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守卫进来汇报:“粥铺来了几个地痞流氓闹事,已经被风护卫带人制服了。”陈知宴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往下看着急问:“沈三姑娘呢,她没事吧?”守卫一愣,他家殿下不是不在意未来太子妃吗?“属下现在去问问。”“不用,孤的意思是,你带她上来吧。”陈知宴还是觉得她一个女子在下面太危险,还不如放在自己眼前盯着。顾令诲直接冷脸:“殿下,您让她来干什么,她一个女人还心思不纯,不适合吧?”更何况那个女人都不是沈家的嫡女了。
太子是当今圣上难得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饱读诗书,惊才艳艳,让太傅,太师们赞不绝口。
国师都曾言,若太子安好,即可国泰民安三十年。
而青玉案,则是三个月前在边境突发的郭家军叛变,导致平城两万将士被屠。
这件事传到京城后,满朝哗然,皇上任命钦差大臣去彻查,最终以郭家军叛变杀钦差开始,到朝廷派兵镇压结束。
涉及这件大案的还有朝廷中好几位大臣,皆被下狱,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候,偏偏还发现甄将军也跟郭家,跟敌国有关系。
这个问题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甄将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他不忠,对整个皇朝来说都不是好事。
而太子的意思是,他要保甄将军。
顾令诲不太赞同:“殿下,这事铁证如山,难不成那通敌叛国的信笺还是别人放在他书房的!”
“我看就是甄将军功高盖主,早就忘记了当年他祖上跟随太祖皇帝开疆拓土定江山的心。”
陈知宴摇摇头,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青玉案来势汹汹,一开始就几乎折掉了他们一半的武将,其中定然有鬼。
谢檀生慢悠悠地说:“甄家清不清白是圣上怎么看,殿下忤逆圣心对你不利。”
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忌惮手握兵权且声势浩大的武将,甄将军就是典型,只要皇帝怀疑他了tຊ,管他清不清白都要死。
顾令诲就是单纯脑子不多,只看得到眼前。
而谢檀生告诉他的是,你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信,若是皇帝不信你还要冒犯天威,那你就是找死。
救人有很多种方法,最愚蠢的就是站出来像一股清流一样说,我相信他没错,他肯定不会谋反。
皇帝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而陈知宴就是这样正直的人,他不会拐弯抹角,身居高位可能对他来说也不需要。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孤找你们来是出主意的,不是泼冷水的。”
顾令诲直接闭嘴了,杀人他会,救人他是真不会。
而且,他们家跟甄家势不两立。
谢檀生从容道:“陛下这不是还没舍得砍了他的大将军,殿下稍安勿躁,你只需要好好彻查这件事,查到什么是什么,交上去就行。”
陈知宴心想,要查到甄将军叛国的罪证太容易了,整个朝堂想趁机弄死甄家的不在少数。
就在他们慢慢沉默下来的时候。
突然楼下一阵吵闹声响起。
外面的守卫进来汇报:“粥铺来了几个地痞流氓闹事,已经被风护卫带人制服了。”
陈知宴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往下看着急问:“沈三姑娘呢,她没事吧?”
守卫一愣,他家殿下不是不在意未来太子妃吗?
“属下现在去问问。”
“不用,孤的意思是,你带她上来吧。”
陈知宴还是觉得她一个女子在下面太危险,还不如放在自己眼前盯着。
顾令诲直接冷脸:“殿下,您让她来干什么,她一个女人还心思不纯,不适合吧?”
更何况那个女人都不是沈家的嫡女了。
“那今天就说到这,你先回去吧。”
陈知宴觉得意见不统一,再商量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各回各家吧。
顾令诲点点头,果断站起来:“那我就走了。”
谢檀生本来也要站起来离开。
“你留下吧,她是你表妹,也没什么要避讳的。”
陈知宴看了他一眼,苦口婆心地又说:“以前的事就过去吧,她以前不懂事害苦了你,现在她知错了,看在孤的份上冰释前嫌怎么样?”
“殿下怕她以后在沈家被欺负?”谢檀生猜到了他的目的,目光却没有半分逾越冒犯。
陈知宴笑了下,如沐春风一样:“她性子娇纵,一时间也适应不了身份的转变,人都是自私的,沈家之前那么惯着她,现在真正的嫡女回来,她自然少不了会被贬低。”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你跟她的婚约很可能改变,你不是要退婚?”
谢檀生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倒像是单纯关心。
陈知宴沉默了几秒才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孤好像一直以来都把她想成未来的太子妃,换成别人孤还真喜欢不起来。”
谢檀生微微垂眸,淡淡的阴影汇聚化不开的浓墨,夹杂着几分阴冷狠辣。
沈若嫣进来的时候正要叫太子哥哥,却看到旁边存在感极强的表哥。
“见过太子殿下。”她话到嘴边的称呼变得规矩起来。
陈知宴看到她立马走过去:“你的手怎么了?”
走近仔细看才发现少女青葱白皙的手背上有细微的划痕,像是被抓到的。
沈若嫣立刻把手藏在袖子里,弯着眉眼神色温柔地说:“没事,就是刚刚人太多意外被抓到的。”
“这怎么没事,风绪去叫大夫来。”陈知宴微微皱眉,平时一点小伤小痛就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却自己忍着。
沈若嫣透过高大的太子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表哥:“表哥在呢。”
“对,谢檀生会医术又忘记了。”陈知宴让开,着急地看着淡定的谢檀生。
谢檀生直接拿出一个小瓷盒出来递给她,语气冷淡:“每天擦一次,三天即可。”
“谢谢表哥。”沈若嫣一副如获至宝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拿着。
谢檀生盯着她冷不丁地说:“要我帮你擦?”
沈若嫣耳朵红了起来,表面镇定慢吞吞地把药膏打开,自己仔细地涂抹。
陈知宴看着他们生硬的样子忍不住说:“你们是兄妹还这么见外?”
沈若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想,当然要见外了,在自己未婚夫面前可不得装一下。
谢檀生随即站在一边离得远远的。
“阿生,你棋艺精湛,不如我们来两手,顺便再说说甄家的事。”
陈知宴坐下,指着棋盘兴致盎然。
沈若嫣迷茫地看着他:“殿下,那您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下面不危险吗,你心意到了就行了,陪着孤下下棋吧。”陈知宴耐心地回答,示意她过来他身边。
谢檀生坐在对面,冷若冰霜的样子十分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