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勋手摸着下巴,装的一副高深莫测,“季时鄞从小被说是个大福运的人都没觉醒,而我觉醒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tຊ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这个嘛……”姜灵拿出了罗盘来,看着没反应的罗盘,歪头,“你不是哦。”程勋:“……”她就真的,永远用一副认真单纯的表情,说出最无情,最理所当然的话。还不自觉。“别中二了。”季时鄞从楼上下来,看程勋在那耍宝,满头黑线的踢了他一脚,跟姜灵说:“我们今天出发。”
程勋是个科学主义者。
程勋是个严打迷信者。
最终,他用一天的时间,推翻了自己科学主义迷信的世界观,消化以及接受了自己变异的事实。
不接受又能怎样?
他会喷火啊!!
去找医生治疗,然后被抓去解剖研究吗?
程勋被迫信了姜灵的话,并且似乎开始觉得这样还不错,毕竟点烟就不用打火机了啊!
他会喷火哎!
真正的魔法啊!
多酷啊!
“哈嘿!”
程勋一掌朝着桌上拍过去,看着手里火苗点燃纸巾,把手里的火焰吹灭,做了个自觉的很酷的姿势,吹了下额头碎发。
“妹妹。”他冲着姜灵抛了个媚眼,“我酷吗?”
姜灵:“……酷。”
程勋手摸着下巴,装的一副高深莫测,“季时鄞从小被说是个大福运的人都没觉醒,而我觉醒了,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tຊ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这个嘛……”姜灵拿出了罗盘来,看着没反应的罗盘,歪头,“你不是哦。”
程勋:“……”
她就真的,永远用一副认真单纯的表情,说出最无情,最理所当然的话。
还不自觉。
“别中二了。”季时鄞从楼上下来,看程勋在那耍宝,满头黑线的踢了他一脚,跟姜灵说:“我们今天出发。”
程勋一愣,“出发去哪?”
季时鄞:“储备物资。”
既然有人提前觉醒异能,就肯定不止一个!
只是他们不知道。
不管末不末日,都征兆着,这个世界可能要乱了。
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天,也可能就在明天,他们必须得尽快准备应对之法。
至于其他的……
季家跟帝国政理司有关,如果把这事告诉季家,季家一定会上报给政理司。
到时候的问题就会是——
消息哪来的?
有什么证据?
预言何来?
信不信先不说,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包括姜灵。
季时鄞不会去做任何拿姜灵冒险的事情。
姜灵今天又穿回了自己衣服,民国风的中式复古对襟衫套装,材质是水蓝色的丝质,宽袍长袖下,无人可见的纤白手腕间,缠绕着一条纤细的黑色蛟蛇。
浓黑长发用一根没有任何花纹的木簪松垮挽在脑后,巴掌大的瓜子脸灵动纯澈。
慵懒散漫里,透着些出尘世外的飘渺仙气。
“出国,嗯……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管我……”
季时鄞给季母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掉,把卷起到肘间的丝质衬衫袖子放下去,拎了黑色风衣披上。
与生俱来的矜贵里挟裹冷肃,峥冷的眉宇看向姜灵时变得温润,“走吧。”
“我也要去!”
见他俩要走,程勋抓了衣服,鞋子都还没换好,就一蹦一跳的紧急追出来,“季时鄞,季二哥!你不能丢下我!”
他现在可是变异了,不再是普通人了!
出门在外,万一被人盯上,抓去研究咋办?!
这种情况下,还是跟着季时鄞安全又安心!
“我现在可是魔法师!”程勋拉开后车门钻进去,生怕季时鄞不带他一样,卖力自荐,“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们的!”
他现在特殊,异能也还没完全能自我控制。
留下说不定会出问题。
季时鄞也想研究一下,这种异能进化的后续情况。
看他这样,就任由他跟着了。
*
前天晚上雨下了一夜,现在就算已经停,太阳挂在空中,四野全是绿柳红花,空气里弥漫的雨里那种难闻的鱼腥味,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加浓郁。
像一堆老鼠和臭鱼,腐烂在了下水道。
季时鄞把车窗关紧,侧过身,给坐在副驾驶的姜灵安全带。
近在咫尺的距离,姜灵的温热呼吸打在他脸上,有些发痒,他微侧了下头,就撞进姜灵扑闪的杏眸里,灵动如含星。
之间仅隔了几寸,见他突然停住动作,姜灵突然伸手戳了一下他面对自己的耳朵,眼睛轻眨,“你耳朵又红了。”
季时鄞:“……”
耳朵突然开始发热,他猛地坐正身子,揉着被姜灵戳过的耳朵,努力保持冷静,启动油门,开车,“可以坐飞机和轮渡吗?”
声音冰冷。
姜灵想了想,“可以。”
后边的程勋:“……”
如果不是他异变,觉得现在待在季时鄞身边最安全,他死都不会跟着这俩当电灯泡!
就季时鄞在姜灵面前这幅动不动就耳朵发红的讨好模样,真该让整个邺城喜欢他的女性都看看,她们心中的高冷男神,也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还可能是个恋爱脑!
“这一趟可能半个月回不来,找个借口给你家里说一声。”季时鄞清冷的声音传来。
程勋“哦”了一声,拿出手机打电话。
半小时后。
邺城北郊机场。
私人飞机。
也不用什么身份证和护照。
早就已经等着的徐阳,抬脚迎过来,看到跟着姜灵时略微呆愣,很快就回神,恭敬的对季时鄞道,“老板,都准备好了。”
“嗯。”季时鄞点头,边往飞机上走,边指着姜灵跟他道,“我未婚妻姜灵,告诉下边的人,见她如见我。”
他这话说的风轻云淡。
徐阳却满目惊愕。
“你家老板恋爱脑犯了,听命令行事就行了。”程勋过来,啧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手在外面自动冒火,搞了双内里冰丝的黑色皮手套戴着。
听着他这话,徐阳看着季时鄞和姜灵走上飞机的背影,低声道,“这就是老板小时候那个,抛弃他出家的未婚妻?”
这事,在邺城不是秘密,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出来。
这些人也都知道,并不稀奇。
程勋又拍了拍他肩膀,笑的意味深长,“人家没出家,你这话可千万别让你老板听到,把刚才那话传下去就行,不然呢,小心命不保……”
老板的事,一向也没人敢多问。
徐阳点头,好奇,“程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要老板如此急促的兑现购买物资?”
还购买的五花八门。
大到武器,船舰。
小到种子植物和锅碗瓢盆。
“这个事啊,不好说,”程勋高深莫测,“做就行了。”
他被季时鄞警告过,在真正的末世异乱发生之前,这件事若从他嘴里传出去一个字,就用匕首一刀一刀把他身上肉片下来。
把脑袋留到最后。
片的整个过程,都会让他保持无比清醒。
感受着每一刀的痛。
季时鄞说这话时,锋利的匕首在手里打转,一字一句,嗓音冷的像含了冰,周身杀意清楚又浓郁,劈头盖脸砸的人脊背发寒。
程勋认识他那么久,知道他绝对没开玩笑。
程勋不敢去犯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