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爷爷看得心生厌烦,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暴躁、毫无服务意识的蠢货是怎么进老宅的,看来要清算一下了......他继续不动声色:“他就这脾气,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的。”这话说的,到底谁是医生啊?王医生抱胸,满脸的无所谓:“我是无所谓的,又不是我的身体,就是可怜了他女朋友......”女朋友?见事情涉及顾惜,管家爷爷连忙制止了他的话:“书房请,你有什么委屈来书房跟我说,我让老爷给你做主......”
“疼......”
出了一身热汗的祁野低头亲吻了她的眉心:“乖,很快的......”
顾惜仰着头,乖乖接受着他的亲吻,眼神迷离,指尖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细弱的呼吸渐渐沉重。
分不清是谁的汗了,融在了一起,祁野意识不清,却在最后紧紧抱住了她。
“好热......”
“呜呜停停......”
含糊不清的呓语惊醒了刚刚入睡不久的祁野。
“妈妈......”
“救我呜呜......”
“好冷......”
他下意识摸了一把怀里,摸空了,才睁开眼,看到了一片光滑如玉的美背暴露在发凉的空气中。
顾惜不知道什么时候踢开了被子,也躲开了他的怀抱,躺在被子外面咬着手指呜呜嘤嘤,瞧着可怜极了。
祁野惊地坐起身子,俯身过去抱她的时候,摸到了一手薄薄的细汗!
......
“嘶——唉!真是的!”
大清晨被喊过来的医生看着凌乱的床单,看到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顾惜被一张被子严严实实遮住,只露出一张娇媚动人的脸。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旖旎气息,医生眼神微闪,深深呼吸一口气,又气又无奈。
他最讨厌这种不遵从医嘱的病患了,哪怕是雇主家的亲戚,他也照骂不误!
祁野此刻随意套着条黑裤,鼓鼓囊囊的,赤露的上半身块块肌肉流畅分明,结实有力,上面还有几道淡红色的暧昧抓痕。
他正坐在顾惜床边的一个椅子上,晦暗不明的目光虚无缥缈地飘在了顾惜的身上,脸上,向来高傲的头颅在此刻微微低落。
医生是新来的,姓王,这是第二次见他们。
第一次是顾惜昨晚上去找他的那次,他被顾惜的容貌惊艳到,还以为他们是来贺寿的远房亲戚。
没想到再见时,就是她被她男人搞到了床上,还是以这种姿态。
看着顾惜哪怕是在昏睡中也依旧难掩其美丽的容貌,医生心里闪过了一丝奇异的思绪。
他指着祁野低垂的头,语气难免不太好:“都说了让你克制!克制!克制两个字很难懂吗?现在你的病是好了,人家小姑娘可惨了,被你传染了!”
祁野垂着眸,坐在阴影处,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医生又看了一眼面色酡红,昏迷不醒的顾惜:“人家女孩子的身体弱,又不眠不休照顾了你大半夜,你要发情就不能忍一忍?非得拉着人家女孩子胡闹?”
祁野依旧任由他骂着。
见祁野没有反驳的意思,他越骂越来劲:“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放浪形骸的......”
他的声音又嘹亮又脏,昏迷的顾惜轻轻嘤咛了一声,没醒,但被吵到了,她可怜巴巴地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祁野手腕上的青筋猛然虬扎,眼中泛着森冷的光芒。
“——骂够了没有?”祁野猛地站了起来,人高马大的男人块块肌肉紧绷,青筋凸起,吓得医生猛地闭上嘴。
祁野指着门口,被压低的声音冷得快要结冰:“滚,老宅不需要你这种庸医!”
医生是新来的,还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被祁野指着鼻子一通辱骂,脸色白了又红,最后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他才开始大声骂骂咧咧:“我是管不了了!不听医生的话怎么不自己考个医学博士自己给自己看病?你特么不听医嘱还有理了?”
清脆大声的骂声在老宅呈现余音绕梁的效果,已经开始上班的佣人纷纷瞩目。
管家爷爷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笑着拍了拍这个医生的肩膀:“王医生,谁不听医嘱了??”
王医生被他吓了一跳,只不过见终于有管事的人出来了,他傲娇地哼了一声。
管家爷爷看得心生厌烦,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暴躁、毫无服务意识的蠢货是怎么进老宅的,看来要清算一下了......
他继续不动声色:“他就这脾气,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的。”
这话说的,到底谁是医生啊?
王医生抱胸,满脸的无所谓:“我是无所谓的,又不是我的身体,就是可怜了他女朋友......”
女朋友?
见事情涉及顾惜,管家爷爷连忙制止了他的话:“书房请,你有什么委屈来书房跟我说,我让老爷给你做主......”
五分钟后,另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领着自己的小助手进了祁野的房间。
十分钟后,王医生的行李连同他这个人带着一张印入档案的劣质服务评语,一同被打包丢到了大马路牙子上,惨白着脸被扫地出门。
“气血不足,风邪入侵,劳累过度......这么热的天不应该啊!是不是你昨晚上传染给你媳妇的吧?”
祁野垂着眸,轻轻点了点头,微不可见。
见他还真敢承认,老中医无语的同时又有些理解,年轻人嘛,热血方刚了点很正常,想当年他跟他媳妇也是这么过来的。
老中医先是给顾惜扎了针,扎上去之后看着祁野眼也不眨地盯着顾惜被扎针的手臂,似乎有点紧张?
他挥了挥手:“放心,我行医几十年,保准一针下去针到病除!”
祁野看不惯他啰啰嗦嗦的,就催了句:“她要醒了,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