗人的妖孽强多了,算是个还不错的孩子。
走之前他还语重心长嘱咐我:“现在这样挺好,莫要再故态复萌。”
白珩离开后,我又休养了半月,期间还偷偷出去了几趟。
待手里信息足够后,我自信地走进了白云海的书房。
“爹,女儿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或许是对白梓宜之前做的混账事心有余悸,老白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末了他还是温和道:“玥玥有何事?”
我慢条斯理地说:“爹既然将弟弟送去季先生门下,应该不只是为了让他学成后回来继承家业做个生意人吧?”
白云海一滞,我继续道:“生意做的再大,除非做到天下第一,否则商人这名头终究不如功名。”
“这江南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我们家生意,可为何没人敢动,不还是因为母亲身后的沈家,可日后……这层关系断了呢?”
白云海神色严肃起来,紧紧盯着我:“玥玥你想说什么?”
那眼中,似乎又有一丝莫名的期盼。
我轻声却又极认真地开口:“爹,女儿名声算是废了,这辈子估计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您可否教我经商,让弟弟安心考取功名,待你们百年之后,我们俩总能撑起白家门楣。”
白云海脸色一变,呵斥道:“胡闹,你是我白云海的女儿,只要你想嫁,多的是人娶。”
我讽刺一笑:“那你猜,他们是因为父亲的钱财娶我,还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
白云海被我问的一噎,不再说话。
我轻叹一声,循循善诱:“爹,经此一遭,重病之际回首往事,只觉从前行径荒唐可笑,女儿想走自己想走的路,谁说女子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
白云海还没说话,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笑意:“说的好,不愧是我沈凝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