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怪你,要怪就怪狗蛋,要不是他蓄意陷害,你也不会误会了我。”梁文轩并不怪傅县丞。甚至庆幸他面对的人是傅县丞。要是换了别人,谁还会听雪儿说那么多,甚至领会到雪儿的用意,并且愿意按照她说的那么做?“怎么不怪我?但凡我多想想,也不会真的认为是你偷了东西。你这般正直,哪里会做出这等腌臜事?”傅县丞依旧觉得愧疚。要不是那小女娃突然出现,梁文轩这一生只怕是要被毁掉了。“你有个好妹妹。”傅县丞看着梁欢雪,面露慈祥的微笑。
可傅县丞哪里会给他机会?
立刻就又让人端了一盆水进来。
然后让人摁着狗蛋的手,放到了水盆里。
他的手才放进去,水盆里的水就变了颜色。
狗蛋大惊失色,辩驳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这水有问题!”
梁欢雪见那水变了颜色,也很惊讶。
她原本是想让狗蛋自己在惊慌之下露出马脚来的。
可没有想过真的会有能变颜色的水。
傅县丞的心思着实够细腻的。
“到底是水有问题,还是你自个儿有问题,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事已至此,狗蛋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否认了,颓然地跪在地上,给傅县丞磕了好几个头,想要求得原谅。
“老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可以把偷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傅县丞闻言,点了点头,让管家派人跟着他去拿偷走的物品。
“老爷打算就这么算了?”管家压低声音问道。
“先把东西拿回来再说。”傅县丞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
可好歹得先想法儿把损失给补上。
管家会意,立刻张罗了几个人带着狗蛋离开。
真相大白,梁文轩得以沉冤得雪,也得到了傅县丞的道歉。
“老爷,不怪你,要怪就怪狗蛋,要不是他蓄意陷害,你也不会误会了我。”梁文轩并不怪傅县丞。
甚至庆幸他面对的人是傅县丞。
要是换了别人,谁还会听雪儿说那么多,甚至领会到雪儿的用意,并且愿意按照她说的那么做?
“怎么不怪我?但凡我多想想,也不会真的认为是你偷了东西。你这般正直,哪里会做出这等腌臜事?”傅县丞依旧觉得愧疚。
要不是那小女娃突然出现,梁文轩这一生只怕是要被毁掉了。
“你有个好妹妹。”傅县丞看着梁欢雪,面露慈祥的微笑。
梁文轩深以为然,“是啊,我有个好妹妹,她一直都是我们梁家的福星。”
梁欢雪此时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她走到那盆水面前,转头问道:“傅县丞,为何这水会变颜色?”
傅县丞闻言,不由笑了,说道:“不过是一点小手段罢了,对付他那样的人,唯有如此,才能取胜。”
那盆水之所以会变颜色,是管家提前动了手脚。
不管是谁,只要将手放进去,都会变颜色。
谁让狗蛋嘴硬得很?
“文轩,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东街的米酒铺子,从今天起就归你管了。要是你在半年之内能赚到五十两银子,那铺子我就送给你。你可有信心?”
傅县丞的语气中并没有半点戏弄的意味,似是真的相信梁文轩能在半年之中利用米酒赚上五十两银子。
“堂嫂,你听见没,从今儿起,咱文轩就是掌柜的了!”王喜芬也没有料到短短时间内,竟会有如此大的反转。
年华月在这大悲大喜间,已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沈月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目光却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这女儿,是个人精没错。
可她是如何想到这法子的?
“信心嘛,当然是有的。”梁文轩也知道五十两银子不是什么小数目。
不过,既然都当上掌柜了,有点野心又何妨?
几人进入沈府的时候,走的是偏门,但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走的却是正门。
门口那小厮看到他们出来,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方才多有得罪,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知道梁文轩得傅县丞赏识,可不能得罪了他。
几妯娌都不是记仇的人,并不会与他多计较。
跟着梁文轩出了门,就往米酒铺子去了。
路上,梁文轩突然问道:“娘,你们今儿个应该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从家里到县城,得走两个时辰,天还没亮就要出发,那时候消息还没传出去呢。
“你四伯娘做了些胭脂,我们陪着她来县城卖胭脂。结果才到城门,就听说沈府出了贼人,你怎的,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辩解?倒是雪儿,把那傅县丞说得一愣愣的!”
年华月只能庆幸她跟着来了。
要不是她担心儿子,非得要来瞧瞧,这罪名只怕是已经坐实了!
“我那不是被吓着了,脑子里乱得跟一锅粥一样,啥也说不出来。多亏了雪儿,才能揪出狗蛋那个坏东西!”
“雪儿,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的?”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想办法糊弄过去。
“我听村东头的祥爷爷说过一个故事,那故事里的人就是用这种法子揪出了坏人。”
村东头的福爷爷是个爱讲故事的人,尤其是夏天傍晚的时候,村里的孩子几乎都会到他的院子里去,听他说各种有趣的故事。
“要是我家那俩傻小子,故事听完就忘了,根本就不会想着那里头的道理,又或是用那里头的方法帮助人。还得是雪儿,打小就这么聪明,长大了可不得了!”
王喜芬听到梁欢雪这么说,忍不住夸赞起来。
沈月芙也相信了她的说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年华月则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祥叔送点什么,毕竟文轩能逃过这一劫也有他的功劳。
米酒铺子离沈府不算太远,但位置却很偏,在巷子最里头。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可不知是不是这米酒酿得不好,走到门口也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儿,反而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推门进去,一片脏乱差,看得梁欢雪眉心一皱。
就这环境,能有几个客人愿意来?
都快成苍蝇窝了。
“今个儿没有米酒卖了,明儿赶早!”
一个三十来岁的人靠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时不时扇一下,赶走飞来飞去的苍蝇。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就谢绝了到访的客人。
“卖光了?卖了多少?”梁文轩倒是没想到,这地方破成这样还能卖得出米酒。
不由让他有了些信心。
那人睁开眼睛,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里就你一个伙计?”梁文轩看了看四周,再没有看到别的人。
“你管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