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搜了下身,找到了几人的学生证,又没收了手机,顺便还叫人验了下伤。而据报警的小姑娘交代,今天带头的那个就叫聂慈年。少年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公子哥儿,进了警局跟进了自己家门一样,满脸的不在乎,问了半天就说了个名字。其他几个和他一起的也都是锯嘴葫芦,明显是得了授意。至于被打的那一个,叫林默,穿得比较普通,是十二中的尖子生,但一样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直到没收的手机响了,才联系到一个家长,也就是祝宁。
祝宁到达警局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一路小跑着到警局大厅,然后直奔引导台。
“同志您好,我是刚刚和你们工作人员通过电话的,下午聚众斗殴……”
“哦,家长是吧?”
“对对对。”
“行,跟我过来吧。”
祝宁应了一声跟在警察后面,嘴里不住喘着粗气儿。
外面雨下大了很多,就刚刚下车淋了那么一会儿身上就湿透了,可她但却不觉得冷,反倒还出了一身汗。
不过看着带路的警察脚步从容,她提了一路的心落下,问题应该不大。
至少应该还没到打得头破血流的地步。
“赵队,来了个家长。”
赵政听见声音回头朝祝宁看过去,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林默的家长?”
“不是,我是聂慈年家长。”
“聂慈年的家长?”听见祝宁的回答,赵政脸上表现出了质疑。
他在怀京当了十几年队长,遇见这种未成年打架斗殴的事情他一向是谨慎又谨慎。
怀京遍地是豪门勋贵,这些个世家小公子更是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个个都是难伺候的刺儿头。
事情解决得好就算了,要是没解决好,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别说自己饭碗保不住,可能还要祸及家人。
所以今天接到报警电话,把几个小子带回警局之后也没敢轻举妄动。
只搜了下身,找到了几人的学生证,又没收了手机,顺便还叫人验了下伤。
而据报警的小姑娘交代,今天带头的那个就叫聂慈年。
少年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公子哥儿,进了警局跟进了自己家门一样,满脸的不在乎,问了半天就说了个名字。
其他几个和他一起的也都是锯嘴葫芦,明显是得了授意。
至于被打的那一个,叫林默,穿得比较普通,是十二中的尖子生,但一样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直到没收的手机响了,才联系到一个家长,也就是祝宁。
赵政见祝宁头发散乱,一身的职业装,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显然是接到电话就从公司赶了过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富家太太,于是以为她是林默的家长。
但他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人进了候问室。
候问室里一共五个少年,聂慈年、秦屿、萧飞宇、程寻,还有一个祝宁没见过,应该就是刚刚赵队长嘴里说的林默了。
聂慈年一头银发,在几个穿得一身黑的少年当中最为突出,祝宁一进门就看见他了。
看见他的一瞬间,祝宁差点儿吓死。
也不知道熊孩子什么时候挑染了几缕红色的头发,掺杂在银发里面格外醒目,弄得她第一眼以为他打架打得血都飙到头上去了,向前快速走了几步才发现是看错了。
少年靠坐在椅子上,一脸从容,姿态慵懒随意,好像进的不是候问室而是自家客厅。
听见脚步声,聂慈年才悠悠抬眼。
看见来人是祝宁,他直接一个跳起,骂了一声,“靠,你怎么过来了?”
“谁告诉你的,是不是萧飞宇!”
聂慈年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就猜到了是萧飞宇打小报告,毕竟他的手机是最后一个被没收的。
他目光刺向萧飞宇,后者缩了下脖子,“没办法,聂叔叔又不在家,只能找祝姐姐了。”
这件事其实是程寻的主意。
按程寻说的,他哥、秦屿他爸、还有他妈都是不能惊动的主儿,不然回去免不了一顿惩罚,而年哥就不一样了。
聂叔叔向来脾气好,就算来捞人也不会批评他,而且聂叔叔话少,不会把这件事捅到他们几人家里。
但是现在聂叔叔不在,要是只能找陈助理,找陈助理等于变相告诉了他妈,所以程寻想了一番叫他找祝宁。
按照身份来讲,祝宁是年哥的家教老师,算是他的长辈家长,并且祝宁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平时也见不到他妈她们,想打小报告都难。
最重要的是年哥听祝宁的。
只要她来,年哥态度肯定很好,态度一好出去就简单了。
萧飞宇听完程寻的分析觉得有道理,可行,于是趁乱联系了祝宁。
办法虽然是程寻出的,但是事情是他来做的,萧飞宇没有反驳,乖乖挨着眼刀子。
祝宁仔仔细细看了一下几个少年的伤,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但是看着都不严重,唯一严重一些的就是那个叫林默的。
聂慈年四人坐在靠左边的椅子上,林默一个人坐在右边的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因为打架撕烂了一些,看着可怜极了。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林默抬起了头,这一抬头,祝宁才发现少年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蛋儿。
跟聂慈年的桀骜张扬不同,林默是标准的美少年长相,像电视剧里别人家的小孩,也像那种学校里公认的校草,长得帅同时聪明勤奋。
对比之下,她儿子就像天生使不完牛劲儿的拆家哈士奇。
祝宁对着林默笑了一下,然后径直来到聂慈年跟前,解释道,“不是飞宇告的状,是我给你打电话正好被警察叔叔接到了,叫我过来捞人。”
她手拉着聂慈年转了一圈儿,“除了脸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听着祝宁关切的话语,以及一看就是匆忙赶过来的狼狈模样,聂慈年乖巧地不得了,老老实实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祝宁问完他,又问其他几个,“你们呢,伤得严不严重?”
三个少年一起摇头说不严重。
看着原本还无法无天的几个小子突然变身乖宝宝,赵政颇为意外地看了祝宁一眼。
他笑道:“这位家长您放心,我们同事已经验过伤了,都无大碍。”
“好,谢谢您。”
接着赵政想趁着祝宁在把为什么打架问清楚,可没想到几个少年还是守口如瓶,最后没办法只能作罢。
考虑到都是第一次,所以都不记档案,林默的医药费由祝宁一方出,再由警局录个双方握手言和的视频记录,监护人就能带人离开了。
林默家里没人过来,所以祝宁把他也带了出来。
签完名字,一行人走出警局大厅。
外面雨已经停了,气温下降了一些,祝宁身上原本打湿了的衣服还没干,穿在身上格外冷。
聂慈年身上就一件卫衣,不能脱下来给她,秦屿见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谢谢,”祝宁温声道谢,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聂慈年,然后把外套穿在身上。
拉上拉链,她问道,“都还没吃饭吧,先找个地方吃饭,带上林默一起,嗯?”