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刚刚发送，对面就回了个问号过来。紧接着一句话，“晚上改轻食？”又是一句，“突然不吃对胃不好。”“嗯。”孔知韫回了一个字，车窗被人敲响。玻璃缓缓下滑，露出阮舒那张温柔娴静的脸。“孔老师。”孔知韫看tຊ她跟自己年纪差不多，轻声道：“阮老师，你叫我知韫好了。”“那你叫我阮舒吧。”阮舒抿了抿唇，“知韫，方便加一下联系方式吗？我打算离职自己开工作室，希望以后能有合作机会。”
摄影棚内，闪光灯不断亮起。
孔知韫正在为顶尖时尚杂志《Vogue》拍摄单人封面和内页照片。
精心吹的波浪卷，发量多得惊人，蓬松精致的披在肩头，黑色金边的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深邃的杏眸，玫瑰色的红唇潋滟又迷人。
黑色的Choker绕在细白的颈间。
闪亮的吊带短裙外套着黑色的皮夹克，搭配黑色的长筒靴，只露出一截笔直白嫩的大腿。
整个人时尚又叛逆。
摄影师是个看起来时尚干练的女人，眉眼却很温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阮舒，确实很软很舒。
两人合作的很愉快，非常有默契。
休息的间隙，孔知韫支开小冉，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推开楼梯间的门，顿住。
只见又舒又软的阮舒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看到她，阮舒也怔住了。
指尖的烟变得有些烫手，在准备熄灭时，就听到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可以给我一根吗？”
阮舒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看着孔知韫熟练地在手背上磕了磕烟盒，抽出香烟咬在嘴里点燃，她好奇道：“你会抽？”
孔知韫慢悠悠吐出一口香烟，云雾缓缓上升，消失在空中。
“抽着玩，不过肺。”她歪头看着她，“我不像会抽烟的人吗？”
“嗯……也不是……”阮舒浅浅笑道，“你很酷，抽烟的时候更酷了，怪不得叫野玫瑰。”
孔知韫笑了笑。
烟过半，下方的楼梯传来说话声，伴着脚步由远至近。
“你看今早的八卦了吗？秦少跟尹有慧车震那个？”
“看了！这有钱人玩的就是野！你说阮舒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老公在玩女人，她还能这么淡定玩相机？”
“切，这可不好说，秦少的绯闻又不是一个两个，睡过的网红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也没见她怎么样闹，估计是麻木了。”
“可能闹了也没用，阮家不是靠着秦家的吗？她还指望秦少给饭吃呢。”
“说不定是开放性婚姻，两口子一块玩一块浪。”
“那就让人羡慕了。”
“……”
孔知韫瞥了眼身边的人。
阮舒似乎对这种议论早已习以为常，面色平静，只是微抖的指尖出卖了她的内心。
孔知韫看着已经走到拐角处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女人，悠悠吐出最后一口云雾，将手中的烟头丢了过去。
阮舒想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猩红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其中一个女人的小香风外套上，然后掉在了她的脚边。
漂亮的外套上瞬间被烫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女人跳脚，“谁啊，这么没素质？！”
“我。”
孔知韫嗓音清冷，像是窗外正飘的雨雪。
两人愤怒的抬头，就看到一脸冷漠的孔知韫，以及站在她身边的阮舒，瞬间脸色更难看了。
“孔……孔老师……阮老师，我们胡说的，胡说的。”
“没事。”阮舒温声说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小孙，你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啊……这……”女人赶忙去掏手机，身旁的人拽了拽她。
她抬头，就看到孔知韫正看着自己，目光像是萃了冰般寒冷。
女人缩了缩脖子，心里犯嘀咕。
孔知韫什么时候跟阮舒玩一块去了？
两人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思量片刻，默默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里，讪笑道：“没几个钱的，阮老师，不用赔。”
“时间到了，走吧。”
孔知韫淡淡说道，却侧开身子，示意阮舒先走。
阮舒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投来一个浅浅的笑便出了楼梯间。
孔知韫紧随其后。
出了楼梯间，阮舒轻声说道：“谢谢。”
孔知韫摸了摸口袋，找到一颗糖。
是霍今安早上装进她羽绒服口袋里的。
刚刚做造型时她摸出几颗吃，眼看着时间到了，便把最后一颗装进了口袋。
孔知韫把糖递给阮舒，“谢谢你的烟。”
说罢，她走进摄影棚，人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对每个工作人员都是温和礼貌又疏离。
阮舒捏着手心里的糖，直到助理喊她才回神，接过相机，走进摄影棚开始咔嚓。
……
结束工作，孔知韫疲惫地坐在保姆车内。
小冉从手提袋里拿出保温杯和一盒半熟芝士，心中腹诽，韫姐的表哥再这么抢活，她自己就要失业了。
“韫姐，吃一块？”
孔知韫确实有点饿，捏起一块半熟芝士，三口吃完。
又接过保温杯，小口小口喝着水，“小冉，你觉不觉得我长胖了？”
小冉抬头认真看了又看。
相比其他女明星，孔知韫确实不算是最瘦的，但比普通人要细溜多了。
而且她的瘦还不是那种干巴巴的瘦，是天生骨架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瘦。
小冉腹诽，哪里胖了？她要是有这身材洗澡都不关门的好不好。
“没有啊。”
孔知韫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我刚刚换衣服，同样的码数以前穿着有点宽松，现在感觉正好。”
思来想去，她觉得不对劲。
肯定是因为回国之后太放纵了，加上霍今安每天的投喂，所以自己长肉了。
想到这，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了点，发了条微信给家中的大厨。
“晚上别做我的饭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节食。”
几乎是刚刚发送，对面就回了个问号过来。
紧接着一句话，“晚上改轻食？”
又是一句，“突然不吃对胃不好。”
“嗯。”
孔知韫回了一个字，车窗被人敲响。
玻璃缓缓下滑，露出阮舒那张温柔娴静的脸。
“孔老师。”
孔知韫看tຊ她跟自己年纪差不多，轻声道：“阮老师，你叫我知韫好了。”
“那你叫我阮舒吧。”阮舒抿了抿唇，“知韫，方便加一下联系方式吗？我打算离职自己开工作室，希望以后能有合作机会。”
“这样啊，当然可以。”孔知韫打开二维码，递到车窗外。
阮舒扫了一下，发送好友申请，“谢谢。”
孔知韫点了通过，将名字备注成阮摄影师。
这一幕落在阮舒眼里，暖暖的。
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的备注不是秦太太，也不是阮小姐，而是阮摄影师。
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人喊住了她。
“阮舒。”
孔知韫笑着问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阮舒点点头，“好。”
小冉默默伸出手，“两位老师，我可以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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