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隐约有些猜测,谢云檀快速回到梧桐院。方进梧桐院,就见谢昭昭和守院的几个护卫横七竖八躺在青石板上。瞧见谢昭昭倒在地上的一刹那,谢云檀惊呼一声,快速上前,“昭昭!”谢昭昭艰难抬起眼睛,头发乱糟糟的,掌心被剐蹭流着血。“阿姐……”看到谢云檀回来,谢昭昭绷不住哽咽,“阿姐,他们太过分了,他们闯入院子,打伤了护卫,还把七彩琉璃灯抢走了……”谢云檀脸色冷沉,彻底动怒。“你怎么样?他们对你动手了?”谢云檀问。
“你见过?”
谢云檀颇有些诧异。
竹霜连连点头,“当初谢家出事,夫人你整日消沉,那段时日金陵王陪着你,宋祁也跟着,我便同他常常说上几句。”
说起宋祁,竹霜小脸竟透着别样的光彩。
“后来,金陵王出事,我去街上置办东西,便意外撞见宋祁,他同我告别,说往后不会再留在燕洲城,要回他的老家幽宁。”
“幽宁。”谢云檀和萧六目光相对一瞬,“幽宁距离燕洲城可不算近。”
“竹霜,你与宋祁乃旧相识,知道他的样貌,对他了解颇多,你带两个人去幽宁,务必寻到宋祁。”
竹霜一怔,“那夫人身边……”
“有松月就够,你别担心,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宋祁确认当年之事,萧六,你找两个身手不错的,保护竹霜前去幽宁。”
“是。”
老宅的事有了眉目,谢云檀放松了些。
近日她去巡查铺子时,也发觉一些跟金陵王有关的事。
当年谢家出事,不少人都暗中盯着谢家产业,想从谢云檀这个小姑娘手中把谢家家业吞并掉。
但那些人只蠢蠢欲动不久,便再不敢为非作歹。
那时谢云檀年幼,不懂这其中利害,如今越发觉得蹊跷。
肯定是有人暗中保护,否则谢家家业早已经被瓜分干净。
这背后之人……是否也跟金陵王有关?
一切都要等找到宋祁才知晓了。
谢云檀回到江府。
她往梧桐院走的路上,便见整个江府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寂静。
心头隐约有些猜测,谢云檀快速回到梧桐院。
方进梧桐院,就见谢昭昭和守院的几个护卫横七竖八躺在青石板上。
瞧见谢昭昭倒在地上的一刹那,谢云檀惊呼一声,快速上前,“昭昭!”
谢昭昭艰难抬起眼睛,头发乱糟糟的,掌心被剐蹭流着血。
“阿姐……”看到谢云檀回来,谢昭昭绷不住哽咽,“阿姐,他们太过分了,他们闯入院子,打伤了护卫,还把七彩琉璃灯抢走了……”
谢云檀脸色冷沉,彻底动怒。
“你怎么样?他们对你动手了?”谢云檀问。
谢昭昭扑入她怀中,摇头,“他们要带走七彩琉璃灯,我阻拦不让,他们就拽着我,不让我过去。”
“好多人,江家带了好多人过来。”
谢昭昭从未像今日这样煎熬痛苦,她阿姐最重视的东西就在她眼前,自己却保护不了。
她攥紧拳头,一双眼中满是坚定。
她不要再做一个废物,她要强大起来,要有本事保护阿姐……
谢云檀不知谢昭昭心中所想。
她将人搀扶起来后,进入屋内,便见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
这就是江家人的作风。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们敢偷她的东西,她就要让江家付出代价。
谢云檀眼底透着戾气,她低声吩咐萧六,萧六领命当即出府。
松月命人将受伤的护卫们扶起来,为他们买了药膏。
等萧六按照谢云檀的吩咐做完事,夜色已沉。
谢云檀他们已经歇下。
萧六把护卫们召集到一处,“所有人,顶缸开始。”
护卫们全都傻眼了。
六哥这顶缸训练根本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住的,要把半人高的大水缸顶在脑袋上,一顶就是一个时辰起步。
每次结束时,双手酸软,脖子胀痛。
“六哥,哥几个都受伤了,今晚就先别顶缸了吧……”
其中伤得最重的护卫哀嚎。
萧六墨眸幽沉,眸光渗着寒意,“受伤?难道不是你们过于无能才受伤的吗?受伤就该提升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给自己找借口。”
“连个院子都护不住,还要你们来保护主子做什么。”
萧六眼底满是戾气,“从今日开始,你们几个,轮流找我打,谁能打赢我,谁去休息,打不赢就一直练,练到打赢为止。”
涔寒狠绝嗓音听得一众人脊背生寒,“梧桐院不需要废物。”
“听到了吗?”
