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兮眼泪又落了下来:“她从小就在我的身边,我想送她回家……”南席灼眉头微皱,还是应下:“好,朕让人把谷雨的尸体收殓好送到夏府。”夏府,是南席灼特地把夏清兮的父母接到京城来后,赐的宅子。如今,她爹在户部做着一个闲职。弟弟今年刚刚科举中第,也在朝堂中担任一官半职。爹还写信来说感念天恩,让她尽心侍奉陛下……夏清兮曾以为这是爱,如今想来,只怕也是南席灼愧疚补偿罢了。这时,福禄带人端着风袍走了进来:“陛下,娘娘,凤袍已经绣好带来了。”
心口刺痛像是被刀剐过。
夏清兮不合时宜的想起从前来。
刚嫁与南席灼时,他曾不止一次在深夜温存时,向她承诺:“封后大典之后,等我们有了孩子长大了,便让他处理政务,我与你隐身田园……”
彼时她心中满是感动,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爱南席灼。
现在细想,他那时的承诺也是做给沈皇后的吧……
回忆间,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在她的床榻边停下。
夏清兮揪紧被子,逼退眼里的湿意后才睁开双眸,恰好对上南席灼温柔缱眷的视线。
他的眼神近乎痴迷。
可夏清兮却无法自欺欺人,觉得他是在看自己了。
她神色悲凉,声音微弱:“谷雨的尸体在哪?”
“怎么?”南席灼淡淡发问。
夏清兮眼泪又落了下来:“她从小就在我的身边,我想送她回家……”
南席灼眉头微皱,还是应下:“好,朕让人把谷雨的尸体收殓好送到夏府。”
夏府,是南席灼特地把夏清兮的父母接到京城来后,赐的宅子。
如今,她爹在户部做着一个闲职。
弟弟今年刚刚科举中第,也在朝堂中担任一官半职。
爹还写信来说感念天恩,让她尽心侍奉陛下……
夏清兮曾以为这是爱,如今想来,只怕也是南席灼愧疚补偿罢了。
这时,福禄带人端着风袍走了进来:“陛下,娘娘,凤袍已经绣好带来了。”
南席灼语气平静:“拿过来给贵妃看看。”
夏清兮内心抗拒,余光却还是看见了凤袍上的朵朵海棠。
她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见她不喜,南席灼放缓了声音问:“怎么了?哪里不喜欢吗?”
夏清兮看着他眸中盛满温柔和爱意,仿佛和从前别无二致。
她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期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南席灼的手臂。
“阿灼,我想离开皇宫,我想回渝阳……”
南席灼眸子一冷,反握住夏清兮的手腕:“爱妃,朕不想再听见这种话。”
“多想想你的家人。”
男人的话瞬间击碎她的所有期望。
被南席灼握住的手腕一阵刺痛,紧紧束缚住心脏。
她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心里深埋的憋屈汹涌而出。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需要听话的玩物”
“还是供你复活先皇后的躯壳?”
“你还打算骗我多久呢?一直骗到封后那天,骗到我死吗?”
南席灼眼里闪过一抹晦暗,安抚她说:“朕没有想让你死。”
夏清兮抿唇,脸上满是苦涩:“你还想骗我……我的身体都给她了,我还怎么活?”
南席灼对上她泪眼中的绝望,心头一动。
他薄唇紧抿成冰凉的直线,不发一语。
两个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一片死寂。
许久后,南席灼冷下神色开口:“能有几分像她,又与她八字相合,是你的福气。”
夏清兮麻木的心又被刺痛:“福气?要我命的福气吗?”
她一贯温柔,善解人意。
南席灼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心里一阵烦闷:“是朕,你的父母和弟弟才有今天。”
“若不是仪式需要,朕不必与你演这么久的戏。”
他的话将她所有的美好回忆撕得粉碎,夏清兮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我倒情愿你一开始就直说,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骗我。”
她声泪俱下问南席灼,每个字都像是刀子划过喉咙:“朝夕相伴的这些日子,你可曾对我有一丝真心?”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