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层终于薄了一点。天空中一道聚集的光束斜射进屋里,飞扬的灰尘在光束中颗粒可见,与一片落叶一起飞向空中,拥抱这久违的阳光。间奏曲雨停了。屋内的客人们都没有注意到,或者也不关心。在陈树发、程昊和苏茜讲述完各自的故事后,晚宴的气氛变得像沼泽地里的雨夜,漫无边际地阴郁。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曾素不相识,如今坐在这里都是因为同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被这个人骗过,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鸿门宴!”
窗外,云层终于薄了一点。天空中一道聚集的光束斜射进屋里,飞扬的灰尘在光束中颗粒可见,与一片落叶一起飞向空中,拥抱这久违的阳光。
间奏曲
雨停了。
屋内的客人们都没有注意到,或者也不关心。在陈树发、程昊和苏茜讲述完各自的故事后,晚宴的气氛变得像沼泽地里的雨夜,漫无边际地阴郁。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曾素不相识,如今坐在这里都是因为同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被这个人骗过,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鸿门宴!”陈树发愤恨地说。
“什么?”程昊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不明白吗?这就是场鸿门宴!”陈树发目眦欲裂,又逼近了管家,斥问道,“他到底想干吗?!快说!他把我们都拉到这儿来,是想看我们笑话吗?”
管家连连后退:“陈老板,你就是问我一万次,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见陈树发又要发作,程昊拉住了他:“算了,别和他啰唆了。不过你说的对,这顿饭没那么简单。好像我们共同的特点就是都被费可骗过,想必ḺẔ你们二位也有类似的遭遇了?”程昊问何姗与张萱儿。
何姗皱了皱眉,似乎这样的审问是一种侮辱。她回答说:“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被他骗过。我一个普通人没财没色,没什么好骗的。”
“你太谦虚了。”程昊讪讪笑道,显然并不信服。
张萱儿也马上矢口否认:“我也没被他骗过。我们……我连在什么地方见过他都不记得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何姗突然起身,走到张萱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记得什么?”
“我啊!”何姗有些伤心地说,“你可以不记得费可,但是你怎么能连我也忘了?我们在大学时是多好的朋友啊!张宣,你难道不是02级、成大国际贸易专业毕业的张宣吗?”
听到这个名字,张萱儿瞬间石化,僵直地坐在那里。
苏茜也试探问道:“张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我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张萱儿的嗓音都沙哑了。她拎起包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餐厅。
“哎!张小姐!你等等!”管家冲到门口却又不追了,歪嘴一笑,“算了,一会儿她肯定得回来。”说着他便顺势要离开。
“站住!”陈树发抢先一步关上了餐厅门。
管家没好气道:“陈老板又有何贵干?”
“你赶紧给那个姓费的打电话!这都多久了?!”
“……”管家沉默了一下,“好吧,我这就去打。”他又去开门。
“你去哪儿?”
“去书房打啊。”
“你当我面打!别忽悠我们!我看你和他就是一伙的!”
“陈老板,我得去书房拿座机打啊。”
“拿我手机打!”
管家看着有些为难,又有些惧怕身形是自已两倍有余的陈树发。他无奈地接过了手机。客人们都围拢了过来,看着管家按了几个键。陈树发又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公放键。可嘟嘟两声后,手机就自动挂断了。
陈树发一把抢过手机,回拨了一遍号码,这次干脆就忙音了。
管家双手一摊:“我都跟你说了得拿座机打。这地儿信号不行,时好时坏。”
“用我的手机试试。”何姗把手机递给了管家。
管家瞟了何姗一眼,只好又拨了一遍号码,可是依旧没拨通。
“奇了怪了,信号怎么这么差?”陈树发叨叨着,举着手机,走去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