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一向如此。对她,已经算是多了很多耐心。“您放心,俞小姐只是性子倔,但不是没心的人。您对她的好,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现在还小,连叛逆期都还没过呢,对您有抵触也是说得过去的。”靳凛没有再接什么话了。车窗外,迷眼的灯火忽明忽暗的从他眼底扫过。那张非凡的俊颜,沾染上夜的深沉,越发叫人看不穿情绪。……盛笙笙被关了。虽然是自己理亏在先,可是,那种被锁在小黑屋的感觉,却还是心酸得让她每回想起都想落泪。
靳凛离开的时候,冯染已经被人送回去了。
整个所里的人都出动来相送。
他带走了与他毫不相干的冯染,却留下了自己一直资助的小姑娘,这让整个所里的人都非常头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临走前,靳凛和所长道:“晚点会有医生过来替她处理伤口,还希望王长能通融……”
“那是自然。骁先生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
“还有……”靳凛停顿了下,抬目,目光深远的看了眼派出所里面。那张倔强的、惹恼他的小脸仿佛就在眼前,他道:“就说医生是你们所里叫来的。”
“……好。”所长狐疑后,也是立刻答应。
靳凛没再说什么,上了宾利车。
全程,坐在后座的他,视线始终落在窗外的夜色里。神色深沉。
任以森从后视镜里看了boss一眼,“俞小姐这次怕是真生气了。”
boss性子很闷。多做却是少说。明明对俞小姐挂心得不得了,但从不会表达。
当然,念于两人相差颇大的年纪和彼此的身份来说,boss更担心自己那份心思会吓到胆小怕事的她。
“由着她。”靳凛摁了摁眉心,“不给点教训,这种错误下次她还犯。”
气她那么心心念念着明川,是必然的。
但是,更气她胆敢一声不吭,大半夜的跑去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这最不可忍!
只是小伤,已是万幸。若是出了什么别的事,他更饶不了她!
靳凛忽然想起最后她和自己呛声的那些话,目光暗下,若有所思的开口:“阿森。”
“嗯?”
任以森从后视镜里看了boss一眼。
“我对她是不是太过严厉,所以让她那么怕我,甚至,现在是……抵触我?”
一想到她在自己面前的惶然不安,再到现在的抵触,他涩然苦笑。
他的性格,一向如此。
对她,已经算是多了很多耐心。
“您放心,俞小姐只是性子倔,但不是没心的人。您对她的好,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现在还小,连叛逆期都还没过呢,对您有抵触也是说得过去的。”
靳凛没有再接什么话了。
车窗外,迷眼的灯火忽明忽暗的从他眼底扫过。那张非凡的俊颜,沾染上夜的深沉,越发叫人看不穿情绪。
……
盛笙笙被关了。虽然是自己理亏在先,可是,那种被锁在小黑屋的感觉,却还是心酸得让她每回想起都想落泪。
她是孤女。没有父母,没有依靠的孤女。
那一刻,心酸感、无力感、孤独感,在心里翻搅着,越发强烈。像是利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坚硬伪装,直刺心脏最软的位置。
翌日。
盛笙笙被所里恭恭敬敬的送出来。
她站在街上,只觉得心里委屈难消。
不想回去。
再不想见那坏蛋!
而且,那始终不是她的家啊……
她给冯染打电话,想去她家借住一晚。结果,冯染早就出了门,去接她父母。
盛笙笙羡慕不已。为了不耽误她的事,把要说的话,全噎了下去。
收了手机,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游荡。
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手上的伤,痛得越发厉害。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突然就下起雨来。
阵雨倾盆的冲刷下来,盛笙笙竟是躲都没躲,就痴痴的站在雨里。
像是自虐一样,未眠的她痴痴的承受着那份清凉。
反正,没有人会在乎,没有人会疼自己……
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淋得整个人都湿成了落汤鸡,思绪都昏昏沉沉起来,一辆车,忽然在她身边戛然而止。
车窗被摇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惜惜,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