“是……是!”
护卫们全都敛下眼底情绪,毕恭毕敬应答。
-
江家人得到七彩琉璃灯后,第一时间就把东西送去了户部孙大人府上。
孙大人确实想要这七彩琉璃灯,他之前去七宝阁就是为了这宝贝。
但那日谢家表小姐大手笔,他身为朝廷官员,不可随意在七宝阁一掷千金,容易惹人非议。
没得到七彩琉璃灯,孙大人遗憾多日。
没想到如今宝物自己送上门来。
看来那江青棠果真有猫腻,江家人为了护她连这宝物都舍得送出来。
仔细端详半天七彩琉璃灯,孙大人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江淮。
江淮一脸诚意。
孙大人清了清嗓子,“江姑娘年幼,做事没分寸,往后可不能再这般莽撞,但本官身为朝廷官员,此事闹这么大,总该给上头一个交代。”
“自然。”江淮微微躬身,“孙大人需要我如何配合,尽管开口便是。”
江淮话落,心头松了口气,看来这琉璃灯真是送对了,若送其他的,这孙大人早以贿赂的名义把他告了,哪还有他坐在此处心平气和商量的机会?
孙大人捋着胡子,跟江淮商议此事如何解决,同时把玩手中这盏七彩琉璃灯,爱不释手。
两人聊完,孙大人起身爽朗一笑,“我这就命人告诉官府,说江姑娘铺子的账目没有任何问题。”
江淮重重松口气,“多谢孙大人,孙大人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孙大人微微抬起下颌,正准备送客时,孙府门房慌慌张张传消息进来,“大人!衙门的人来了!”
“衙门?”孙大人凝眉,“衙门来孙府做什么?”
门房声音微抖,“说是……说是来查案的,有人怀疑大人您偷盗她的私物,去衙门告了……告了您。”
“什么?!”孙大人脸色当即冷下来,“无稽之谈!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本官何时偷盗别人私物了?”
江淮听到此话,眼皮子重重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衙门的人带着搜查令闯入孙府。
平元的衙门只听命皇帝,就是为了防止官员们徇私舞弊,包藏祸心。
衙门的李大人带着人进来后,对着孙大人行礼,“孙大人,衙门接到举报,丢失了一件价值五千两的宝物,且有人亲眼瞧见,那宝物如今在孙府,上头下达命令,咱们得例行搜查。”
“什么……什么五千两的宝物?”
孙大人气急败坏,脸都气得涨红,“我身为朝廷官员,怎能做出这等蠢事?简直就是污蔑!我孙青杨做得正行得端,绝不可能……”
就在孙大人气急败坏为自己辩解时,李大人的手下将明晃晃摆放在前厅的七彩琉璃灯拿出来,“大人,找到了!”
李大人将东西拿下,朝着孙大人抱歉一笑,“孙大人,得罪了,这便是报案之人丢失的宝物,还请孙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孙大人:“……”
他眼前一黑,几乎气到晕厥,看向江淮的眼神一片盛怒,“这东西不是我的!是他带来给我,想行施贿赂!”
李大人一听这话,耳朵竖起,挑眉道,“江大人?那就一起去衙门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