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每一次看见叶初微,她都穿着素色的衣裙。柳玉棠根本不管叶时安想了些什么,只继续道。“阿微最是怕疼,刚进军营的时候,为了你一句口头表扬换得满身伤偷偷躲着哭的时候你在哪里!这就是你说的爱她?”8“阿微从小到大,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呢?除了伤害她,你又为阿微做过什么?叶时安,你根本不配说爱她!”柳玉棠每说一句,叶时安心里就更疼一分。“她从来不说……”叶时安的声音戛然而止,叶初微她,说
叶时安张嘴,却猛地回想起来。
十岁那年,他功课完成得不好被夫子训斥,回到家后更是被城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花园的假山,一直都是他的秘密基地,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到这里来。
但那一次,秘密基地已经有了一个人。
穿着玫红色襦裙的叶初微蹲在角落里,低头啃着手里的地瓜。
看见他的时候,叶初微举起手中的地瓜,眼睛明亮得像是盛了星光:“哥哥要一起吃吗?地瓜很甜的。”
他坐在叶初微身边,吃下了人生中唯一一口地瓜,鬼使神差道:“你好像一直都很开心。”
至少他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笑着的。
却不曾想,她突然垮下脸来,噘着嘴,很是委屈的样子:“不开心,阿微喜欢穿红裙子,但是娘亲说,下人是不准穿这种颜色的,阿微只能偷偷穿。”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拍着她脑袋道:“小阿微穿浅色最好看。”
自那之后,每一次看见叶初微,她都穿着素色的衣裙。
柳玉棠根本不管叶时安想了些什么,只继续道。
“阿微最是怕疼,刚进军营的时候,为了你一句口头表扬换得满身伤偷偷躲着哭的时候你在哪里!这就是你说的爱她?”8
“阿微从小到大,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呢?除了伤害她,你又为阿微做过什么?叶时安,你根本不配说爱她!”
柳玉棠每说一句,叶时安心里就更疼一分。
“她从来不说……”
叶时安的声音戛然而止,叶初微她,说过的。
叶初微进入军营的第二年。
那是一个夜晚,他喝多了酒,叶初微刚好来他帐中汇报。
那个时候太多的琐事,压得他心中烦闷,便把叶初微当成宣泄的一个口子。
她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口刚结痂。
初尝人事,他动作粗鲁,完全不管她的挣扎,也不管她那细碎的哭声,只冰冷道:“叶初微,你一个下人还这么娇贵?”
自那之后,他再没见过叶初微的眼泪。
他一直觉得叶初微聪明坚韧,可没想到,是他让叶初微变成这个样子。
叶时安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将头重重磕在棺木上,一下又一下,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点他心里的痛。
柳玉棠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语罢,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去安排阿微葬礼的事情。”
叶时安听了她这话,却是疯了一般推开她:“不准下葬!我不准她离开我!”
他笑得有些癫狂:“死了好啊,这样我就能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了。”
柳玉棠被他这种反应吓到,不敢动弹。
叶时安笑了会儿又恢复了正常,用一种分外空洞的眼神看着柳玉棠:“把天机子找来。”
柳玉棠一怔。
天机子这个人十分诡异,精通各种奇淫巧术,叶时安找他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可叶时安现在地状态实在可怕,柳玉棠只好答应然后离开。
就在这时,城主背着手走出,没有表情的脸上写满了不近人情:“来人!给本城主把尸体拖出去烧了!”
四个下人进来将棺材围住,刚要动手,叶时安一掌拍在棺木上,气势瞬间变得冰冷骇人:“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