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目光她并不陌生,上次让她生死皆不得。刚睡醒,脑子转的不快,苏折桑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圣上。”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来人一点点逼近,而她身后是墙,退无可退。“那真是臣的失职。”黑暗中,一抹冷松香绽开,折桑娇小的身子被彻底碾压——
安夫人第一次在人前露面,却给皇帝甩了好大一个脸子,皇帝没说什么,却拉着淑妃的手游园,好似一对恩爱的夫妻。岾
皇后跟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说皇帝不待见吧,这些日子有目共睹皇帝几乎日日都要去永安宫,可说待见吧,却当众被皇帝训斥。
苏折桑苦大仇深的听着前面两人嘀咕嬉笑,心里却想着,最好贴的再近一点,好让红儿可以汇报的详细一点。
看皇帝和淑妃秀恩爱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演戏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尤其皇帝时不时眼风扫过来,苏折桑不敢有分毫懈怠。
皇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苏折桑表情越臭,他就越来劲,最后索性花也不看了,拉着淑妃的小手回紫云宫了。
淑妃离开时候回头,眸子似乎在说:安夫人又如何,皇帝还是跟我走了。
苏折桑黑着脸把人送走,剩下的妃嫔也自然没什么兴趣的散去了。岾
“谁惹你了?脸色这么难看?”苏折桑换了一身宽松舒服的衣服,躺在秋千榻上,好不悠哉。
“娘娘心情很好?”绿意问,虽然眼前皇后晃悠悠的很闲适,但她觉得有些别扭。
苏折桑认真想了想,答:“不开心。”
一双狡黠的杏眸分明含着笑意,真是口不对心。
“都什么时候了,娘娘就知道欺负奴婢!那些欺负娘娘的人娘娘是看不见吗?”绿宜一脸恨铁不成钢。
“何人欺负本宫了?”
“娘娘居然还问这种问题!淑妃和安夫人一个两个都踩在娘娘头上了!”岾
绿宜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笨蛋主子气死的。
可是究竟是谁欺负谁呢?尚未可知。
苏折桑懒洋洋的从秋千塌上爬起来,怕她气的晚上又不吃饭,清了清嗓子准备安慰她两句。
“小许公公方才说,安夫人动了胎气,养心阁乱成一团,圣上刚从紫云宫离去,回养心阁了。”重青端着一碟水果进来。
“就数她娇气!”绿宜想起安夫人挑衅的那一眼,啐道。
“省省吧你,可别把鼻子气歪了。”重青塞了一块水果进她嘴里。
苏折桑看着绿宜tຊ鼓着嘴呜呜囔囔,像个小松鼠很是可爱。岾
“那淑妃怎么说?”
“关门砸了一堆东西。”重青笑道。
“后妃怎能没有一套拿的出手的器具,你去让尚宫局赶紧添补上,告诉淑妃,这些玩意宫里多的是,不值钱。就算看起来特别些,摔下去也就一个响儿,叫她千万不必心疼。”苏折桑对绿宜眨眼。
绿宜也跟着眨眼,顿时明白了,也就开心带着人去紫云宫说风凉话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重青和苏折桑对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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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动胎气,皇帝最清楚不过,因为安夫人压根还没有身孕。虽然他们在不断努力。岾
“真是个醋坛子!”皇帝又无奈又宠溺的擦去安夫人的眼泪,好像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皇后也就算了,可是淑妃,我不许你找她!”
“朕是怕把皇后宠的太过,一家独大后她对你不利,便想让淑妃和她均衡一下。”皇帝一手把她环入怀中,宫人默默垂下眼。
自从这位安夫人住进来后,养心阁内的风光越发香艳。
有时候安夫人会有些别扭,但是皇帝从来不会在乎下人的目光。
“那换一个人,我看朱贵姬挺不错的,让她去和皇后权衡好不好?淑妃那里就别去了,我不喜欢她。”安夫人在他怀里蹭了蹭,皇帝的目光暗了,低头堵住她的唇。
半刻钟后,安夫人红着脸问,“别去找她了,好不好?“岾
讲实话,淑妃,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她撒娇吹吹枕边风就解决了,谁料闭目养神的皇帝却无情的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安夫人惊愕。
“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等不下去了?”皇帝被她问的有些不悦,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安夫人一愣,想起五年前自己抛弃傅戎嫁给太子的事情,沉默了好久。
到底是年少时喜欢的人,总归是容易心软且多一点耐心。
“不必怀疑什么,日后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你且耐着性子再等等。”
“你如今总是咋咋呼呼的让朕别理这个别理那个,可后宫这些女人每一个都有她们的用处,朕有朕的考量。”岾
见他给了台阶,安夫人也就顺着下了。
“圣上说的是,臣妾以后不会说了。”
就算心有不满又如何?她早已不是苏府最受宠的小姐,也不是郢合尊贵的皇后。
如今,她只能仰仗着傅戎的鼻息活着。
别人心思如何,苏折桑不知道,她睡的正香。
闭合的眉眼舒展,像个安静的孩子。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像是极品玉石精心雕琢而成,手轻轻的落在她如画的眉眼,一点点描摹着,动作轻柔的像是孩子捉蝶时放慢的步子。岾
从温顺的眉至有些清瘦的下颚,手停顿了许久,忍不住往下流连。
苏折桑梦见永安宫着火了,房梁坍塌压在她身上,重的喘不过气,她想逃,但是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熊熊大火攀咬住衣角,乃至烧上身——
她猛地睁眼,大口大口喘气。
“做噩梦了?”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炸起。
苏折桑身体比脑子跑的快,一个激灵滚进到了床榻的最里面,紧紧贴着墙壁。
“是丞相?你不是在怀安吗?什么时候回来了?”深夜的空气有些凉,让她得以快速冷静下来。
不知怎么回事,丞相却抓偏了重点,“不然娘娘以为是谁?”岾
“除了臣,还有谁能上娘娘的床榻?”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即便是在黑暗中,折桑也能清楚的感知他的目光。
这种目光她并不陌生,上次让她生死皆不得。
刚睡醒,脑子转的不快,苏折桑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圣上。”
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来人一点点逼近,而她身后是墙,退无可退。
“那真是臣的失职。”
黑暗中,一抹冷松香绽开,折桑娇小的身子被彻底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