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大门口停了一辆车,男人长身而立,裹在西装底下的身体已经瘦得几乎要不成型。他面容苍白,嘴唇发着抖,大步流星地走向庄园里。“裴先生?!”管家惊讶地合不拢嘴,跟在他身后笑着说,“裴先生,好久不见,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跟温琛少爷说过了吗?”“没有,”贺时帆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对管家道,“麻烦您把我带去见他。”在贺时帆收到手机上那张照片时,他根本无法冷静,立刻抛下了所有股东快步赶来了温家。
温家的大门口停了一辆车,男人长身而立,裹在西装底下的身体已经瘦得几乎要不成型。他面容苍白,嘴唇发着抖,大步流星地走向庄园里。
“裴先生?!”管家惊讶地合不拢嘴,跟在他身后笑着说,“裴先生,好久不见,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跟温琛少爷说过了吗?”
“没有,”贺时帆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对管家道,“麻烦您把我带去见他。”
在贺时帆收到手机上那张照片时,他根本无法冷静,立刻抛下了所有股东快步赶来了温家。
即使知道那不可能是宋心婉,他还是震惊于几乎一致的模样。
管家还没带几步路,温月便匆匆赶了过来,她看上去格外惊喜,搂着贺时帆的胳膊娇滴滴地说:“裴哥,你来啦。”
贺时帆脚步一顿。
他的脸色十分冷凝,看向温月时再没有从前的浓情蜜意,自从知道宋心婉的死和她有关系后,贺时帆很果断地解除了他们的婚约。
他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自己,可也无法不迁怒于温月。
所以他推开了女人的手,没有对她的示好做出一点反应。
“刚刚的照片是你发的?”
“是,”温月强忍着委屈,低声说,“时帆哥,我知道你还恨我,所以我想赎罪……”
“她不是宋心婉,”贺时帆斩钉截铁地说,脚下却不住往那个方向走去,“你不用跟着我,温月。”
花园里还残余着一片欢声笑意,贺时帆看着温琛身边的那个女人,脚步停了下来,他满眼的不可思议,怔了好半晌才迫不及待地走进去。
不是宋心婉,但她和宋心婉长得至少有八分相似,无论是容貌还是说话时的小动作、表情,都与三百六十五天天如他梦中的人别无二致。
梦中的贺时帆没有做过那些事,春梦了无痕,他却醒了过来,捉住仓皇逃离的宋心婉,亲吻了她的脸。
宋心婉的脸红了,羞得不知该往那边看,床边都是他们散落的衣服,他站在那堆衣服里,抱着她,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跟她说话。
“我知道昨晚是你,我还知道你爱我,更知道,你要为我生一个叫桃桃的孩子,现在已经在你的肚子里了。”
“纯纯,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一转眼,他怀里抱着的只剩一具枯骨,宋心婉的声音从骷髅里传来,空洞洞的,有些痛。
“贺时帆,我已经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死了。”
他醒了,屋里的灯亮着,窗外的雨下得和宋心婉死去那天一样大,贺时帆侧着脸茫然地看着窗户,心想,宋心婉为什么敢跳下去呢。
那么高,那么痛,她已经被折磨到了这种程度,才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的清白。
“纯纯,”贺时帆站在女孩的面前,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往下流,他的手不住颤抖,最后还是无法忍受似的,一把抱紧了她的身体,“纯纯。”
阮纯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最先推开贺时帆的人却是温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