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一早就是定好要进恒安集团的,所以他大学后的每个暑假都在集团实习。大概是他大三那年吧,江槐偷跑进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他买的一条项链,闪闪发光的钻石像气泡一样在外框里晃动,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最关键的,首饰盒里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给宝宝的礼物”。她满心期待地等着,后来,她就在周时晏的生日宴会上,看到那条项链戴在了另一个女生的脖子上。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嘴里的“宝宝”,已经不是她了。
江槐从小就是江家的宝贝,大名是奶奶起的,但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小名,因为家里人都亲昵地喊她宝宝,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所以当年江父的糖果品牌,起名叫“宝贝的糖”。
周时晏最初到江家的时候,总是不习惯喊她“宝宝”,每次一喊就会脸红。
奈何江槐总是往他面前窜,他就别扭地喊“妹妹”。
那时的江槐很粘人,又娇气,软磨硬泡地终于让他改了口,于是全家都开始喊“宝宝”。
后来大概是因为周时晏长大了,觉得喊“宝宝”不合适了,他就“宝宝”“妹妹”“江槐”地混着喊。
再后来,周时晏上了大学,她就再也没听过他喊她宝宝。
耳边的这声轻唤,把江槐的思绪一下子拉回了从前。
她怔愣了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
因为她知道,周时晏嘴里的“宝宝”,喊的不是她。
周时晏一早就是定好要进恒安集团的,所以他大学后的每个暑假都在集团实习。
大概是他大三那年吧,江槐偷跑进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他买的一条项链,闪闪发光的钻石像气泡一样在外框里晃动,她一眼就喜欢上了,最关键的,首饰盒里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给宝宝的礼物”。
她满心期待地等着,后来,她就在周时晏的生日宴会上,看到那条项链戴在了另一个女生的脖子上。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嘴里的“宝宝”,已经不是她了。
当年的那个女生,她只见过那一次,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就在一瞬间,她突然把“任梦迪”这个名字,和当年的那个女生联系在了一起。
原来又是她,让周时晏甚至愿意把和希庄园送给她。
江槐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逼仄的空间让她心烦意乱。
她把这些不爽归咎于喝醉的周时晏,扒拉开他的手把他往远处推。
此时毫无知觉的周时晏顺着惯性往一旁倒,没一会儿,江槐就听见了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男人吃痛的闷哼。
等回到了江南公馆,江槐也不想管他,喊了齐叔出来安置醉鬼,就自己休息去了。
周时晏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他好久没有喝酒喝到断片过了,甚至连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揉揉脑袋,总觉得自己的头疼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一样。
他打开手机,就看见陈煜一早给他留的言,说是让他看看相册。
周时晏不明所以地一点开相册,带着谢瑶笑脸的预览图就映入了眼帘。
他点开那个视频,只见视频里一半是谢瑶的笑脸,另一半是他醉酒萎靡的样子。
谢瑶笑着说:“周总,怕你忘记,所以给你留个证据。一会儿江槐来接你哦,不免费哦,记得打钱。”
周时晏看笑了。
他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江槐把自己要买下和希庄园的打算告诉了谢瑶,所以谢瑶这才变着法儿地帮她赚钱呢。
要不怎么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呢。
可转念一想到昨晚是江槐把他接回家的,他心里又觉得一阵烦闷。
他这三十二年的人生啊,最搞不定的就是江槐了。
周时晏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幸好今天是周六,怠惰些也无所谓。
周时晏端起张妈给他准备好的解酒汤,一边喝一边四处张望。
齐叔一看就知道他在找江槐,就说:“小姐不久前已经出门了。”
“没说去哪儿了?”
齐叔摇头。
不过比起这个,眼下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少爷,您看看这个。”
……
任梦迪这几天风头正盛。
一边是新晋影后,一边是威森新宠,还有周时晏的宠爱锦上添花,她这几天挂在热搜榜上就没下来过。
经纪公司趁热打铁,一连接洽了几个合作等着她来挑,所以任梦迪一大早就赶到了公司。
只是她没想到刚一踏进公司大门,经纪人就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梦迪,你快看看这个!”
这一大早的,任梦迪又登上了热搜榜,本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却是一条爆料“周时晏深夜携美女回家”的花边新闻。
周时晏和她传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甚至昨天公开的采访视频上,她还暗暗秀了一番恩爱,谁知道转眼就爆了这么个雷。
任梦迪看了,只觉得顿时整颗心都凉透了。
她木然地往前走,可根本没人在意她的魂不守舍。
在经纪人看来,这个新闻又是一波热度。两人的绯闻一直都在,可周时晏偏偏要选在任梦迪出国的时候带人回家,这不是上赶着让人骂吗?
这样一来,吃瓜群众自然是站任梦迪,他们坐享其成。
看到这条新闻的,还有宿醉刚醒的周时晏。
他浏览着新闻,助理林阳就在一旁汇报:“公关部已经联系了网站下降热度,现在新闻已经从热搜榜上移除了,但自然热度还是存在。网上一些恶意中伤的发言我们已经留存证据,随时可以起诉,狗仔那边我们也派人接触了,正在了解消息来源。”
周时晏皱着眉没说话,林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良久,他才声音冷肃地开口:“必须找到消息来源。另外,无论如何,网上不能出现和江槐有关的任何信息。”
林阳领了命去处理新闻的事儿了,他人一走,周时晏就拨通了江槐的电话。
可提示音响了好久,电话那头都没有人接。
周时晏不禁眉头一皱,说好的甲方无故不得不接听乙方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