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看她一眼,“昨天不还说要买,这就放弃了?”话音刚落,公馆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是谢瑶来了。她是吃过早餐来的,这会儿见江槐还在吃早餐,就熟稔地坐在一旁等她。餐厅里三个人,泾渭分明。谢瑶坐在一旁边等边刷娱乐新闻,突然跳出来一个任梦迪的采访视频。主持人问她:“梦迪,听说你从米兰回来的当天,周总还亲自去机场接你了?”“是呢,之前明明还说不来的,他这人就是嘴硬。哦,不过大家别误会,我和周总只是好朋友,大家不要多想哦~”
周时晏接着电话去了书房,一路上也没回头看一眼。
江槐跟在他后面走进公馆大门,一想起他时不时的威胁,还有电话那头的人,她就气得一跺脚。
齐叔见她这个样子,一边给她递拖鞋,一边偷偷笑开了。
“齐叔您笑什么?”
齐叔和蔼笑笑,“小姐,您还不知道少爷嘛,您好好和他说,撒个娇,他还能有什么不答应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可能确实如此,可她现在不愿意冲他撒娇了。
她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周时晏已经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抬头一看,就看见有tຊ人站在门口,正一脸哀怨又愤懑地看着他。
周时晏看她一眼,“有事进来说,没事就去睡。”
江槐犹豫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你开个价吧,大不了我把和希庄园买下来还不行吗?作为商人,应该没有比真金白银更直接的好处了吧。”
周时晏一听,挑了挑眉尾,态度敷衍地点点头,随即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公务。
那样子,一看就是没把她的话当真。
“周时晏,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他抬眸看她,半晌,说:“叫哥哥,没大没小的。”
江槐没想到,周时晏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这个。
“生意场上无亲情,这可是你说的。快点,你开个价呀。”她压着火气。
江槐分明是在催他开价,可那说话的音尾,他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
生意场上无亲情,这话确实是他说的。
那一年他转让糖果厂的前夕,江槐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地求他把糖果厂留下来,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生意场上无亲情,消费者不会因为这是爸爸的糖厂就多买一包,对手也不会因为这是爸爸的糖厂就手软一分,哥哥知道你舍不得,哥哥一定尽全力保住它好吗?”
可隔天,他就转让了糖果厂。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江槐对他就越来越疏远了。
他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开口:“一个亿。”
江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诧异和埋怨。
他敛下眼眸,生怕眼里的得逞让她发现了。
他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留得住她?
“你说真的?如果我拿出一个亿,你就把和希庄园卖给我?”
周时晏抬眼看她,意外于她语气里的淡然。
“你有?”
“我有。”江槐心急了些,没多想就托出了自己的底。
“好,那就两个亿。”
什么那就两个亿!他当这是什么?动动嘴皮子钱就自己生出来了嘛!
“周时晏你无耻!哪有你这样坐地起价的!”
周时晏抬抬眉:“不乐意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卖。”
说完,他又补一句:“以后,你喊一声周时晏,底价就加一千万,自己掂量掂量。”
小白兔到底不是老狐狸的对手,江槐最后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餐厅碰面。
只一个眼神交汇的功夫,周时晏就感受到了她眼里那股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的怨气。
看她气得跳脚,也挺有趣的。
周时晏坐在一旁优雅地吃着早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齐叔给江槐端来早餐,汇报说:“小姐,谢瑶小姐一大早来了电话,说是晚点儿来接您。”
江槐刚回国,还没做好要在国内生活的准备,到现在连个国内的手机号都没有,谢瑶只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
她今天就是来接江槐去办理各种生活必需品的,顺便看看房子。
周时晏一听,声音微沉:“谢瑶和陈煜这才结婚几天,你也好意思老去打扰人家。”
江槐刚想说不要他管,周时晏就接着说:“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比找谢瑶方便。”
“好啊,那你把庄园还给我。”
这三句不离庄园的,周时晏有些头疼。
周时晏看她一眼,“昨天不还说要买,这就放弃了?”
话音刚落,公馆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是谢瑶来了。
她是吃过早餐来的,这会儿见江槐还在吃早餐,就熟稔地坐在一旁等她。
餐厅里三个人,泾渭分明。
谢瑶坐在一旁边等边刷娱乐新闻,突然跳出来一个任梦迪的采访视频。
主持人问她:“梦迪,听说你从米兰回来的当天,周总还亲自去机场接你了?”
“是呢,之前明明还说不来的,他这人就是嘴硬。哦,不过大家别误会,我和周总只是好朋友,大家不要多想哦~”
两个人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越是这么说,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主持人又问:“听说前两天陈总结婚,周总送了条价值一千两百万的项链作为贺礼,当时周总还说要将和希庄园送给你当做获得影后的贺礼,这是真的吗?”
任梦迪开心地笑着点头,嘴上却说:“他确实跟我提过,不过……任君猜测。”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
周时晏都已经跟她提过了,这和答应送给她有什么区别?
谁听了都会这么想,包括江槐。
谢瑶适时退出了视频,就看见江槐脸色难看地坐在一旁,微低着头,眼圈红红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江槐起身要走,周时晏急忙追上去抓住她。
他的触碰很快引来江槐的挣扎,但他始终没松手。
“去哪儿?”
“你松手,不要你管。”她簌簌掉着眼泪,“周时晏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声音不大,但听得周时晏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江槐发脾气从来不是那种大喊大叫的类型,她越是平静,越是认真。
他赌不起。
最后,他终于说:“我没有把和希庄园送给别人。”
江槐一听,顿时停下挣扎,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周时晏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说:“你说得对,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对于商人来说更有利的了,我等着你来买,这下放心了?”
“真的?”
周时晏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来没想这么快松口的。
“嗯,不是说要和谢瑶出去?去换衣服吧。”
不好意思让谢瑶一直等着,江槐半信半疑地上楼换衣服去了。
周时晏一回头,就看见谢瑶单手撑着脑袋,一副看戏的样子。
“满意了?”
“周总说笑了,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