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商人的地位低,没有一个在朝为重臣的爹拿得出手罢了。可花似锦不同,如今的花似锦是正儿八经的战王正妃。再仔细想想战王这个人,这么多年身边别说年轻姑娘了,连个年纪大的老婆子都没有。如此干净的男人,今日还同花似锦一块儿出现在此处,足以说明花似锦的地位了。花若嫣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没了亲娘的嫡女,和花似锦也差不了太多。夏家人既然能安全抵达京城,还敢夜闯左相府将左相打成这个样子,明摆着夏家不是从前的夏家了。
“你们二小姐多善良的人啊,她亲娘死了都不去守灵。听闻府中成火海了,本王妃离那么远都赶过来了,反倒是你们二小姐悠哉游哉地坐着轿撵不紧不慢地过来了。”
见花若嫣神色紧绷,花似锦更开心了,继续添油加醋地说着大实话。
“连她亲娘都顾不上的名门千金,怎么可能为难你一个妾室,还有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所出的庶女,段姨娘不必这么小心翼翼。”
花似锦这话说完,段姨娘更不淡定了。
这话明显是在提醒她,二小姐连自己亲娘的事情都不管,怎么会真的放过她这个臭嘴的。
能够以那样的身份成为左相府的妾室,还能生下一个孩子,足以说明段姨娘这个人心机还是有的,脑子不多但也算能用。
现在去讨好花若嫣已经来不及了,再加上没有马氏撑腰的花若嫣,到底能不能成为二皇子府的侧妃还真是不好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尽管段姨娘身份低微,左相的事情管不得。
可左相都能做出宠妾灭妻这样的事,这也说明了左相府后宅并不安稳。
所谓的妻妾之间的界定并不十分明朗,左相所做出的决定,后宅这些女人们不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段姨娘又是最能放得开的人,哪怕年纪不小了,可还是能在强势的马氏那里分得宠爱。
她心里清楚,花若嫣能和二皇子成事,里面少不得马氏的撮合。
而马氏的娘家人与二皇子私交甚密,花若嫣能成为二皇子的女人,这种事并不奇怪。
如今马氏已经死了,左相府真的能和马家关系一直好下去吗?
不说旁的,单花似锦的母亲,原配夫人夏氏的例子就摆在前面,马家的人肯定要仔细掂量掂量左相这个人值不值得深交。
一旦马家与左相府之间联系不再密切,哪怕花若嫣是马氏所出,终归是花家女。
马家若在他们马家选一个女儿出来送到二皇子府,岂不是更稳妥些?
无非就是商人的地位低,没有一个在朝为重臣的爹拿得出手罢了。
可花似锦不同,如今的花似锦是正儿八经的战王正妃。
再仔细想想战王这个人,这么多年身边别说年轻姑娘了,连个年纪大的老婆子都没有。
如此干净的男人,今日还同花似锦一块儿出现在此处,足以说明花似锦的地位了。
花若嫣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没了亲娘的嫡女,和花似锦也差不了太多。
夏家人既然能安全抵达京城,还敢夜闯左相府将左相打成这个样子,明摆着夏家不是从前的夏家了。
一个背后有多个靠山的王妃,一个没了亲娘,尚未成婚就有了身孕的嫡女,傻子都知道该讨好谁更能过得舒坦。
但左相的脸面还是得给的,毕竟自己和女儿还要在左相府讨生活。
聪明的段姨娘选择了主动凑到左相身边去,还不忘了高声吩咐后宅的一众丫鬟婆子们。
“别杵在原地看着,赶紧动起来!多一个人出力就少一分损失!”
还不忘了柔声哄着左相,“老爷,夫人刚走府中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可得照顾好自己才行。到这边坐一会儿,妾身去给贵客们赔不是。”
说完这话后,当真将左相扶到井边坐好,转过身给花似锦跪下了。
“王妃娘娘夜里从战王府奔波至此,当真是费心了。刚刚老爷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之失,毕竟府中出了变故,一时之间难以平复自己的情绪也是有的,还请王妃莫要同老爷计较。”
又对着一旁的夏家二舅磕了一头,再一次可怜兮兮的开口。
“妾身入左相府已有十年,从前也受过夫人的恩惠。只可惜妾身人微言轻,没有办法照料出嫁前的王妃。”
又看了一眼正捂着胸口喘粗气的花为良,声音里带了些颤抖。
“老爷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忙个不停,不止一次说过要成为重臣,好为夏家全族翻案。只可惜公务繁忙,再加上受小人蛊惑,这才失了初心。”
“还请夏家二老爷莫要气恼,老爷明日还要上朝,这脸万万毁不得啊!”
花为良气的心口更疼了,段氏这是在干嘛?
花似锦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明日父皇没时间上早朝,随便打。”
花为良心口一堵,只觉喉间一甜。
要讨好马家给自己银子花,还要用计谋美人讨好二皇子。
今天晚上的损失,他没地方哭了啊!
噗的一口喷出鲜血,如同小喷泉一般表演了一个天女散花……不对,是“花丑男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花似锦心中冷笑,就这么点道行可得怎么和自己斗啊。
这还没做什么就晕过去了,这要是做点什么,不得当场表演个蹬腿大法后驾鹤西去啊。
一时间,左相府更乱了。
花似锦只觉得这群人好无聊,耸了耸肩轻轻拍了拍还在她身前站着的封居胥。
“王爷,这边的热闹散了,不想看了,咱们回府吧。”
封居胥自然没有意见,可怎么也没想到,花似锦竟然开始掏他兜了。
许久——
“王爷,你这也不行啊!”
封居胥眼皮狂跳,花似锦掏他兜,找到了鼓鼓囊囊的荷包以后怎么还不满了?
就见花似锦嫌弃不已地将他的荷包重新塞回他的手中,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夏家二舅。
“二舅舅,外甥女找你借点钱花花。”
夏家二舅哈哈大笑,掏出一个比封居胥还要鼓更沉的荷包塞到了花似锦手中。
花似锦兴奋不已地打开,又慢慢收敛笑容,将荷包重新塞了回去。
“你们就没有铜板吗?铜板!一个个的出门不是带银票就是带金银锭子的,心真大!”
满嘴流油的追风乐了,急忙放下手里的碗,从自己的荷包里抓出来一把铜钱,翻墙快速来到了花似锦面前。
“王妃王妃!属下有!”
花似锦满意地拍了拍追风的肩膀,从一把铜钱里取了三个,想了想,又塞回去一个。
“王妃?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