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女俩对于父亲的病情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还一口一个遗嘱,实在蹊跷。萧严很快便打来了电话,汇报道:“老大,我帮你查了,夏家的监控包括医院的监控设备都故障了,所以查不到您父亲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安笙呼吸又重了一拍:“家里的没有还算正常,医院的怎么会没有呢?”萧严如实道:“这医院不过是私立医院,如果钱给得够多,这中间还是有很多可操控空间的,也许是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呢!而且我也问了,正常情况下,除非有人刻意为之,呼吸机是不可能掉在地上的。”
夏安笙道谢后,迅速夺过医生手里的密封袋。
在旁人看来,也许只是一枚平平无奇的玉扳指。可是在夏安笙眼里,却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这扳指她也有一个,听奶奶说这一对扳指是母亲和父亲的定情信物,母亲离开以后便把其中一只留给了她,另一只则是在父亲手中。
虽然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父亲了,但是见面以后才发现这枚扳指一直戴在他的大拇指上,没有摘下。
这足以证明,母亲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扳指在正常情况下碎裂成这样,只能说明父亲脑梗发生时,不止一个人在现场。
夏安笙攥紧了拳头,她一定要那豺狼虎豹一般的母女俩好看。
她抱着胳膊坐在门外,一直等着父亲的消息。
天光大亮,她只感觉腰酸背痛,耳边铃声大作,乱作一团。
护士们忙里忙外地呼喊着:“29号床情况不妙!”
“快点啊!”
夏安笙一个激灵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以为听错了。
直到那真切的呼喊声一阵又一阵袭来,她才意识到,原来是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拽住其中的一位护士询问道:“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护士语气加速道:“昨晚不知道怎么的,病人好好的突然缺氧,等我们发现时,他的呼吸机已经掉下有一阵子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她便飞奔而入,压根儿就没时间搭理夏安笙。
就在此时,秦一莲和夏悠悠拎着一大袋水果走了进来,还没有等夏安笙开口,秦一莲便朝隔着玻璃朝里面张望了一下。
医生们正忙得焦头烂额,该有的抢救设备都用上了。
秦一莲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夏安笙,昨天你去我家大闹一场,我还还怎以为你对你父亲有多上心呢。你看看你,就看了一晚上,你父亲病情就加重了。那要你多看几天,他岂不是要没命了?”
“你让开!”夏悠悠也趁机上前,用胳膊肘捅了夏安笙一下,阴阳怪气道,“真是,为了争夺家产,连这种阴招都能使得上!”
“你说,我爸病情加重是不是你害的?”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下一秒就让夏安笙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夏安笙理亏,父亲此时在急救中,也不好发火。
夏悠悠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父亲遗嘱都已经立好了,没你的份!”
夏安笙冷眼看向她:“你说什么?”
夏悠悠趾高气昂道:“遗嘱上只有我和我妈,像你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丑八怪,有多远滚多远吧!”
秦一莲慌忙拉住夏悠悠:“你胡说什么呢,安笙和我们也是一家人,她还有一大半彩礼在你父亲手上呢,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给她?那不是太混账了吗?”
夏安笙怒火中烧,丢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揪住了夏悠悠的衣领,质问道:“我爸还没死呢,你一口一个遗嘱的在胡说什么?”
“你放开我!”夏悠悠尖叫道,“这可是我新买的衣服,要好几万呢,撕坏了你给我赔!”
她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衣领越是被扯得宽松,一颗纽扣应运而落。
夏悠悠尖叫声更甚,捂着胸口咒骂道:“丑八怪,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乡巴佬,一点儿素质都没有!”
夏安笙收回手,语气轻飘飘的,夏悠悠因为惯性差一点儿倒下去,被秦一莲扶住了才没有摔倒。
秦一莲面色一怒:“安笙,你是怎么对你妹妹的,你也太粗鲁了,原本还准备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分你一些财产的,现在看来,你也不需要!简直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
她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夏安笙凉凉勾唇,一巴掌上去便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秦一莲怒目圆睁,愣怔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你……你居然敢打我!你……”
夏安笙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警告道:“我爸生病的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完,她便大步流星离开了医院。
原本她没想到这母女俩会明目张胆地地害父亲,可是仔细捋一捋便可以发现异常。
比如遗嘱的事,比如彩礼的事。
之前和父亲聊天,他曾经多了一嘴提及到,说彩礼已经被他存在瑞士银行了,这些钱他一分都不会动。
也就是这件事不仅,她便在新闻上看到了父亲脑梗的消息。
这母女俩对于父亲的病情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还一口一个遗嘱,实在蹊跷。
萧严很快便打来了电话,汇报道:“老大,我帮你查了,夏家的监控包括医院的监控设备都故障了,所以查不到您父亲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安笙呼吸又重了一拍:“家里的没有还算正常,医院的怎么会没有呢?”
萧严如实道:“这医院不过是私立医院,如果钱给得够多,这中间还是有很多可操控空间的,也许是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呢!而且我也问了,正常情况下,除非有人刻意为之,呼吸机是不可能掉在地上的。”
夏安笙点头道:“医院那边,你一定要帮我加派人手,我找个机会要看看父亲的遗嘱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父亲还年轻,才五十多岁,居然在正当壮年的时候就立遗嘱,更是匪夷所思。
夏安笙此时已经有了法子,以不变应万变,那母女俩自然会露出马脚。
她一身疲倦地回到家中,已经到了傍晚。
只见佣人们都集中在大厅,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一见到夏安笙便惊慌失措,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夏安笙随手换了鞋子,准备上楼休息,还喊了声:“阿姨,麻烦帮我放下热水,我洗个澡就睡觉了。对了,今晚不要做我的饭!”
谁知道大家都面露难色,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她刚准备上楼,管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勇敢道:“少奶奶,您还是别上去了,我担心……担心您受不了这个刺激!”
“刺激?”夏安笙脑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接着道,“我就喜欢刺激怎么了,上面发生什么事了?”
佣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表情看起来很一言难尽!
夏安笙心里藏不住事,更不喜欢被人吊胃口。
她推开那只拦住他的胳膊道:“让开,我倒要看看上面有什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