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庾承志也对程济说了,不能闹出人命,而且他必须监督防止出事儿。当着庾承志的面,程济当然也不能打死林灿了。”小吉回答。宇文浅哈哈大笑:“他倒是想打死林灿,林灿若是这样就死了,那才奇怪呢。”“对,殿下太厉害了,这都知道。听说特别奇怪,这林灿挨了半个时辰结结实实的揍,身上竟然没有重伤,连当时禁军外卫和侍郎府的人都非常奇怪。庾承志说是这个人有些深藏不露。”“难道这个叫林灿的人会武功?不可能啊。若是真有这个功夫,为什么不还手或者逃跑呢?”
程济在得知程佩云连行李都收拾好带走的事情之后,气疯了。
他心中也担忧起来。
他担忧的不是程佩云的安全,他觉得程佩云就是在耍孩子脾气,她没有去的地方,等到黑天她就会回来了。
他担心的是,程佩云就这么拿着行李去大街上走过,肯定又会招来不少的流言蜚语。
这对于他的声名又是不好的影响。
他把程佩云的贴身侍女小池叫了过去,询问小池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池也受了些委屈,便也一五一十把程佩云所说的又说了一遍。
但是,她可不知道什么应该讲,什么不应该讲。
于是,小池讲得实在是太详细了。
连程佩云多次和一个叫做林灿的书生交往的事情都给程济说了。
程济太了解他的这个女儿了,一听女儿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听到女儿宁愿为了这个林灿,去给宇文浅引荐这样的事情,就知道女儿这是爱上那个书生了。
他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小池正说着,管家来报,奇王府的小吉求见。
程济一听是奇王府的人,赶紧请小吉进来。
小吉进门之后,先是不卑不亢给程济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侍郎大人,今天小的过来没有别的意思,是想把一件事跟大人说说,看看大人是个什么意见。”
程济知道所说的事情,肯定跟程佩云有关,赶紧说道:“全听奇王殿下吩咐。”
“今天,程小姐竟然从程家偷跑出来,想要跟一介白丁私奔,不知道侍郎大人知道吗?”
“老夫不知,小女今早还在家啊。”程济只能先装糊涂。
“这件事,侍郎大人最好不知道。但是,必须提醒大人。程家小姐和奇王殿下的婚事,是陛下钦点的。若是程小姐真的跟别的什么杂七杂八的人跑了,也不知道大人去哪里再找一个程小姐出来,嫁给奇王殿下了。”
“不敢不敢。劳烦吉兄弟给殿下带个话,这件事老夫一定处理好,请殿下放心。”
“话我一定带到,行了,就这么一句话,也请程大人这段时间好生看管好程小姐,毕竟,她最近得罪的人有些多,结交的人有些杂,若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不是程小姐一个人的事情。”
程济连忙称是,把小吉送出了门。
小吉刚离开视线,程济就怒视小池:“说,那个登徒子住在哪里!”
当程济来到林灿住处的时候,林灿正在本就不大的院落里来回踱着步子。
倒是程佩云心情不错,正在收拾被褥。
她把客房的门打开了,一方面是为了放放味道,毕竟这屋子很久没有住人了;另一方面,她打开门也能随时看到在院中的林灿。
程济带着十多号家丁,直接把林灿家的房门给踹倒了。
林灿心中大喊:“喂,干什么啊,这可是房东的啊,可贵了!”
林灿并不认识程济,但是看年纪相貌能够猜出来,来人正是程佩云的父亲。
林灿赶紧往前走,打算给程济行礼。
程济一进门,便看见了正在屋中铺床的程佩云。
他再看看这个狭小破旧的院落。
最后看看面前这个正在一脸贱笑看着自己的读书人,程济更生气了。
程济指着林灿,对带来的家丁说道:“你们几个,把大小姐给我带走,抬也要带走!你们几个,给我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林灿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被按在了地上,一顿暴打。
程济狠狠地说道:“你小子若是再敢见佩云,老夫就算是被免了官,也要打死你!”
傍晚时分,宇文浅正在和李文山欣赏展湖美景,小吉过来把一切汇报给了宇文浅。
“那个程济果然听了那番话,特别生气,带人过去把程小姐带走了。走的时候,程小姐是又哭又闹,引来了很多人围观。还有不少家丁,过去对那个林灿一顿暴打,打了足足半个时辰。”
李文山笑道:“殿下做得太周全了,这件事你怎么做都不合适,交给程济来办最好了。”
“闺女是他养大的,教大的,他必须处理好,其实我倒是挺希望这个程佩云带着林灿私奔的,可惜啊。”
李文山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没有接话。
小吉接着说:“只是,后来,这个林灿被庾承志给救下了。”
“庾承志?”宇文浅想了想,说道,“哦,这个人是禁军外卫的人,禁军外卫负责华阳城的治安。他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是这样的,殿下。庾承志是陪着皇孙宇文堑去的。”
“宇文堑?”轮到李文山吃惊了。
这个宇文堑是太子宇文凛的儿子,是庾氏给他生的,现在只有十岁。
“哦,原来如此。”宇文浅笑道,“看样子,这个林灿还是有一些门道的。让他想办法混进太子府中,那他就真的有办法啊。他一定是用什么办法认识了宇文堑,宇文堑孩子心性,而这个林灿肚子里面肯定是有一些故事的,便博得了宇文堑的好感。这样一来,林灿有可能成为宇文堑的教书先生呢。”
李文山听到这里,不仅有些佩服这个林灿的小手段,更佩服宇文浅的分析能力。
李文山接着说道:“那这个是程济的家事,就算是庾承志,也不能插手吧。”
“是啊,但是庾承志也对程济说了,不能闹出人命,而且他必须监督防止出事儿。当着庾承志的面,程济当然也不能打死林灿了。”小吉回答。
宇文浅哈哈大笑:“他倒是想打死林灿,林灿若是这样就死了,那才奇怪呢。”
“对,殿下太厉害了,这都知道。听说特别奇怪,这林灿挨了半个时辰结结实实的揍,身上竟然没有重伤,连当时禁军外卫和侍郎府的人都非常奇怪。庾承志说是这个人有些深藏不露。”
“难道这个叫林灿的人会武功?不可能啊。若是真有这个功夫,为什么不还手或者逃跑呢?”
宇文浅倒是没有惊讶:“这个林灿是不会武功的,但是他的身体,是有点儿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