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后脑勺,笑的憨厚:“郎君,我还以为你在叫别人呢。”白子画紧抿唇,掩于袖中的手却微微攥紧。“是我唐突了。”烟雨镇的这场细雨,持续到夜晚才停歇。白子画手中拿着白绸站在窗边,眸色深深地看着窗外。花酒……阿酒,真是巧合吗?当初诛杀白狐阿酒,他看着这只妖兽倾尽一切护下花千骨,心中也曾被镇住。倏地,院中传来声响。白子画眸光一凛,就见一只瘦小的白狐一瘸一拐地走进院中。它低低唤了两声,声音怯懦轻微。
七日后,白子画离开了仙宗,下到了人间。
事务分给了各峰长老处理。
仙宗上一日,人间一年,转瞬间就是十余年过去。
人间烟雨镇,落地在一处闭塞的山谷间。
白子画驻足镇外,长身玉立,望着这潮湿却宁静的天地间。
“十五年了,阿卿你转世去了何处?”
他这些年走遍人界,最终跟着指引来了烟雨镇。
烟雨震鲜少有外人,镇民看见白子画时微微吃惊,而后淳朴一笑,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白子画借住到了一位老妇人的家中,交付了一块银锭。
“郎君唤我花老太就行。”老妇人佝偻着身子,语气慈和。
她浑浊的眼打量着白子画。
皮肤苍白,眉眼深邃,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却有一头白发。
但花老太没有过多询问。
入住后,她叮嘱道:“最近镇上晚上不太平,方道士说是山间的魑魅,郎君不要乱走。”
白子画微愣,此地居然也有妖兽?
在凡间,生出灵智的妖兽被换做魑魅。
倏地,屋外一道清朗的少年音传来:“祖母!”
白子画循声看去,就见穿着蓝白色麻布衣的少年跑来,手中提着一袋糕点。
少年眉宇清澈,一双如墨的桃花眼深邃,看似像极了一人……
他惊讶看向白子画;“你是借住的客人吗?”
白子画心中升起莫名的熟悉感,颔首:“是的,多有叨扰。”
少年郎笑了笑,开口:“郎君,我名花酒,你可以唤我阿酒!”
白子画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散去,他目光复杂地盯着花酒。
“阿酒?”
花酒被他的神色惊住,抿了抿唇,一时间竟不知道白子画是在唤他还是何人……
他挠了挠后脑勺,笑的憨厚:“郎君,我还以为你在叫别人呢。”
白子画紧抿唇,掩于袖中的手却微微攥紧。
“是我唐突了。”
烟雨镇的这场细雨,持续到夜晚才停歇。
白子画手中拿着白绸站在窗边,眸色深深地看着窗外。
花酒……阿酒,真是巧合吗?
当初诛杀白狐阿酒,他看着这只妖兽倾尽一切护下花千骨,心中也曾被镇住。
倏地,院中传来声响。
白子画眸光一凛,就见一只瘦小的白狐一瘸一拐地走进院中。
它低低唤了两声,声音怯懦轻微。
接着,隔壁的窗子被人打开又关上。
白子画微挑眉,便瞧见花酒提着小灯笼轻声轻脚地离开了小院。
深夜的竹林中,花酒拿出白日买的甜糕,蹲在地上喂给白狐。
“我本以为今日你不会来了。”
“慢点吃,我过两天再给你买。”花酒满目怜爱,抚摸着白狐的头。
白狐躺地上翻了翻肚皮,怯生生应了声。
白子画隐藏在黑暗中,定睛打量着。
白狐看着年幼,一身皮毛参差不齐,当是受过重伤。
看着这般融洽的场景。
下意识,白子画想起了花千骨。
花酒收起油纸包,叮嘱道:“最近镇上请了道士捕捉魑魅,小白你要小心点。”
白狐点点头。
但下一刻,林中赫然亮起不少火光,镇民举起火把,声音由远及近。
“抓魑魅!”
“方先生说,今晚有魑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