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默默回味了一下那个长长的句子,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言而无信薄情寡义自私自利,这些词汇与傅戎甚是般配。他很满意她的回答。虽然他已经想好了很多方法哄她开心,但是他最希望的是,她永远不会难过。“娘娘聪慧。”他满意了,看了看日头,耽误了许久,他也该离开了。“丞相今日来就为这事?”折桑纳闷,这样的小事她早就知道了,何必他顶着大太阳专门来一趟。槽“难道没重要的事,就不能来见娘娘?”“丞相说笑了,你想几时来便几时来。”折桑笑道。
正待细看时,却是没有了,折桑以为自己多想了。槽
顾衡微咳一声,“臣叫了,想是娘娘睡的沉,没听见。”
折桑不疑有他,也没再追问。
“那眼下,丞相又是为何而来?”
“安夫人怀孕了。”
顾衡盯着她,不错过她一丝情绪,如果她敢难过的话,他会让她更难过的。
“我知道啊。”折桑表现的十分平静。
“这次是真的,不是假的。”顾衡以为她没明白。槽
“嗯。”她的表情依旧没变。
“圣上很开心,立马就去养心阁了。”顾衡补充。
“丞相到底想知道什么?”折桑直接问。
顾衡微顿,“娘娘可难过?”
“不难过。”她回答的很平静。
见他似乎有些意外,“丞相希望我难过?”
未等他回答,她笑笑,“我会为爱我之人落泪,也会为我爱的人落泪,唯独不会为这种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言而无信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伤心难过。”槽
“再说,安夫人真有身孕才好,如此她才能放开手和淑妃搏一搏。至于圣上,他爱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来永安宫,我并不关心。”
“丞相不必再试探了,我拎得清。”
顾衡默默回味了一下那个长长的句子,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言而无信薄情寡义自私自利,这些词汇与傅戎甚是般配。
他很满意她的回答。
虽然他已经想好了很多方法哄她开心,但是他最希望的是,她永远不会难过。
“娘娘聪慧。”他满意了,看了看日头,耽误了许久,他也该离开了。
“丞相今日来就为这事?”折桑纳闷,这样的小事她早就知道了,何必他顶着大太阳专门来一趟。槽
“难道没重要的事,就不能来见娘娘?”
“丞相说笑了,你想几时来便几时来。”折桑笑道。
见不见,腿还不是长在他身上,她在这深宫走不出也跑不掉,他想来便来谁能阻挡。
顾衡觉得,皇后长进了许多,除了擦汗没有做好外,每一个答案他都很满意。
他翻出窗,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
他就那样倚在窗边,背后是修竹成林,清风徐徐,云兴霞蔚,朱红的官服笔挺,他人却懒散,面容斯文俊美,官场的城府思虑在此刻消散,蛊惑的挑花眼变的清亮,目光澄澈,如山涧溪水汩汩。
“娘娘还未说,那些玩意可喜欢?”他说。槽
折桑愣愣的看着他,嘴唇微动,回过神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喜欢。”
顾丞相费尽心思,如何会不得喜欢呢?
顾衡笑了,明媚纯粹,天地失色。
他的背影消失了很久,折桑才回过神来。
她突然觉得有一丝难过,大约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你怎么坐这儿?大白天怎么门窗怎么关这么严实做什么。”门外传来绿宜的声音。槽
“娘娘歇下了。”重青拦住她道。
“方才不是还挺精神,娘娘从不在这个时辰歇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绿宜绕开她,想要进去看看。
重青正要去拦,折桑的声音却传了出来,“本宫醒了,进来吧。”
“娘娘可是身子不适?”绿宜担心的问道。
“知了吵的人倦,便想着歇一歇。这就是酥山?看着真雅致。”
“奴婢也说呢,那御厨不光手巧,点子也想的极妙。她将酥加热融化,淋成小山的形状,待从冰窖里拿出来,便冻成了雪山的模样,山尖这点红是西瓜汁染的。”绿宜笑眯眯道。
“娘娘快尝尝。”槽
折桑接过,用小银勺挖了一小口,凉意在舌尖漫延,带着浓浓的奶香与西瓜的甘甜,确实是夏日解暑的好物。
“不错。重青你也尝尝。”折桑只吃了一口。
“娘娘怎么不吃了?”绿宜问。
重青瞥了她一眼,“此物生冷,娘娘身子不太好,还是少用为好,你也是别贪嘴,当心吃坏肚子。”
“知道啦知道啦,你比管教嬷嬷还爱管教。”绿宜道。
“你也尝尝鲜,本宫就不贪这口腹之欲了。”折桑笑道,把另外一盏推向重青。
她对二人向来很好,吃穿用度从不吝啬,有什么新鲜事物只要不越规矩,都会分享给她们。槽
重青吃了半盏,绿宜是个贪吃的,自己的吃完了把重青剩下的也吃了,犹不满足,眼巴巴的盯着折桑那几乎没动过的。
折桑见她眼睛都能流口水了,直接推给了她。
她爱吃便吃吧,后宫中,她能给她们也就是这些了。
“就一张嘴馋,吃完可不要闹肚子。”重青笑话她。
绿宜嘴巴忙着没空搭理她。
结果好的不灵坏的灵,下午时绿宜不断捂着肚子去解手,到最后整个人都发虚。
“快回去歇着吧。”折桑看着她唇色发白,又对重青道,“你去请个太医来瞧瞧。”槽
“别,若是请了太医,只怕明日里谁都知道奴婢贪嘴吃坏了肚子,他们肯定要取笑奴婢。”绿宜一把拉住重青,不让她走。
固执道,“腹泻不过是小事,奴婢歇一晚就好了。”
她贪吃,上火烂嘴,吃坏肚子的情况并不稀奇,怎么样也不愿意惊动太医,让别人知道来笑话自己。
折桑见她坚持,“那你回去歇着,若是哪里不舒服,及时叫太医。万不可好面子伤了身体。”
绿宜点头,重青便扶着她回房了。
次日,折桑见她并无大碍,只是精神不佳。
“可还闹肚子?”槽
绿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闹了。”
折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傍晚时,绿宜面色潮红,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站不住,她才惊觉不对。
一番追问下,才知道,这家伙下午觉得热又跑去要冰饮子喝了。
重青听了了气的不轻,直道,“你呀你,迟早败在这张嘴里!”
她说着作势要去掐绿宜的嘴,却也是半点下不去手。
折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难受样,真是哭笑不得。这次不管她怎么哀求,执意请了太医来。
太医诊过脉后,眉头皱了皱,“姑娘明知身体不适,怎还还去喝冰饮子?”槽
“寒已伤骨,怕是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