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炸开了一道雷,宋庭夜难以置信,“我的孩子?朵朵?”他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孩子似乎有所感应,止住了哭声,只有嘴角还在轻微地张合,发出浅浅的吧唧声。宋庭夜抱过孩子,轻轻摇晃,直到他在自己的怀里渐渐入睡,才抬起头,问霍深,“你知道夏若在哪是不是?告诉我她在哪?”霍深没有去看他迫切的眼神,他当然知道,夏若在哪。夏若去T国接受手术是他安排的,整个过程,他一清二楚。朋友说,她的症状太严重,拖得太久,比他们预期的复杂,即使手术也不能痊愈,最多延长半年的寿命。
七个月后,海城,郊区别墅。
宋庭夜半醉半醒,躺在沙发里,手握着酒瓶,喃喃自语,“夏若,你个骗子,大骗子!哈哈!”
砰!
手里的啤酒瓶,应声落地,碎成了渣。
文森领着霍深进门时,就看到宋庭夜抄起酒瓶,一口一口猛灌的情形。
文森摇了摇头,叹息。
霍深看向文森,“他这样多久了?”
“夏小姐走了之后就这样了,每天醉生梦死的,霍先生你想办法劝劝他吧。”
“你出去吧。”
文森退了出去。
霍深踏着步子走了进来。
“宋庭夜,你这样对得起夏若吗?”
宋庭夜灌酒的动作一顿,随后痴痴笑了起来,“是她对不起我,是她骗我,说好让我等她一个月,都过了八个月了,她死哪去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宋庭夜说完,将酒瓶抵上喉咙,不要命地将酒倒入咽喉,即使呛得连连咳嗽,呛得眼泪横流,他也不松手。
为什么要清醒,一直醉着多好。
“你不要命了?!”霍深震怒,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丢在地上。
酒瓶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和地上散落的其他瓶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哇——哇——”
孩子哭泣的声音传来,宋庭夜愣了一会,眯着醉眼,看过来,才发现霍深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还很小,五官都没有长开,在霍深的怀里哭的一抖一抖的,小脸也哭的通红。
哇哇的啼哭声,落进宋庭夜的心底,竟让他莫名地清醒了几分。
他扶着沙发站起来,直勾勾地看过来,“这孩子、这孩子是谁的?”
“是你和夏若的,小名叫朵朵。”霍深答。
脑中炸开了一道雷,宋庭夜难以置信,“我的孩子?朵朵?”
他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孩子似乎有所感应,止住了哭声,只有嘴角还在轻微地张合,发出浅浅的吧唧声。
宋庭夜抱过孩子,轻轻摇晃,直到他在自己的怀里渐渐入睡,才抬起头,问霍深,“你知道夏若在哪是不是?告诉我她在哪?”
霍深没有去看他迫切的眼神,他当然知道,夏若在哪。
夏若去T国接受手术是他安排的,整个过程,他一清二楚。
朋友说,她的症状太严重,拖得太久,比他们预期的复杂,即使手术也不能痊愈,最多延长半年的寿命。
所以,当手术结束后,夏若没有勇气再回海城,再面对宋庭夜期盼的眼神。她选择独自承受死亡,独自生下孩子后离开。
算来,她顶多只能活半年了。
面对宋庭夜的追问,霍深只轻飘飘地说,“她要死了,她说她不想让你看见她丑陋死去的样子,让我把孩子交给你了,由你将她抚养成人。”
宋庭夜看像怀里的一团,声音有些哽咽,“孩子我一定会好好抚养,但夏若我也一定要找到。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我还有好多承诺没有兑现,我一定要见她,告诉我,她究竟在哪!”
那样哀恸的语调,低哑的声音,让冷面冷心的霍深,心都止不住跟着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